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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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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自從在舊書市場跟左春旺偶遇,老馬就經常偷偷去和他約會,經常一天都不見人影。薇薇則想盡各種辦法躲避那個財政總監,但那個人話裡話外老是透露出自己白道黑道通吃的樣子,弄的薇薇很是害怕。 轉眼元旦快到了,我本來想問問張帆他們要不要辦元旦晚會,但戲劇學院學生大都很個性,喜歡我行我素,因此在這裡組織集體活動相當不容易。我們上一屆編劇班據說只組織了一屆就沒動靜了。正猶豫老黑竟然讓我和張帆、亓剛去他家一趟。我們幾個心裡惴惴不安,心想最近班裡沒出什麼事啊,不知道老黑又聽到什麼小道消息了。 他竟然穿個很豔的花褲衩黑T恤腆著個肚子坐在沙發上喝茶,我們三個看他那樣都笑起來,老黑也覺得有點扎眼,看著他的花褲衩說:「沒辦法,你們師娘最近更年期,非給我買個花褲衩說是讓我返老還童一次,不敢不穿啊。」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但我們還是有點怕他,這時候跟老黑還不是很熟悉,對他的印象依舊停留在他摔杯子的場景。 老黑扔過來一盒金將軍:「你們緊張什麼,我又不吃人。」張帆和亓剛看見煙跟看見寶貝了一樣趕緊拿過來點上。老黑也點上顆煙:「最近班裡有什麼情況嗎?」我趕緊搖頭:「沒什麼事,沒有是吧?」轉向張帆,張帆也趕緊說「;沒什麼事沒什麼事。」剛子則坐在那訕笑。老黑說:「真的假的,你們可別合起夥來蒙我啊。我可聽說最近你們段子不少,又是追男生被涮,又是喝酒在教室睡一宿的。」聽的我們仨冷汗直流,心想這好事人的還真多啊。 :「那個什麼總監跟薇薇的事怎麼樣了?」老黑突然問,我狂汗,這事他竟然也知道 :「沒怎麼樣,薇薇現在鬱悶呢,怕直接不理那人了他找人報復啥的。」 老黑說:「這樣吧,一會你們讓薇薇來我這一趟,我給她想辦法。」 這時候樓上突然響起摔東西的聲音,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吵架,我們都抬起頭,老黑指指上面:「樓上一對神經病,天天這樣,別理他們。」我看看張帆,張帆看看我都沒聽懂他的意思。 過一會竟然聽到有個帶著一股南方口音的老頭喊:「不要打人嘛。」很是淒慘的樣子,完了又是一陣劈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音。老黑很鬱悶地歎口氣,只見他起身去陽臺拿了個小錘子,沖著暖氣管哐哐砸起來,唬的我們幾個面面相覷,砸了幾下老黑然後沖上面吼:「神經病啊,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活了!」樓上馬上就不鬧了,老黑放下錘子,拍拍手進來 :「樓上老頭是個退休老教授,八十多的人了拐了個考前班的學生,跟人家允諾能讓她上大學,結果老頭人緣不好,沒給弄上,那女的就天天來鬧,又是自殺又是去學校鬧的,最後老頭只能和原配離婚跟這個結婚了,天天吵尤其是半夜,知道這種是什麼吧?」 我說:「什麼?」老黑突然現出一股調皮神色:「這是泡妞泡成老婆的典型。」我們都笑起來,我忍不住看看天花板,心想林子大了還真是什麼鳥都有,80多的老頭還能行嗎? 老黑又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問:「快元旦了,班裡有什麼打算嗎?」 倒,終於說到正題了。我說:「還沒有。」老黑說:「剛上大一,還是得組織組織嘛,系裡也一直在盯著你們班,好好表現表現,到時候請系裡老師去看看。」 我們仨面面相覷,心想就知道找我們沒好事。 