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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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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抽搭搭了半天後,忽然感覺有輛車在我身旁停了下來。 對方搖下車窗,我在朦朦朧朧的淚眼裡,看到了陸澤的臉。 他說:「傻丫頭,你怎麼沒跟他們去郊遊?」 其實我很想說,你不在,我去了有什麼意義。可是我什麼都說不出,我只是含著眼淚看著他從這輛寶馬車上下來,像一棵樹一樣站在我的面前,伸出手來揉揉我的頭髮。 我哭得更厲害了,我說:「陸澤,我好想跟你一塊去郊遊。我真的好想好想。」 我哭得稀裡嘩啦,他輕輕歎了口氣,然後一把將我摟進他懷裡,他將頭埋在我的頭髮裡,然後溫柔地說:「好了,不哭,我這就陪你去玩。」 那天,我逼著陸澤拋棄他的寶馬,陪我走了很多很多條街,吃了很多很多的串串燒,還喝了兩塊錢一杯的小米酒。 他的手一直緊緊握著我的手,這讓我空落落的心,又一點點地被填滿了。 我想起那個原本打算給他的愛心便當,心裡有些遺憾,陸澤微笑著說:「來,你形容一下那個便當吧。」 「嗯。裡面有香菇,有火腿,還有青菜,是媽媽早起買的最最新鮮的還殘留晨露的那一種。還有一個紅燒雞腿,可惜不是我做的,我不太擅長做肉食,我只擅長吃。但是我發誓,香菇火腿和青菜真的是我做的。總之,是色香味俱全。」 陸澤舔了舔嘴唇,然後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道:「嗯,真是好吃。」 我便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輛寶馬真的是陸澤家的。其實陸澤算半個富家子弟。這讓我為上次對他的CK錢包產生「是不是A貨」的疑慮感到羞愧不已。 走到一家名叫月光她他的時候,我拉著陸澤就進去了。我忽然想要一對銀戒指,簡單的樣式,獨一無二的那種。陸澤沒有表示異議,我們一致看中一款月牙形的對戒,店主說,這象徵著月光愛人。 聽說這世間所有人生下來,都註定會和他命中的另一半相逢,於是跌跌撞撞在紅塵中尋找,也許有的人找到了,也許有的人卻永遠都沒有找到,和一個錯的別人虛度了一生。 而我固執地覺得,陸澤就是我命中的月光愛人。 戒指上的月牙很美,但是我們忘了,它永不會圓滿。 我給陸澤帶上那個戒指時,虔誠地像在祈禱。而陸澤溫和的神情下,卻仍舊藏著心事,最後,我抬起頭給了他一個笑臉時,他的表情愣了一下,爾後拍拍我的頭,問老闆多少錢。 因為在這幾個小時前,他正為另外一個女子2000塊的高跟鞋買單;在他陪著我壓馬路的幾個小時之前,他正在開著寶馬風馳電掣地去接另外一個女子去一個畫展。 當然,這些我都不知道。 02、長得帥是第一個,還當過搖滾青年,曾經叛逆得要死,離家出走數次。 那天我捧著一袋子的糖,臉上帶著傻笑回家時,被我媽母夜叉似的站在樓道口的樣子嚇了一跳,然後她瞪了瞪我,然後用手指戳了戳超市的方向,指揮道:「去買包醬油來,你堂哥在家吃晚飯。」 我頓時就樂了,對我媽的頤指氣使言聽計從,換作平時,我肯定會忍不住頂嘴,憑什麼我去買啊,我上了一天學,也好累的。當然,這並不能改變「我必須去打醬油」的結局。 我與堂哥的關係一直很好,我不大愛喊大我8歲的他叫哥哥,而喜歡直呼其名:許智杭。 他身上有太多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羡慕和喜歡的東西了,長得帥是第一個,還當過搖滾青年,曾經叛逆得要死,離家出走數次,還在學校的時候,居然有女孩子揚言要為他跳樓。而後來不知怎麼的,他居然成了個畫家。 當然,前前後後都沒脫離了文藝二字。 他這些年也在四處遊走寫生,家境不錯的他,根本不用為生計苦惱。 於是,我提著醬油一路狂奔,一見到坐在沙發上摁著遙控器的他,就跟熊似地撲進他的懷裡。 我媽在廚房做飯的空檔,許智杭滔滔不絕地跟我講他的寫生遊記。 然後他忽然問我:「曈曈,你戀愛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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