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烏龍女追夫記 | 上頁 下頁 |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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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鐘將軍不但是個斷袖,還是一個寡廉鮮恥的斷袖。 「住口!」鐘子雍又在桌面上重重地拍了一掌,震得桌上擺放的器具都咣當作響。「一派胡言!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你小弟,怎麼可能勾引他?」就算是見過也不可能去勾引,他喜歡的是女人,而且是漂亮的女人。 砰!沒等鐘子雍繼續補充,鄭窈娘也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以為她不會嚇唬人嗎? 喀嚓一聲,桌子的一條腿上出現了一條裂縫。鐘子雍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這桌子用的可是上好的黃花梨,比那件衣裳可堅固多了。 「呃,抱歉,拍重了些……」鄭窈娘看著鐘子雍驚訝的表情不免尷尬,「不就是張桌子嘛,大不了賠你一張。你自己不也拍了兩掌?」 鐘子雍回過神來,咳了兩聲,「你什麼時候走是你的事,其他就不必多說了,你出去吧。」這女人再不離開,誰知道這屋裡還有什麼東西會遭到破壞? 「不行,你必須向我小弟道歉!否則我就把你是個斷袖而且還始亂終棄的事宣揚出去。」鄭窈娘最終覺得這個詞最適合形容鐘子雍的卑劣。 鐘子雍的一對劍眉又倒豎起來,「你有證據證明我見過你小弟甚至勾引過他嗎?你敢信口雌黃,我就告你誣衊朝庭命官,這可是重罪,你想清楚了!」鐘子雍抬了抬手,最終沒有再落到桌子上。 「呸!我怎麼可能沒有證據?你以為你在楚陽硬逼著我小弟陪你走馬觀花、把臂同遊,就沒有被人看到過嗎?別的人不說,光是靈光寺裡的和尚們就能為我做證。嘿嘿,當然,除非鐘將軍有本事把所有見過你們的楚陽人都殺了滅口。」 「靈光寺?」 「沒錯!你忘你在那裡住了兩天,還讓我小弟陪著你逛了兩圈嗎?小弟他常跟著大娘去那裡進香,寺裡的和尚全都認識他!」鄭窈娘冷笑著昂起頭,一副你再也跑不了的神色。 「靈光寺?」鐘子雍又低吟了一聲,那不正是堂妹鐘茗婉在楚陽借宿的地方?如此說來,鄭家姐弟並非空口無憑,只不過那個與鄭家小弟把臂同游的鐘公子不是他而是她! 發現自己終於抓住了鐘子雍的痛處,鄭窈娘禁不住得意起來,繼續昂著頭說道:「既然鐘將軍不肯道歉,那我也只好對京城的父老鄉親實話實說。不過你放心,雖然我們是鄉下人,但卻認得何為道義,絕對不會誣衊你,一定有根有據。」她已經知道,京城人把京城以外的人都叫做鄉下人。 說心裡話,鄭窈娘並不想把此事宣揚出去,因為這也關係到小弟以及鄭家的臉面。但她也知道,面對鐘子雍的強硬,如果主動退縮便意味著徹底的失敗。 於是,當鐘子雍仍然陷在自己的分析裡沒有回答她時,鄭窈娘非常有骨氣地一甩頭,「鐘將軍,小女子就此告辭!」 邁出第一步,內心狂喊:「叫住我啊!」 邁出第二步,內心狂喊:「快叫住我啊!」 邁出第三步,內心狂喊:「還不叫住我啊!」 邁出第四步,內心狂喊:「當真不想叫住我啊!」 邁出第五步,內心狂喊:「再不叫住我就出去了啊!」 「站住!」鐘子雍終於在鄭窈娘準備邁出第六步推門而出時出聲阻止。 鄭窈娘松了一口氣,忍住擦汗的渴望,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問道:「鐘將軍為何叫住我?難不成現在就想殺人滅口?」 「莫逃……」 「我姓鄭!」 「……鄭小姐,其實這只是一個誤會。在楚陽我並非有意勾引鄭公子,現在不能相認也是有苦衷。」 「什麼苦衷?」 鐘子雍暗自咬了咬牙,所謂苦衷就是不能說出來或是根本不存在的理由,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鄭小姐,你直說吧,要怎麼樣才肯保守這個秘密?」這事如果真的宣揚出去,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鐘家大小姐幹出來的好事。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女扮男裝和一個年輕男子把臂同遊,以後誰家還敢娶她? 「秘密?你為什麼不肯承認你認識我小弟?我小弟也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和他做朋友難道就見不得人了?」鄭窈娘愈發覺得鐘子雍結識小弟是居心不良。 鐘子雍不想再跟她糾纏那個所謂的苦衷,「這樣吧,還是按原先說好的辦,我讓你再在府裡呆十天。」 鄭窈娘冷笑著看著他,一言不發。 鐘子雍皺了皺眉,「十五天?」 「好吧,就照你說的,打八折,二十四天?」 「一個月,不能再多了!」 這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鄭窈娘裝做不在意地撇了撇嘴,「你不用跟我算得那麼精細,我也沒想過要在你府上呆一輩子,總之辦完我想辦的事就離開,絕不拖延。」她也想清楚了,既然鐘子雍如此絕情,逼他去給小弟道歉不過是水中撈月。 鐘子雍依然皺著眉頭,權衡了一下,點頭答應了。「可你留在府裡就必須老實做丫環該做的事,要不然總有人會懷疑。」可不能讓這女人有了在定遠侯府作威作福的念頭。 「你放心,貴府的小姐我可不敢做,比丫環還不自由。」聽說鐘大小姐三天兩頭被禁足,時不時還會挨打,比鄭家庶出的小姐還不如。 鐘子雍哼了一聲,沒有辯駁,只後悔以前對堂妹管得太過鬆懈,才會留下現在這個禍患。 「還有一個條件,以後小潘大人來了不准再把我支得遠遠的!」正準備離開的鄭窈娘突然又回頭說道。 鐘子雍臉色又是一變,「……好!」裝什麼姐弟情深,原來還是為了美色。 「呵呵,將軍還要奴婢幫忙更衣麼?」鄭窈娘兩眼放光,現在才發現,雖然掃帚星沒有如花公子長得俊美,可這身材倒很有些看頭。 「不必了。」鐘子雍冷冷地伸手一掩,這身衣服要是都讓她撕破了,豈不變成他被人非禮了?這女人看來還不是一般地好色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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