老黑接著說:「咱們班人才挺多的,剛子是小提琴十級,薇薇以前練聲樂的,小芸鋼琴談的好像也很好。」老黑這麼一說我們才知道原來我們班也是人才濟濟啊。我吃驚地說:「剛子,你真小提琴十級啊?」剛子嘿嘿笑:「練著玩的練著玩的。」 老黑還想問什麼結果樓上劈裡啪啦的聲音又響起來,他蹭一下站起來嘟囔著:「今天沒完了還。」然後拿著錘子又去敲暖氣管,張帆說:「用我們幫忙嘛?」老黑說:「不用不用,你們趕緊回去準備吧。」 我們仨竟是很想留下看熱鬧,於是默默唧唧看老黑穿個大花褲衩仰著頭敲暖氣管,甚是搞笑,老黑敲了會一轉頭:「你們怎麼還不走啊?」我們趕緊喊著老師再見離開,走到門口,老黑喊了句:「好好準備,可別給我丟臉啊!」 一出門張帆就訕笑著摟住我肩膀說:「你說老黑怎麼什麼都知道呢,咱們班有內奸啊。」我說:「我怎麼知道,滾,把你爪子拿開。」張帆撇撇嘴又過去摟剛子,剛子也故意來了句:「滾。」張帆說:「嘿,你們倆穿一條褲子欺負我啊。」話音剛落剛子上去摟住他的肩膀把他扳倒在地上,我說「別鬧了,先想想怎麼弄吧。」 張帆說「:咱們班人才那麼多,分下去,一個宿舍怎麼也能湊幾個,問題是一分錢班費都沒有拿什麼佈置啊。」我說:「那就收班費吧。」於是幾個人算了算,決定每個人先收20塊錢,不夠我們幾個再添上。 回到班裡,把辦元旦晚會的事一說,果然大家明顯不樂意,好幾個都說那天有事,我頗感無奈,最好只好把老黑拿出來壓陣 :「你們有事的儘管去忙,不過,那天老黑來,說要好好看看。」 這話說完都老實了哈哈。結果得意了沒多久就出狀況了,班費收上來,應該是600,我左數右數就是差40,只好硬著頭皮問大家:「還有沒交錢的嗎?」集體搖頭,我無奈,看來得自己添了。 老馬湊過來幫我數:「你不會把你自己落了吧。」我白她一眼:「怎麼可能呢?」老馬特鄙視地說:「你這什麼狗屁班長啊,就600塊錢都弄差。」結果她更絕,就收上來的那560她都沒數明白,非說570,於是我們倆又是一通數,數完發現的確是560,把我給氣的呀,老馬在一邊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我說:「你有多遠滾多遠,純屬來添亂!」 張帆看我不大高興「:先別數了,給你們做個好玩的測試吧。」 這時候薇薇從老黑那回來,聽見張帆說做測試立馬亢奮起來「:什麼測試啊?」 張帆問「:老黑給你出的什麼主意?」 薇薇笑的滿臉燦爛「:先做測試啦,一會告訴你。」 於是張帆跑上講臺:「咳咳,現在給大家做個測試啊」剛子說:「你個傻逼又上去講黃段子。」張帆辯解道:「這個不算黃,這是一個關於人的本能的測試。聽著啊,現在有四種過河方式,一是走獨木橋,二是走鐵索,三是坐烏龜背,四是坐鱷魚背,只能選擇一種方式,你會選哪種?」 薇薇喊:「我選鱷魚。」張帆狂笑,薇薇說:「你笑什麼,答案是什麼啊?」張帆說:「等會告訴你,大家先選。」於是我們宿舍薇薇和老馬選了坐鱷魚背,其餘人都選了坐烏龜背。 等都選完了,張帆卻故意賣關子在那墨蹟,於是好幾本書就飛向了講臺,張帆趕緊清清嗓子說:「走鐵鎖代表性冷淡,走獨木橋代表性正常,坐烏龜背代表性饑渴,坐鱷魚背代表性變態。」答案一公佈全班譁然,笑鬧聲一片,因為我們班竟是沒有一個人選獨木橋,基本都是烏龜背和鱷魚背,狂汗。 大一大二那會幾乎每個人以講黃段子為樂,加上上課開始涉及佛洛依德性哲學,電影課程也開始涉及所謂情色藝術,全班進入一種很奇怪的黃色文化氛圍,走到哪都是黃段子。 我大學期間幾乎聽遍了所有黃段子,以致工作後每次聽到別人講黃段子,為了保持形象我只能裝作聽不懂,一副很淑女很純情的樣子故意傻傻地看那些男人們邊心照不宣地淫蕩對視邊笑的口水遍地,然後含羞帶怯地問:「你們到底笑什麼啊?」引起大家更瘋狂的爆笑。 所以每當看到別的女人也同樣是傻傻地樣子說聽不懂某個黃色笑話的時候,我心裡總會想:「靠,又一個裝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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