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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因為，她看見花花的手高高地舉起…… 　　"你不能打女人。"顧小白馬才從剛才一系列的事情中醒悟過來，就扯住花花的手，怒氣衝衝地指責，"況且，她並沒有答應做你的女朋友。" 　　花花極怒，冷笑斜睨，問道："那又關你何事？" 　　顧小白馬一下子被窘住，眼睜睜地看他別過頭去，舉起另外一隻手來。 　　右手被拉住了，便緩緩地舉起左手。 　　蘇素嚇得閉上了眼。 　　這樣怒氣衝衝、冷笑連連的花花的確可怕。她突然沒了主意，只知道呆呆地立在那裡，等待那一巴掌的來臨。 　　花花輕輕地笑了笑，突然面色一冷，手便揮下。 　　蘇素閉眼，心裡忐忑著，帶著深深的抽痛。他舉得高，揮得快，這一掌一定非常疼。 　　閉著眼，心裡劇烈地跳動，等待那一刻疼痛的來臨。 　　欸？居然不痛？！ 　　蘇素半眯著眼，偷偷打量著似笑非笑的花花同學。 　　他的手並未落在蘇素的臉上，而是滑過蘇素的耳邊，略過頭髮，大掌轉入腦勺部位，突然用力，將滿臉淚水的蘇素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然後，便是更猛烈的吻。 　　帶著強烈的攻勢，奪取著蘇同學的口舌，吸取著她口裡每一份氧氣，舌頭和舌頭絞纏，像兩尾靈活的小魚，游曳於彼此的唇間齒畔。 　　這個吻足足吻了五分鐘。吻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忘記了自己手頭的事情。 　　突然，醒悟過來的觀眾們給予了正在熱吻裡的兩人最熱烈的掌聲。 　　封閉的舞廳裡，響亮的掌聲鋪天蓋地而來。 　　滿臉緋紅的蘇素，掙了幾下都沒有掙開花花的桎梏，反而讓他更是加深了這個吻。 　　起哄的聲音更加大了起來。 　　顧小白馬的臉一點一點地黯淡下去，步伐踉蹌地在滿場歡欣的鼓掌聲中，一個人拖著落寞的身影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舞廳。 　　廳外繁星點點，淡淡的月光鋪撒在草地上，大廳的外牆將裡面起哄的聲音隔離了開來。 　　一下子便靜了下來，好像和裡面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他抬起頭看向繁星，每一顆都晶瑩剔透，帶著朦朧的毛邊邊。那是透過淚水看到的效果。 　　原來，淚眼看星，也會這麼美。 　　每一顆星星都化成了蘇素當初羞怯的臉，有送情書時忐忑的樣子，有被拒絕時傷心的樣子，有遭到傷害時隱忍帶淚的樣子，還有她跟在自己身後，一聲一聲叫著顧連城的樣子。 　　一切都清晰如昨日。 　　可是，他知道，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心裡不會再有自己。 　　那就這樣吧，驕傲地退出吧…… 　　長達五分鐘的法式熱吻，讓蘇素和花花都氣喘吁吁。 　　兩人對視。半晌，蘇素突然暴起，將手裡兩顆被拔下的高跟鞋跟朝花花的頭扔了過去。 　　確定花花這時不會動手回擊，蘇素的怒火再次被燃起。 　　丟完高跟鞋就拔足狂奔，一邊跑一邊如同瓊瑤劇中女主角一樣憤怒地呐喊："花無缺，我恨你。" 　　人群裡頓時爆出一陣響亮的笑聲。 　　這樣的熱吻以後再說恨，就跟笑話一樣滑稽。 　　花花捏著頭上多出的兩個角，啼笑皆非地看蘇素飛奔。 　　他大概猜到了蘇素的怒氣緣由，所以並不慌張，只是唇角彎彎地偷樂，心裡卻更加確定了蘇素心裡其實是有他的。 　　她在吃醋，所以才會這麼生氣。 　　這個時候跟過去，以她的性格，估計除了被她暴打一頓，絕對沒有其他的解決方式。所以不如讓她自己先靜一靜。 　　所以，花花並沒有跟著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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