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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夏溫藍臉有點紅,她剛剛的混水摸魚好像沒人發現哎!那再來一個好了。

  「正好,我們一人一邊。」姬宮舞名沒抬頭,嬌軟的聲音仿佛帶著戲謔。

  耳朵一熱,她知道呀!

  好奇怪的母親,是真把她當男生了,還是早就認出她是女生?如果是前者,她為什麼能任由兒子和男生曖昧糾纏,好像還很贊成?如果是後者,她會不會告訴他?

  詩樂韻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表示感興趣。

  「其實,這些天相處下來,我覺得如果不深入發展的話,像我現在這樣當個同志也挺不錯的。」夏溫藍在時裝雜誌上剪剪貼貼的同時還不忘語不驚人死不休。

  姬宮舞名來聖心的事是要保密的,人家幾天後就要飛往法國拍外景,拍攝進度是絕不能耽誤的。

  昨天臨走前她把鑰匙放在桌上,微笑說她可不想再破壞別人的好事了,夏溫藍發現自己已經不再臉紅,反倒和事件的罪魁禍首對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後再問:「有什麼好笑的?」

  唉,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哇耶?!你真是……」詩樂韻扯著自己的臉,「妖精,你沒資格這麼說,你還是異性戀。」

  奇怪,為什麼一提到她的戀愛,就要在性取向上繞來繞去呢?

  她不是不想告訴他她的真實身份,只是他從來沒說過愛她,她又怎麼敢告訴他?

  他到底為什麼要和她談這場亂七八糟的戀愛?

  走回宿舍的時候,發現視窗漆黑一片。

  進屋後,發現一切都沒有變化,早飯時用過的杯子還沒洗。窗簾沒拉上,她早上換衣服時拿出的衣架還扔在床上。

  一切如常。

  可是他,卻再也沒有回來。

  回到這一天的早些時候吧。

  姬宮舞名一襲瑰麗的紫色風衣,對面坐著喜歡和她穿雖為母子裝,卻絕對會被認為是情侶裝的她親愛的兒子。

  「說吧。」葉可淇偏頭,輕描淡寫地吐出一串日文,「我不會認為你是專程來親我的。」

  「當然也有正事啦,寶貝。」抬眼嫣然微笑中有諂媚的成分,「你忘了下個月在東京巨蛋的Live了,第一次公開露面不該好好準備一下?可不要讓你的Fans失望啊。」拿出那種表情幹什麼?

  「你還不是神秘派嗎?我蒙面又怎麼了。一定要用墨鏡,不然我不幹。」

  「那也由得你。」唇微抿,「不許用黑的。」

  「哼!」臉抬高,「我偏用。」

  「OK。」用手重重彈在他額上,「反正我出去拍戲也管不了你了,小混蛋。」

  葉可淇得意地笑,表情很欠揍。

  「我可從來沒想過進演藝圈,是你送我進去的,媽咪。死囚行刑前都可以提一些合理的要求,人質一般也會有比較好的待遇,為什麼我就得聽那個?嗦的經紀人指揮些什麼發線分在哪邊,上衣幾個扣子之類的雞毛蒜皮的事情,當然他的關西腔還是挺好玩的。」

  姬宮舞名放下支腮的手,「敢嘲笑關西腔?你外婆還是大阪人呢。」多少年沒回家了。

  葉可淇在咖啡杯裡照了半天鏡子,「為什麼要巡演?」

  「你把自己藏得那麼深,連MV都不參與拍攝,太浪費媽咪給你的好皮相了。」捏他!

  「我又不要在這個圈子裡生存。」他撇嘴,「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和別人不同。」

  「那當初你挺喜歡唱歌,我在想,或許可以繼續做歌手,另一方面還可以做喜歡的工作。」

  「想在這兩者之間找平衡……你還不是一般的貪心。」淡淡的美麗微笑染上眼睛,帶著欣慰和愛意。

  在她眼中還是小孩子的大男生撓撓頭,似乎有點羞澀。

  「貪心是實現目標的原始動力。」

  母子二人不再交談,靜靜地啜著微涼的咖啡。

  「好了,我走了,兩個小時後上飛機回日本,再去法國,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姬宮舞名優雅地起身,整整衣擺,雲淡風輕地叮嚀。

  葉可淇一笑,「從兩個月到20歲,我什麼時候讓你擔心過?」

  姬宮舞名燦爛一笑,轉過身去,長長黑髮劃過弧線,她頭也不回地離開,只餘空氣中的一絲淡香。

  還是像從前一樣決絕,他也習慣了她每次以這種形式離開。

  不過他現在有女朋友了,呵呵。

  好想她哦,回去找她,立刻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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