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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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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他解釋說,亞特蘭蒂斯的魚就是一條被囚禁在透明的塑膠水袋裡的魚,它睜大眼睛望著外面的世界,在有限的空間裡游來遊去,而空氣卻越來越少。他畫了一幅畫給我:一條垂直的細細的繩子,系著一個透明的水袋,裡面一條滿面悲傷的魚。我聽了他的鬼話居然一時之間沉默了。 今晚這裡還有外語系幾個頗有姿色的女生,尤其是英語專業的冷雲,她緊緊裹在天藍色牛仔褲裡的臀部簡直完美無缺,一直都是我的意淫對象。我曾經無數次在和小雪做愛的時候想起她的美臀,那麼圓潤,又那麼輕盈,那麼柔軟又那麼富有彈性,一定如同蘋果一樣的香甜可口。莫言在《豐乳肥臀》中曾經給乳房劃分過等級,並進行了詳細的描述。我想臀部更應該劃分等級,冷雲的美臀絕對是第一流的行貨。 案板比較低,她彎著腰在切菜。我好幾次都一直死死盯著她翹起的臀部,忍不住想去撫摸和溫存。拍照片的時候我還故意和她站在一起,趁機拿腔作勢半擁半抱和她拍了張照片,可惜是日本人的相機,可能我永遠也拿不到了。 我幻想一切從後面進入她身體的那種感覺,該是多麼愜意……立刻我就有點把持不住。媽的,今晚回去一定要抱著小雪,假想抱著冷雲的身體,在她的縱深處射光最後一粒子彈,讓自己快樂到頂點。 另外還有其他幾個日本、韓國的留學生,我們一群人做了本國的拿手菜。吃完飯喝完酒又開始做遊戲、看影碟,過得十分開心,一直鬧到11點多才各自回去。 回到魯村後,房東已經關上了院子的大門。我費了好大勁敲,老頭才披著棉衣嘟嘟囔囔地給我開了門。我推開房門,裡面黑黑的。我打開燈,小雪躺在被窩裡,蒙著頭,一動不動。 「怎麼啦?生病了?」我掀開被子,把手放在她額頭上。 她撥拉開我的手,把頭扭過去,狠狠地說:「一邊去,別管我!讓我餓死好了!」 「呵,好大的火氣呀你!不像你平時的作風啊。你自己就不會做飯吃,不會買幾個包子和餅子?都是把你慣的,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今天是耶誕節,你都幹了點什麼呀?你幾點回來的!」 我突然明白了,耶誕節是應該給她買點東西的,起碼晚上也應該在一起吃吃飯陪陪她。但我是個從來不會認錯的主兒,又喝了幾杯酒,更不會服軟了。 「我有事才晚點回來的,你怎麼管得這麼寬!」我慣於強詞奪理。 但當我熄燈躺在一起時,她還在不依不饒絮絮叨叨,終於超過了我的耐心的限度,而我酒勁上來後又非常瞌睡,便伸手在她頭上拍了兩巴掌。這下子更是闖了禍,她的話好像一個精神病患者一樣的多了起來,在黑漆漆的夜裡聽著,令我毛骨悚然,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犯了什麼病。 得,我今晚打算借助小雪的身體好好地和冷雲的美臀做一次愛的計畫落空了。 第二天我就跟小雪和好了,畢竟是老夫老妻了。何況「天上下雨地上流,兩口子打架不記仇」嘛;但我同時也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表面上看起來溫柔文靜的女孩,其實都是認死理的傢伙,一頭撞在南牆上也不會拐彎。用我家鄉特有的惡毒的形象的說法就是:咬住屎橛子不撒嘴。 無論如何,我想我以後不會再跟她動手了。 第五章 我的大學五年級(上) 9、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1) 我和小雪做愛一直都是用安全套來做防護措施的,就是那種品質低劣價格低廉的國產貨,但用光以後卻沒來得及買,晚上時候只好小心一下了。 這正是個黑暗的深夜,周圍一片死寂,而透過斗室的小窗依稀可見一點點的光亮。這是個多麼曖昧,多麼美麗,多麼墮落的黑夜啊,它讓人無所顧忌,產生作惡的念頭,就像罌粟和毒藥,又像醇酒和妖姬,在引誘人一步一步走向深淵的盡頭。向下,向下,不要回頭,不要停留! 隔壁的年輕夫婦會不會聽到我們的聲響? 聽到又能怎樣?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在這個世界上,我只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匆匆過客, 是個失敗的落寞的貧窮的不得意的被人蔑視的書生而已——所謂的一介書生而已,僅此而已,而已而已。我做愛,因為我自豪,因為我快樂。這也是我現在唯一的快樂和驕傲——我擁有一個女性溫暖的有包容性的身體,在這個熱烈潮濕的鵲巢裡,我暫時詩意地棲居。藏匿其中,沒有了煩惱和憂傷,躲開了人世的不幸和悲哀,避免了人們的攻擊和嘲諷,我由衷地感覺到了安全和滿足——這裡才是我真正的原初、我的本原和太一。 仿佛徘徊在武陵源的桃花林下,溪水岸邊,春水在緩緩地流動著,風兒在柔柔地吹著,魚兒在水中吐著泡泡,有鳥兒鳴叫著掠過遠處碧綠的田野。這裡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流水淙淙,春意盎然,如同身在天上,何似人間? 這時我看到好大的一朵桃花,肥嫩的花瓣,嬌羞的花蕊,點點的雨水把它裝點得更加清新,陣陣馥鬱的香氣流入我的鼻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我想要到這朵花中去,我想更深地進入它的領地,我想知道我可以深入到什麼程度,我們可以最親密接觸的地方是在哪裡,在那裡我是否可以清心寡欲地詩意棲居。 那朵桃花好像也在召喚我說,來吧,來吧,紅塵中有太多的不如意,何不到我這裡歇息。且讓我們共同進退,迎合默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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