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因為我帥(35)_娟子

三十五

　　我本已煩亂的心被救護車的鳴叫攪得碎成一團，我恨不得殺了我自己。如果羊小瞳有什麼閃失，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我自己了。我看著柔弱的她，很想抱一抱她，車子就到了醫院。

　　羊小瞳被推進急診室，我的緊張和焦急被關在了門外。

　　老大看了看我：「你到底怎麼她了？」

　　「我沒有。」

　　「那她怎麼會自殺？」

　　「我不知道！」

　　老五拉住我，不讓我來回徘徊：「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是不是把她拋棄了？你玩兒夠了？」

　　我憤怒地看著老五，揮起拳頭給了他一拳，他也揮起拳頭給了我一拳，老大把我們拉開了。

　　「你們倆這是幹什麼？」

　　我和老五對視著喘著粗氣。

　　老大把我拉到椅子上坐下：「現在說吧，你和羊小瞳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把頭埋在兩隻手裡：「我真的不知道，是她不要我的。」

　　老大沒再問什麼。

　　老五坐過來，拍拍我的肩膀，也不再說話。

　　羊小瞳被推出來，送進病房，我們跟進去。她手腕縫了針，現在點著藥水。一會兒，羊小瞳就醒了，她睜開眼睛看見我，淚水就湧了出來。她挺起身要起來，我急忙去抱她，她就趴在我的懷裡哭起來。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哭泣。她的另一隻健康的手握成拳頭，在我後背敲打著。

　　老大和老五就憑她打我，就認定，還是我對不起羊小瞳了。

　　羊小瞳出院回了別墅，我們倆自然和好了。我每天給她做飯吃，她為了刁難我，經常要吃一些很難買到的東西，可我還是樂顛顛地到處買給她吃。我幫她洗衣服，甚至內衣，還幫她打掃房間。那段時間，我像個保姆一樣，卻樂在其中。我那時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都可以為她改變的。

　　我找了個時機，裝作無意地問起她為什麼要自殺。她似乎早就有心理準備，很自然地不講道理地回答：「是因為你不要我了。」

　　她跟老大他們也這樣說的。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

　　她還說，她就是考驗我有沒有忍耐力，考驗我是不是真愛她。

　　我說：「就是真愛也受不了你那麼殘忍啊！」

　　她說：「只要是真愛，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離開。」

　　我無話可說，但最終我也沒弄明白她那天為什麼發邪火，也沒弄明白她為什麼自殺。

　　自殺事件之後，羊小瞳變得很溫柔。她時常會趴在我懷裡，好久好久都不讓我動，末了會歎息一聲：「就是這樣死了，也心甘了。」

　　我就笑她：「酸菜好了，你倒犯病了，怎麼跟林黛玉一樣多愁善感？」

　　羊小瞳就會把眉毛豎起來：「你有賈寶玉那麼深情嗎？」

　　「他那是多情！我跟別的女孩子也好，你願意嗎？」

　　「不願意！」她就又躲到我懷裡來，像只小貓一樣蜷著。

　　我喜歡她這樣蜷在我懷裡。我把下巴墊到她的頭髮上，她的頭髮有著淡淡的清香。我有時也會想，真的就這樣，死了也心甘了。

　　大家在一起的時候，羊小瞳也不像從前那樣張揚了，不喝酒也不吵鬧。我們喝酒聊天的時候，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我，無限崇拜的樣子，要麼就小鳥依人般地靠在我肩頭。大家都羡慕死我了，當然也有人表示反對，認為我們太膩歪，讓人吃不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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