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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王浩磊不禁惋惜:「我只是很好奇,以江小姐這麼好的條件,怎麼會願意屈就於他?」王浩磊雙腿交疊,笑得很招搖。

  「屈就?」江文溪微眯了眯眼,懷疑他是不是用錯了詞,「我倒是覺得高攀。」

  「哈哈哈,高攀?真是太可笑了。」王浩磊的口中滿是諷刺,「今日在場的任何一位女性,以『高攀』二字都覺得是抬舉他了。」

  江文溪怒火腹中燒:「你這樣在我面前損貶我未婚夫,不覺得很失禮嗎?」

  王浩磊笑得更大聲:「江小姐,你會躲到此地,難道不是撞見他與舊情人幽會?難道不是因為生他的氣?這種事是在場所有人不用腦袋想,都可以預料的。他們兩人當初的事,你又能比我這個從小和他們一起玩到大的人知道多少,瞭解多少?何須我損貶他,就算他今時今日有了這樣的風光又能怎樣?那也永遠抹不了他十年前坐過牢的事實。」

  王浩磊的話無疑像一枚炸彈,「轟」地一下在江文溪的心中爆炸開來。

  從剛才到現在,她的腦子裡一直想著那幾個八卦女人口中所謂十年前的事,究竟是什麼事還要法庭審判?現在自王浩磊口中聽到樂天曾經坐過牢,她的心猛然間收縮了一下,她無法相信那樣卓越的男人身上,背負的所謂十年前不可告人的秘密,竟然是入過獄。難怪初進這裡時,所有人的眼光中都帶著難以遮掩的鄙夷。

  十年前,樂天他應該在上大學吧。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轉眸,竟然期待地望向王浩磊。

  「看你的臉色這樣難看,我就知道,他不會告訴你這件事。嘖嘖嘖,未婚妻,都快要嫁給他了,卻不知道當年他那段風 流往事,我真是為你感到不值。」王浩磊的手就這樣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惱怒地抽回,剛要發怒,只見王浩磊身體前傾,貼近她輕道:「你難道就不好奇他為什麼會坐牢?不好奇當年那樣癡纏他的周夢珂就這樣與他分了手?不好奇他的好兄弟方子賀為什麼會與他那麼生分?不好奇今晚在場的人看待你的眼光有多麼異樣?不好奇嗎?這些你都不好奇嗎?」

  王浩磊的話聲聲誘惑著江文溪,她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強抑著壓下了心頭的怒氣。

  「是□ 罪。你親愛的未婚夫犯得是強 奸罪。」王浩磊的唇貼近了她的耳際。

  第五十二章

  她的身體猛然一僵,推開王浩磊,怒喝一聲:「不可能!」

  「不可能?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這樣的反應。哼,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今天場的所有人,或者親自去問他本人,問問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嘖,他怎麼可能會告訴你這件事?你見過有人主動揭自己的醜事的嗎?」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停地喃喃念著。

  與樂天交往這麼久,以她對他的瞭解,他絕不是那種人。前天晚上她與他那樣情不自禁,她拒絕了,他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甚至還會向她道歉。昨天晚上更是,同睡一張床上,他沒有任何逾矩的動作,昨晚,也是她近十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一定是弄錯了。

  要不然就是這個叫做王浩磊的男人在撒謊,她從他的眼光中看到了他對樂天的嫉妒,從一開始他就在抹黑樂天,這個男人一定是在撒謊。

  她轉眸看向王浩磊,咬著牙問:「十年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呵呵,想知道?」王浩磊故意賣了個關子,「那就坐近點好好聽我說。」他往她的身邊擠去,大腿緊貼著她的腿,故意磨蹭著。

  她隱忍著,在心中發誓,只要這個色膽包天的男人說完這件事,她若不將他丟進噴泉裡,好好「洗禮」一番,她江文溪三個字倒過來寫。

  「十年前,你親愛的未婚夫考上了N市有名的H大,成了H大有名的高材生。人人都說他有多優秀,若不是升大二那年暑假的野外郊遊,沒人知道他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那個鄉下女孩才剛滿十八歲,正值青春年少,還有大好的年華等著她,可偏偏就這麼被他毀了。」王浩磊的目光貪婪在江文溪身上游走,聲音越說越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與亢奮,「知道嗎?被人捉姦在床!當初那個老父親推開房門見到自己的女兒赤著身體縮在床角不停地抽泣,而你親愛的未婚夫同樣赤身裸體,坐在人家床上,卻恐嚇人家不許哭。我們一行人,周夢珂,方子賀,周紹宇,我,童建成,還有他好幾個同去郊遊的同學親眼目睹了這一場人間悲劇。最讓人不恥的是,員警來的時候,他說他是被冤枉的,不但當著員警的面再次恐嚇那個小姑娘和那位老父親,想堵住所有人的嘴,甚至還襲警。人證物證具在,證據確鑿,他還對著所有人怒吼他是被冤枉的。呵呵,若不是我們攔著那位老父親,他恨不能一鐵鍬砸上去。」

