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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她不願意說話，顧小白馬也不是多話的人，氣氛一時就冷了下來。 　　舞池裡光怪陸離、色彩多變，舞池外兩人的心也是起伏跌宕、忐忑不安。 　　蘇素同學萬般無聊地期盼著這該死的舞會快點結束，顧小白馬等的卻是九點的驚喜。 　　一對又一對的男女，舞罷一曲又一曲，很快便熟識起來。甚至有幾對開始曖昧地輕輕觸碰彼此的臉頰。 　　等蘇素喝掉了第六杯冰紅茶，九點終於到來了。 　　現場的燈一下子暗了下去，集中成一束，打在舞臺正中物理系的名嘴--陸同學的身上。 　　因為他負責今晚的舞會策劃。 　　"各位同學，九點終於來了……"他亢奮地拍著話筒對著台下的同學說道。話筒裡的聲音夾雜著尖銳的滋滋聲。 　　蘇素看了一眼四周，奇怪地發現，不論是男還是女，臉上都有著如同打了雞血般莫名其妙的期盼和興奮。這裡面甚至包括她身邊的顧小白馬，他的手悄悄地從桌下探了過來，一把握住蘇素的小手，眼眸閃閃地看向蘇素。 　　"現在我宣佈……"陸同學繼續亢奮，揮舞著話筒尖叫，"大家一起來溫暖彼此。你們可以選擇離身邊最近的異性：是陌生人的，給予對方一個溫暖的擁抱；是情侶的，可以KISS。" 　　頓時，尖叫與狼嚎聲連成一片。 　　蘇素的視線游離在舞池中，尋找著花花，終於在舞池的邊上看到了正往自己看來的花花同學，他抿著嘴，眼眸深邃地凝視。 　　他身邊的女生含羞帶怯地靠向他。 　　他們的兩手十指交纏。 　　尖叫聲後，所有的燈全都黑了，舞池裡亂成一鍋粥。 　　到處都是抱作一團的男男女女。 　　顧小白馬借著窗外微微透進來的月光，伸手輕輕地扳過蘇素的肩膀，眉目含情，一點一點地低下頭向蘇素吻下來。 　　蘇同學的心裡一片茫然，眼神空洞洞地看著他的靠近，沒有期盼，也沒有掙扎。 　　"蘇素，你敢。"在這麼溫馨的時候，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所以這一聲來得尤為突兀。 　　"顧連城，你最好不要碰她。"花花踩過人群，從舞池邊飛奔過來，臉色鐵青，旋風般地掠來，扯過蘇素，和顧小白馬怒視。 　　然後，極為霸道地宣佈："你沒有資格吻她。因為很久以前，她就欠我一個吻！" 　　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喧鬧的操場，久到兩個人都忘記了那筆孽債的存在。 　　而後，便是深深的吻…… 　　帶著怒意和生澀，蘇素的唇角和花花的牙齒都吻出了血漬…… 　　唉，話說菜鳥的初吻不要也罷。 　　PART 30 猥瑣女的矯情 　　每個女人都有矯情的權利，我也不例外。 　　-----------蘇素日記，熱吻之後，理直氣壯。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花花才放開蘇素的胳膊，眼眸沉沉地看向蘇素。 　　燈光下，她嘴角帶著淡淡的血漬，低著頭，滿面潮紅，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似乎努力在壓抑著什麼。 　　不可原諒！ 　　絕對不可原諒！ 　　蘇同學的小宇宙燃成了熊熊大火。 　　花花同學居然腳踏兩隻船，而且和別人做出十指緊扣那麼曖昧那麼親密的事情以後，還來招惹自己。 　　想到這裡，蘇同學的怒火徹底爆發了。 　　她抬起手腕，以熊的力量，華麗麗地抽過去一個大巴掌。啪地一聲，清脆響亮，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花花的眸更是火光四射。他白皙美好的小臉上立刻浮起五道紅紅的手指印。 　　"你打我？"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帶著怒氣。眼眸在燈光下更加明亮，帶著絲絲電花，打在蘇素的身上。 　　蘇同學立刻僵直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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