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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好感

  第二天中午我鼓足勇氣撥通了龍炎的手機,他問我是誰,聲音依舊是那樣淡淡的。我猛吸了一口氣說是昨晚那個有緣人,他突然笑了起來說,其實他有預感是我。大嬸那傢伙見我打電話便在一邊大聲唱起義勇軍進行曲試圖干擾我,他詫異地問我是什麼聲音,我說是我們宿舍養的一隻野貓,弄得大嬸拿了個拖鞋猛抽我的屁股,我低聲威脅大嬸說媽的打完電話就來收拾你丫,大嬸聽後卻變本加厲地抽起我來,用她的話說反正要被收拾不打豈不是吃虧,我恨得牙齒直打顫。龍炎問我吃飯了沒,我疼得咬牙切齒地說還沒呢,他遲疑了一會兒說我想請你吃飯,我樂得一下忘記了屁股上的疼痛,他生怕我不答應還繼續說他真心希望我能來,我說好的謝謝啊,他問我在什麼學校要過來接我,我聽了感覺就跟做夢似的,我掛上電話猛給了大嬸一拳就屁顛兒屁顛兒地跑了出去。

  見到龍炎的時候其實早已過了午飯時間,我在校門口等得饑腸轆轆,但是我心情激動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沒想到他一見面就跟哥們兒似的把我給摟住了,這倒是把一向熱情的我給嚇到了,他尷尬地說是看見我緊張得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我想這傢伙雖然外表很酷內心其實挺熱情。

  他問我喜歡吃什麼口味的菜,我說清淡的就好,於是我們去了一家江南菜館,他一進去那群女服務員就激動得差點沒全撲過來,看著那些個曾經和我一樣的花癡眼神,我心裡不禁一陣傻樂怎麼著這寶貝也是被我撈著了。我說龍炎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像一個明星嗎,他想了想說好象有吧他忘了,弄得我硬是把陳冠希的名字給咽了下去。我說龍兄是哪人啊,他笑了笑說俺們那旮是東北人,我樂了說東北人都是活雷鋒我喜歡東北人,他笑著說呵呵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說噢我叫蕭佳,蕭峰的蕭上好佳的佳。他故意學著我的口氣說好名字跟大俠都沾上邊了,我說你丫還真逗真米西米西的跟我是一夥的,只是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不知道我的豪放說詞有沒有嚇到他。沒想到他卻笑著說蕭佳你真的很可愛,說著手已經安靜地搭在了我的手背上,他的手出奇的冰冷,我的手不禁微微地顫抖了一下,這樣的手,令我想起了小剛,那個眼睛裡蓄滿淚水的小剛。我的手突然一下抽了回來,快得連我也詫異起來,不是已經決定忘記他了嗎?

  我清楚地看見龍炎透明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失落,嘴角卻還是上揚著,沖我如春風般溫暖地微笑著,令我感覺一陣恍惚。

  從飯館出來後,龍炎一直頭埋著走在我的身後,像是在思考什麼。我不禁感到對不起他,弄得氣氛有些僵硬。

  聽到後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當我正準備回頭看看他時,他冰冷修長的手已經緊緊地包圍住我溫暖的手,令我詫異和措手不及。

  他招牌式淡淡的聲音在我耳邊緩緩響起:一直在你身後,看你的背影。這是我第一次注視女孩子的背影,那麼可愛,卻有著令我看不透的憂愁。我想替你抹掉那抹憂愁,所以我追著你的背影過來了。

  我想這可能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動聽的話了,為了抹掉一個女孩子的憂愁,追著背影而來。而我也在那一刻,決定選擇他,這個並不熟悉,卻能一眼看到我心底傷痛的男生。

  我的手安然地放在他的手心裡,就好象早已熟悉了一樣,這是怎樣一種感覺,我說不清楚,只知道奇妙異常。

  意識到我的接受,他開心地問我去哪裡,我想了一會兒面帶微笑說帶你去尼姑庵參觀一下吧,他好奇的說北京還有這地方,我指了指我們的學校說那就是,他笑得直撓頭,那樣子我看得有片刻的呆愣,世間怎麼會有美成這樣的男生?

  我說男生要想進我們學校得登記,我問他帶學生證了沒有,他找了一會兒說帶了,我本來以為他是藝術院校的,但一看到他的學生證我是徹底傻眼了,北京大學四個強有力且奪目的大字照得我直眼暈,那一刻我強烈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進了學校後,我就後悔把他帶進來了,一群女生看他的眼神就跟強姦犯看到美女時一樣,而看我的眼神正好反了過來,在我們學校出現的男生一向很拉風,尤其是長得很帥的男生就超級拉風了,像龍炎這樣的,簡簡單單便能構成轟動效應。

  我們在眾人的注目下去了湖邊,遠遠的我便看見大嬸走了過來,只是令我詫異的是大嬸竟然當我是陌生人一樣從我身邊呼嘯而過。本以為大嬸是沒看見我,心裡還有些沾沾自喜。沒想到僅僅五分鐘的時間,我們宿舍仨竟然同時出現在湖邊,最為詭異的是,幾百年都沒碰過書本的她們竟然都拿著英語書裝作一副在湖邊學習的刻苦模樣,這仨還真能裝。

  她們拿書本當擋箭牌,一邊假惺惺地看著書,一邊偷看向我們這邊,時而切磋交流一下想法,時而激烈爭論一番,甚至連大嬸摳鼻孔的不雅姿勢都落入了我的法眼。我想哈哈狂笑,無奈在龍炎面前保住形象才是頭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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