  江文溪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她不相信王浩磊所說的,雖然她不瞭解十年前的樂天會是怎樣的人,但一個人的本性不會變,若是十年前他是那種人,那麼十年後的他,在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只會變本加利。

  她緊攥著拳頭,死命地咬著唇,不禁想起年前與樂天的爭執,他對員警的仇視。

  那些頂著『人民公僕』頭銜的偽君子,明明抓錯了人,卻不敢承認自己無能……

  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麼那樣的討厭員警。當時他的話,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她。如果是因為這件事,讓他那樣憎恨員警,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被冤枉的。如果一個人是被冤枉的,所以不論是十年,甚至幾十年,甚至死去,他始終會堅持自己是被冤枉的。但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他不為自己翻案,以他如今的能耐,為什麼不為自己翻案?

  她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亂,倏然站起身,急於往宴會大廳的方向邁去。

  王浩磊跟著站起身,跟上前:「你還是不相信嗎?如果他真是被冤枉的,為什麼周夢珂不信他不幫他,甚至分手?為什麼他最好的兄弟方子賀也離開他?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他為什麼不翻案?」

  王浩磊的話,一字一句地猛烈地敲進她的心底,一錘一錘,砸得她的心很痛很痛。

  王浩磊見她不說話,貼近她又假惺惺地道:「我王浩磊就是看不慣這種欺詐的行為,我為你感到不值,以你的條件,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他能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給你——」

  「更好的男人?那你能給我多少?」江文溪回首揚著唇角媚笑。

  王浩磊驚喜,手忍不住撫上她□的肩頭,貪婪地摩挲了起來:「我絕不會虧待你——」

  只聽「嘶」地一聲,王浩磊的臉色突變,因為在他的手撫上江文溪肩頭的時候,江文溪撕開裙擺猛然一個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雙手扣住他的雙肩,屈起腿,抬起膝蓋狠狠地向他的□攻去。

  王浩磊的□受到如此重擊,整張臉在一瞬間揪在了一起,痛得他彎下身,雙手護住下身不停地哀號。

  緊接著,她便掄起右拳,狠狠地打在他的左臉上。僅是一拳,便將他打得向後跌去,摔倒在地,整個身體縮成一團。

  她大步走上前,俯首看著他,冷笑:「S市房產管理局前任副局的兒子?很了不起,高幹子弟,是比起我孤兒院長大的未婚夫是要強上百倍。勞你捨棄了與你情人幽會的時間,跑來和我說這麼一大通,我真是過意不去。」她雙手抱拳,指關節捏得「叭嚓叭嚓」作響。

  王浩磊痛得額上冷汗直冒,一手捂著下身,一手撐在地,話都說不周全:「你……這個……死三八……」

  「死三八?剛才是誰一副正義凜然想要拯救我于水生火熱之中的神聖樣子?為我感到不值?我和你今天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你就能知道我值得跟什麼樣的男人?我若不是好好報答你,真是對不住我自己。」江文溪抬起腳用力地踩在王浩磊的腿上,「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別人從我這占了一分便宜,我會十倍還給那個人。你這只賤豬頭,剛才大腿蹭得很過癮吧?手摸得爽吧?現在我讓你更過癮十倍。」

  高跟鞋尖細的鞋跟踩得王浩磊痛號起來:「你這個變態!你這個神經病!來人啊!快來人啊!這裡有人謀殺!」

  「變態?我就是變態怎麼樣?樂天沒告訴你,我是精神分裂患者,生人勿擾嗎?一開始就警告過你,請你自重,如果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後果自負。你不信,怪得了誰?你這頭該死的色豬,我讓你摸讓你蹭!」江文溪的聲音尖銳而富有穿透力,說著,腳下又使了力。

  噴泉的落下的瞬間,王浩磊淒慘的殺豬叫劃破了寂靜的天際。

  樂天推開周夢珂後,淡淡地對她說了四個字「我原諒你」便離開了。

  回到宴會廳,他四處找尋江文溪,卻始終不見她的蹤影,眉目深鎖之間,卻見方子賀神色匆匆地來找自己:「阿天,王浩磊被你未婚妻打了,快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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