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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

  "你想不想有什麼?"羅思繹今天是不把話說透不肯甘休,她實在看不下去卷爾悶在那兒發呆的樣子,"你別看我什麼都是半吊子,暗戀半吊子,戀愛半吊子,可我發現直來直去很好,起碼不遺憾,不會愁腸百結地在那兒自己慪著。"

  "他不想,我就不想。"卷爾當然知道小羅是為自己好,但她雖然不能夠像她說的那樣乾脆,可想的也很簡單、很堅定。

  羅思繹搖搖頭,知道是勸不了,卷爾已經被徹底毒害了。在她那兒,沒有道理,沒有原則,丁未就是道理,丁未就是原則。本想讓卷爾來個俐落痛快的,可她自己就願意熬著,誰也沒招兒不是!勸不了,還是給她找別的事兒做吧,或者漸漸就淡了,漸漸就散了,也或者會有相反的效果也不一定。反正卷爾還小,感情對她來說,還算不上是第一位呢!

  羅思繹給卷爾找的事兒就是繼續學外語,過了四六級算什麼,大三的下學期,主旋律是考研、考托和考G,同這個直接相關的就是英語,得咬住英語不放鬆。陸卷爾沒打算出國,也沒想過考研,但是在大形勢的驅動下,她還是跟著羅思繹報了一個託福班。用小羅的話說,這叫進可攻退可守,學什麼都不白學。她們整日裡念叨著學習的事情,仿佛真的變得胸懷天下、志向遠大了。

  到了報名的時候,她們才知道自己是屬於行動力差的,平時的班已經爆滿,只剩下暑期基礎走讀班還有兩個位置,在後排的角落裡。

  "報吧,坐哪兒不用考慮。有的孩子報名也堅持不了上課,你們可以自己往前挪動挪動。"報名處的大爺很內行地說。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權作商量,而後都狠狠心把錢包拿出來了,兩千多啊,能不肉疼嗎?卷爾將省下來的生活費存了三年,也只有三千多而已。交錢的時候兩個人都暗下決心,一定要一節課不落地好好兒聽,好好兒學,分分秒秒都是銀子買來的啊!

  明確了英語學習的重要性,卷爾和羅思繹的學習可謂動力十足,也用這個藉口擋了大多數的邀約。她們專注于學業,誰也不能說不對是不。

  比較可憐的就是楊秋了,她每次過來找卷爾玩,沒遇到,卷爾就是去了教室學習;遇到了,也是剛好要去。所以以戀愛為己任、立志不求上進的楊秋同學,經常跟著卷爾她們去教室陪讀,跟著背單詞,跟著做題。她的英語基礎本來就好,這麼三天兩頭地才去一次,一套題做下來,竟然比卷爾她們的正確率都高,在打擊了那兩個的基礎上,極大地提高了興趣。而且楊秋不久之後就發現她們不是每天都真的從六點一直學到十點,中間還會出去散步,買點兒零食,甚至去看場電影。她也就從善如流地加入了這個小團體。學習、玩樂兩不耽誤,何樂而不為?

  這邊學得如火如荼,丁未他們也同樣沒有原地踏步。到了大三,誰都是雄心勃勃中帶著點兒茫然,仿佛前面道路有千千萬,以自己的條件都覺得走下去不成問題。可偏偏沒把握一直喜歡這條路。一知半解最是要命啊!

  曾毅好一些,家裡有些軍方的背景,雖然成績不差,但是不想再讀書,所以畢業一定是在A市想想辦法,找個地方安置了。所以他的時間主要是用來鍛煉身體外加聯絡感情,有事沒事就召集哥幾個吃一頓。

  丁未的情況就比較複雜。他的專業是很好的,但是假期一次偶然的機會,他代表學校參與了一期關於校園生活的節目製作。從前期資料的準備,到後期的剪片、配錄說明,他都全程參與了。參與的結果是同那個欄目的攝影師張濤成了朋友,同時也對電視節目製作產生了極大興趣。以前他就經常看NBA,但是這次以後,他除了看,又多了點兒研究。他知道他這種非科班的不可能做播音員,可是體育記者或者體育評論員應該要求不是那麼嚴格,他還有機會。

  丁未的心思活絡了,在學校的時間就驟然減少。專業課、必修課到這個時候已經上得差不多了,選修課的時間,他儘量排在兩天內。剩下的時間他要麼跟著張濤跑新聞,要麼到北廣去蹭課聽。有時候也幫人策劃主持搞個小型晚會什麼的,既能得到鍛煉,還多少有點兒收入。這對漸漸開始擴大社會交往圈子,花費增多的他來說,不無益處。

  但是社會活動多了,難免和上課時間有衝突,偏偏有一科的老師是女老師,上課經常點名,認真得很。而且明說了出勤不夠就會取消考試資格。所以丁未在他實在抽不開身的時候,會讓曾毅去替他答到。曾毅很懷疑,這麼有名的丁未,老師會不認識他?他去了才發現,這個老師每次只是讓學委在課間負責點名和記錄,她在旁邊聽著而已,所以只要是有人出聲、不重複,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這天不巧,丁未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曾毅人是在校外的,趕回去上課一定來不及。這個時候手機還不是很普及,曾毅電話裡面存的號碼都是一些宿舍電話,打過去,不是沒人接就是人不在。後來沒辦法,他只好連女生宿舍的電話都打,先想到的就是陸卷爾。

  "我去幫他請假吧。"卷爾是女生,當然沒辦法幫他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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