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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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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暫時也沒有什麼主意,但我能感到他是個好說話的人,有可能會幫上忙,就緊追不捨。我等他們下班後就並主動邀請他和他的同事一起吃飯,但都被禮貌地拒絕了。我從一個同學兼老鄉那裡知道,這個副處長是個不錯的人,曾經在畢業分配時候幫助他留在黑山日報。於是我寫了封信給他,說自己不想做一個平庸的人,要為受到打擊和排擠的自己爭口氣,所以自己才要離開這裡,報考了一所名牌大學的中文系的研究生,並希望自己以後能到新華社,《人民日報》等單位去工作。把自己吹了一番。當然,我沒有忘記在信封裡放錢,但是不多,我所有積蓄只有一千多塊錢了,全放了進去。當面交給他的時候,自己心裡十分緊張。 處長把那封沉甸甸的信在手裡掂了掂,問道:「這是什麼?」 我回答說:「這是自寫的一點材料,您給看看。」 說完要走,但處長叫住我,讓我拿出來看看。 我囁嚅著說:「還是……您自己看吧。」但最後拗不過,只好自己全掏了出來。 處長輕聲說:「這樣多不好呀。行了,把材料留下,錢拿回去吧,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會給你想辦法的,你先回去吧。」 我心裡清楚,副處長並不分管這種派遣工作。老太婆才是具體執行者。但是她的年齡大,資格老,別人拿她也沒辦法,只能由副處長做她的工作了。 第五章 我的大學五年級(下) 6、柳暗花明(1) 我沒有給老太婆送禮,對副處長的計畫又失敗了,總是有點不踏實,感到提心吊膽,忐忑不安。 妹妹寫信告訴我說沈子柔老師在五一結婚了。我有些茫然。也許我打破了她心裡的最後一個夢想,最後的一點希望。我是不是太殘忍了些?還是她自己殘忍?李軍帶回家一個外地女孩,很快結婚了,她肯定很難過吧。不知道她為什麼對所有的相親者都不滿意,她曾經對我有所期待嗎?我們一場盡歡後,她就能把我完全忘記了嗎?以後,在她的生命裡就真的不再有我的痕跡了嗎?一切的一切我都已經不得而知了。 雖然已經不在處裡打工了,但我仍然住在研究生宿舍。4個人,但常有人回家,於是我就時常帶小雪到宿舍去。小雪極不情願地褪掉小內褲躺在老陳骯髒的下鋪,等我撲上來。 在這個男女混住的研究生樓裡,聽著樓道裡來來往往的腳步聲,男女嬉笑交談聲,有種陳年舊事的引人懷古的潮濕的黴味飄來飄去,窗外的楊花緩緩地飄下,更有初夏慵懶和曖昧的撩人的氣息吹進來。 仿佛置身於縹緲的雲端,宮殿金碧輝煌,流蘇長長,環珮丁當;瑤池中蓮花盛開,馥鬱芬芳;庭院中芝蘭玉樹,一時爭秀。不遠處仙樂飄飄,讓人形骸俱軟;香風流過,彩雲聚了又散。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是誰斜插麈尾,目送歸鴻,手揮五弦?依稀有身著白色輕紗衣的仙子香風襲人,飄然而至。她朱唇輕啟,嫣然一笑,柔弱無骨,纖腰盈盈一握,便馨香盈袖,溫香滿懷,一番雲雨纏綿後又驚鴻一瞥般漸行漸遠…… 天上的街燈次第亮起,如同地上仰望的明星。此刻的我,願在天河的柔波里,載一船星輝,向青草更深處漫溯…… 真讓人忘憂啊! 這時我忽然聽到有人用鑰匙開門的聲音,接著便嘭嘭的撞門聲,小雪看了我一眼頓時緊張起來。我安慰她說,沒事,別理他。 接著就聽見老陳憤怒地在樓道裡問:「誰在裡面?」 「真他媽的!」我罵了一句,「在外邊等會兒!」 「莊小魚,你他媽在裡面搞什麼?大白天插什麼門!」 接著就聽見我倆皮帶金屬扣丁當的響聲。我打開門,老陳進來後看到小雪也在,我倆表情也不自然,才感到自己犯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捉姦在床的錯誤,便轉身走了。 晚上老陳又跟我道歉,我說:「沒事,反正也沒誤事,已經辦完了。不過老陳你他媽都40歲的人了怎麼還不懂察言觀色?難怪你現在還是個講師!」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口無遮攔的我的重創,咆哮一聲向我沖過來,我則樂得哈哈大笑。 還有3天就要到調檔通知規定的期限了。我給上海學校的那位教學秘書打電話,但她只說讓我趕快把檔案郵寄過來,其餘什麼也幫不上忙。 次日上午,我在宿舍,突然接到學生工作處一個電話,說:「你是莊小魚吧?你的派遣證辦好了,過來拿吧。」 我興沖沖地來到學生工作處,老太婆死人臉不見了,甚至有些和藹,但仍然說:「你是屬於重新派遣工作,要交300塊派遣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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