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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我說,是,我眼睛是瞎了。心裡卻覺得疼得厲害。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這麼小心翼翼對待的感情,卻是這麼脆弱不堪。

  我跟大嬸回學校睡了,宿舍空蕩蕩的,孫佳因為陪大頭徹夜不歸,而林新也是經常不見蹤影,據說跟高偉在東直門那兒租了間房子。大嬸搖頭歎息的說,大家都變了,不好玩了。

  「不好玩了」這四個字我一直記到現在,偶爾想想,不少感傷湧上心頭,我們已經過了純真年代,因為活在現今社會已無法真正理解純真的含義。

  我給龍炎買的那雙NIKE鞋就孤零零地躺在櫃子的一角,本想晚上回租屋用很獨特的方式給他,可我是看不到他驚喜的表情了,指不定他會覺得礙眼給扔了,想到此我又是一陣難受。

  我不知道我跟他這次要僵持多久,或許乾脆就是分手,越想越覺得心煩。睡在我旁邊的大嬸也是輾轉難眠,問我在想什麼。

  我說,在想今兒的事呢。

  大嬸說,想個屁,乾脆跟那傢伙分手得了。

  我說,你怎麼老念叨分手的事啊?有勁兒沒勁兒啊?

  大嬸說,我不喜歡那小子,相比較還是王藍對你比較好。

  我說,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你覺得田甜怎麼樣?

  大嬸說,扒光了就一狐狸精。

  我說,她很厲害。

  大嬸說,是啊,她搖一搖尾巴就有個鬼點子,你有的受了。

  想想當初跟王藍一起的時候,高雅的存在使我對王藍灰了心。現在跟龍炎一起,又殺出個厲害角色田甜,用大嬸的話說,情路坎坷。

  此時,我腦海裡又一閃而現小剛那張微笑的純淨的笑臉,忽然覺得心中一緊。

  龍炎果真沒有找我,我深知他的性格。但我相信,如果他真愛我,總有一天會主動來找我。我就在這種信念下百無聊賴地過了一個星期,可對他的希望卻也越來越模糊,我不禁開始懷疑他對我的好是否真實存在過,我在等待中開始有些絕望了。

  大嬸整天泡在網上,用以打發苦悶無聊的時間,所謂耳濡目染,我也如此了,所謂的小說早早的被我拋在腦後了。而關於上課已經是一件很遙遠的事了,大學裡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必修課選逃,選修課必逃。而我自從搬出去住以後,無論必修課還是選修課通通都逃,由此看來我是徹底地墮落了。

  大嬸上網交了一個名叫「酒後探戈」的網友,那人自詡是一家公司的老闆,與大嬸談話間盡顯老闆風範,整天張口閉口就是工程和業務,弄得大嬸對他是充滿了欽佩之情。而我整天都活在虛擬的網路遊戲中,為了玩得盡興我甚至聯手機都關了。大嬸說從未見過如此萎靡的我,我一笑了之。

  先進男人

  大嬸跟那個老闆約了在某酒吧見面,自然把我也拉去了,這種時候我不只是充當保護者也是一盞明亮的大燈泡。酒吧的燈光通常能掩蓋一些真相,尤其是這個酒吧的燈光昏暗異常,以致於那個自稱是老闆的人坐在我對面,我也不能看清他的長相,至於想看清他額頭上有幾道皺紋更是難上加難。

  伴隨著曖昧的音樂,那老闆侃侃而談他的人生經歷,嘶啞的聲音令我覺得眼前的男人定是飽經滄桑。

  他的經歷果真是曲折又豐富,大嬸已經毫不掩飾對他的好感,大贊他有男人味,那老闆張嘴哈哈大笑起來,滿嘴的煙味撲面而來,令我有些許反感。

  我說,大叔,您今年幾歲了?

  那男人聽後一愣,估計是對「大叔」這個稱呼有點接受不了。

  他說,三十六。

  我說,大叔,對小女生有興趣?

  也許我是太夠直白了,大嬸在我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示意我不要再說下去。

  但那老闆似乎比我更直白,他微笑著說,是的。

  我說,那大叔是不是想追我姐妹兒?

  這次大嬸換了攻擊部位,在我的屁股上很用力地捏了一把。

  出乎意料的是,那人沒有因為我的問題而尷尬,平靜的說,也許。

  我噢了一聲便再也沒說話,實在是大嬸下手太重,那男人回答的又過於朦朧,弄得我實在是沒有說下去的欲望。大嬸跟他倒是挺談的來,從國內到國外談得是不亦樂乎,其中關於臺灣問題他們就討論了很久,就好比一對情侶睡在一起不談情不做愛,而是討論國際政治問題,想來實在是怪異。

  出了酒吧,我才看見該男人的真實面目,長的不難看但絕不屬於英俊的那種,身材用「偉岸」二字便可形容,是一個看上去稍有安全感的成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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