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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如果說男人分內騷和外騷型,女人也是一樣,朱香香擺明瞭就是內外兼騷,傳說中的花生騷就是她這樣兒的了。吃飯的時候朱香香一個勁兒給李揚夾菜還附帶媚眼把李揚樂得那個歡,大嬸坐不住了氣拿著筷子就要掰,我低聲說大嬸你要沉住氣,大嬸那傢伙根本當我的話是耳邊風,騰地一下站起來說小香香我敬你一杯,心想喝兩杯就發酒瘋的大嬸這次肯定是掉進醋缸裡一下鑽不出來了,八成還有淹死的可能。那女的端著酒杯跟著站了起來,碩大的胸部劇烈地顫抖了幾下,我深信此女年老後胸部會嚴重下垂成火箭頭狀。大嬸自己是個飛機場看了那波濤洶湧就更加鬱悶了,還跟我低聲說蕭佳我他媽的今兒要弄死她。

  大嬸嚷嚷著說小香香為了你的大胸脯幹一杯,弄得一桌人都盯著朱香香的胸部猛瞧,尤其是李揚那小子眼睛看得是賊亮賊亮的,大嬸見李揚那德性眼睛都氣血紅了,又倒了一杯說為你和臭臭相對的名字再幹一杯,弄得那女的臉是一陣紅一陣白跟調色盤似的。我想大嬸這就不對了,如此不理智的取鬧行為,只會讓李揚看輕她。

  果然,李揚看不過去了讓大嬸別喝了,大嬸哪聽得進去一個勁兒猛喝,女人這個時候最蠢了我都替大嬸丟人。王藍那廝也不說話只顧頭埋著吃菜,說實話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他有做飯桶的天分,偶爾還偷瞄我幾眼跟做賊似的,高雅在一邊安靜地為他夾菜,那體貼勁兒讓我自慚形穢,想想我以前跟他一起吃飯都是他給我夾的菜,而我就跟他現在一樣只知道埋頭苦吃。

  不出我所料大嬸那廝半瓶下肚就醉得撒酒瘋了,她一手抓著酒瓶一手拉扯著朱香香那女人便罵開了,那樣子活象一駡街的潑婦,我和李揚怎麼摁都摁不住她。

  大嬸罵那女的是臭蟲,弄得拿起筷子正準備進食的人是食欲全無,當即縮回了筷子,除了傻吃的王藍外。朱香香也不是省油的燈回罵了過去,大嬸一聽氣壞了乾脆就指著她的鼻子罵了起來,什麼騷逼傻逼賤逼壞逼死逼醜逼一口氣罵下來眼睛眨都沒眨一下,那女的氣得一把扯住了大嬸的頭髮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力大如牛的大嬸一拳過去就把那女的打得東搖西晃,那女的一個不穩當便摔倒在地。我操你老母日你全家奸你祖宗!賤人!大嬸罵完這一句有史以來最惡毒的話也身體一軟倒下了。看來這回大嬸是將撒酒瘋發揮到了一個極致。

  此時酒店服務員都跑來看熱鬧,李揚扶起哭哭啼啼的朱香香臉黑得跟鍋底有的一拼,高雅滿臉不屑地說了一句瘋子就拉著王藍出去了,王藍看了我一眼二話不說便跟高雅走了,而那林竹瑞竟然沖李揚說了句:這種素質的女人你也看得上?李揚一聽更鬱悶了,就差沒鼻孔冒煙了,看都不看大嬸一眼便帶著滿臉委屈的朱香香絕塵而去。而搞不清楚狀況的大嬸還在一邊死翻白眼的瞎鬧,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別人口中的無素質女人,不過我可不是省油的燈,我回罵了一句:沒見過真有素質的人說別人沒素質的。林竹瑞很是蔑視地看了我一眼便走了出去。我想他自從上次發生那事後,看見我估計也懶得動口舌。

  不過被大嬸這麼一大鬧全屋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一個人處理善後,想想實在是淒涼。最後是我一個人扶著大嬸上的計程車,結果大嬸在車上吐了我一身,熏得司機大叔把我們送到學校沒收錢就跑了。

  回宿舍孫佳抽了大嬸兩個耳光想把她打醒,結果大嬸那瘋子眼睛沒睜就給了孫佳兩拳,嚇得我趕緊去隔壁宿舍搬救兵才把她給摁住了,林新二話沒說去廁所接了一盆髒水把大嬸淋了個透,那死東西才睜眼看世界了。大嬸醒來第一句話就問我這是哪裡,我指了指懸掛著兩條三角褲的床頭說這是你的狗窩,那傢伙才算徹底清醒了。

  我給大嬸講完她發酒瘋的過程後那傢伙竟然嚎啕大哭起來,我慌了說你哭成這樣做啥子,她哽咽了半天說形象全毀了,我忙安慰大嬸說你罵那女人的時候我差點沒給你跪下拜師了,那牛逼樣兒簡直是天下第一潑婦,你已經從精神上強姦了朱香香。大嬸哭完後突然意識到什麼的說蕭佳你身上怎麼這麼臭,說著還用手捏住鼻子。我給了大嬸腦袋一拳說還不是你給吐的,搞的我那天洗了N次澡都還覺得臭味揮散不去,大嬸學我說蕭佳你是精神上嘔吐了一回,說得我想掐死這個女人。

  當晚李揚發資訊罵大嬸惡俗說要分手,大嬸氣得啪一下把她那寶貝得要死的三星手機給摔了,結果大嬸捧著摔壞的手機蹲在宿舍哭得那個慘,整一現代版的孟薑女。我說大嬸別哭了我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大嬸是越哭越帶勁吸引了整個樓層的女生前來圍觀,我想就連外星人也沒這麼大的吸引力。於是我們只好關緊大門讓大嬸哭個夠,所謂家醜不可外揚。

  大嬸那幾天跟死人似的躺在床上不上課也不吃飯,我們仨輪流守著她,生怕她想不開做什麼傻事。為了不讓我們好過,也讓我們意識到失戀對她打擊的嚴重性,大嬸經常在床上自言自語地說活著真累想要去西天取經之類的話,嚇得我們絲毫不敢怠慢,整天跟盯著舉世矚目的珍寶一樣看著她。就這樣我們膽戰心驚地過了兩天那傢伙終於停止用輕生嚇唬我們,開口跟我們說她想吃飯了,我們仨樂得抱成一團跟孝敬祖宗似地問她想吃什麼,大嬸氣若遊絲地說想到外面去吃,我們忙說好啊好啊生怕她反悔說不吃了。

  可是等到了飯館,大嬸大手一揮豪爽地點了一桌子的菜,有什麼水煮魚紅燒雞塊,而且盡挑葷菜點,我們仨互相無奈地對看了一眼,這傢伙幾天沒吃飯就變成食肉動物了,點得我們是咬牙切齒痛得要死。大嬸那丫還張羅著讓我們吃,和剛才在床上虛弱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孫佳低聲說我們被她宰了,交錢的時候我們仨那個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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