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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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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以後,他停好車,把我送進樓門,停在電梯前。因為腳步停了,聲控燈一下就滅了。 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他近在咫尺,我聞得到他身上的味道。秦念是個乾淨的男人,有很好的生活習慣,從不用香水。即便如此,整個人還是洋溢著一種清香的味道,就像午後的陽光,只是乾乾淨淨地照耀在臉上,都會讓人覺得很溫暖。 黑暗中,只有電梯數字鍵的紅光微微亮著,我隱約感覺到他頰邊的小梨窩閃了一下,似乎是在笑。我想看得清楚一些,反正黑,他也不知道我看他。視線剛落在他的面頰上,還未開始貪婪流連,就聽他咳了一聲。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那一聲很大,聲控燈忽然就亮了,我赤裸的視線全數暴露在他眼底,我覺得自己脖子都紅了。 "十六樓!"我垂著腦袋慌慌張張嘟囔了一句,伸手去按電梯亮著的數位。 他也伸出了手指。 結果就是他的指腹按在我的指甲蓋上,他的體溫還帶著雨水的微涼。 我們都慌忙縮回手指,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將右手腕的粗銀鐲掩飾地轉了轉,好在他沒發現。秦念咬咬唇,似乎想說什麼,可他看到我右手無名指上的結婚鑽戒時,黑眸閃過一抹複雜的光,眉峰微微一蹙,"小……傅小蜜,我不送你上去了。晚安。" 有時候,錯過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就像一陣風,明明挨著肌膚飄過指尖,你還沒察覺到,就已錯過。 第四章大俠牧神之 你有沒有暗戀過一個人? 有沒有為一個人留過長髮? 如果有, 你就知道愛是一種無法忘記的苦澀。 我和蘇娜娜被轟出大禮堂之後,她硬拉著我去斯嘉麗做頭髮,說我這短髮剪得太粗糙,去參加婚禮沒有強大的氣場震懾敵人。 我坐在柔軟的椅子上,將腦袋和頭髮交給陌生人處理,剪子哢嚓哢嚓飛舞的聲音聽起來很清脆,微微有些冷。我眯著眼,柔和的光線裡,頭髮像柳絮一般飄飛。斯嘉麗的貴賓區只有像蘇娜娜這種持會員卡的"資產階級"才能進,所以人很少,很安靜。 剪完頭髮我在超市里買了一整箱泡面,明晃晃的燈光下,看到"康師傅"三個大字,我的眉頭就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因為我想起了"蕭師傅"。 我搬著一整箱"統一"牌的泡面,摸摸索索掏出鑰匙,關上門的時候,才覺得屋裡死一般的寂靜,靜得可怕。這樣寂靜的深夜,看到一望無際的漆黑,我的心驟然縮成一團,呼哧呼哧喘著氣將屋子裡的燈全部打開,才稍稍驅散了些恐懼。 牆上的結婚照還在。冰冷的相框裡,蕭寒意擁著傅小蜜,精緻的下巴抵著傅小蜜的左肩,薄唇若即若離地親吻著她的髮絲,白的面龐泛著玉石的色澤,琥珀色的深眸琉璃一般耀眼。他懷裡的傅小蜜,白皙明亮的小臉上,眼睛笑成一條月牙,溢出滿滿的甜蜜。 多久以前了?才九十九天,就像過了好幾個世紀。 當時照片掛得很高,我只有一百六十五公分,夠不著,卻也不搬椅子踩,膩歪著喊蕭寒意,"蕭哥哥,抱我擦照片!" 他總是雙手環胸,眯起眼睛很嚴肅地說:"喊一聲老公聽聽就抱你擦!" "老公--"我張開雙臂嗲嗲地撒嬌,"抱抱。" 他很滿意地托著我的腰,雙掌的溫度隔著布料傳遞過來,我心裡就像有個小鼓,咚咚地敲,只好轉移話題,"老公,你最懶了!你從前不是說心疼我,捨不得讓我做家務的嗎,是誰說要像伺候皇太后一樣伺候我啊?" "你就是太后啊!"蕭寒意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湊到我耳邊輕聲道,"被打入冷宮的太后!" 想到這裡我面頰癢癢的,像有冰涼的小蟲子蠕啊蠕地在爬,才發覺自己流淚了。 原來他那時候就開始算計我了,我還像個傻子一樣泡在蜜罐裡咧個大嘴傻笑著打滾呢,這蜜越甜毒性越大,被淹死了都不知道爬出來。我緊緊地攥緊拳頭,真想把這照片砸爛。可我畢竟不是武林高手,一拳頭砸上去,我得自己打掃玻璃碴子不說,手破了還得自掏腰包付醫藥費。 言情小說和電視劇裡的女主人公都有天神保護,跳崖都不死的,我傅小蜜算什麼?眼淚都得自己擦!我就一被人拋棄的怨婦,我沒什麼本事,頂多在網路遊戲裡砍砍小怪,殺殺BOSS,發洩一下情緒。 我嚼著蘇打餅乾,啟動電腦,登錄遊戲一氣呵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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