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青春跟你鬥(72)_果果夕

七十二

　　我消失的速度還真是奇跡般的快呢！以至於都沒聽清身後那蒼白無力的聲音就遠遠地逃掉了，要是平時也能發揚這個精神的話，恐怕早就被選上去奧運會了。

　　「小諾。」低低的呼喚把我的靈魂帶回了軀體，這裡的我已經坐在了牟玉楓的車裡，側一下頭便可以看見身邊那天使般無邪卻滿是憂鬱的臉。

　　牟玉楓靜靜地說：「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為了彌補？是不是只是憐憫我才……你喜歡的是亞加對吧？」

　　「你說什麼呢？腦子壞掉了？本小姐說喜歡你就是喜歡你！」我擠著一副自以為最燦爛的笑容，心裡卻低低地說著對不起。

　　「還說謊，你騙不了我的，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自己。」牟玉楓輕輕伸過那白玉般的手，在我臉上撫去涼涼的淚珠。

　　「你知道，他很喜歡我……我……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傷害亞加……我……」不知何時我已經泣不成聲地撲進牟玉楓溫暖的懷抱裡。

　　原來我並不是自己一直標榜的那樣堅強呢！其實我只是一個懦弱的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而已，我連最珍視之人的幸福都給予不了，我看著自己的母親傷害別人都無能為力，我……我只是個平時很臭屁卻什麼用都沒有的傢伙罷了！

　　我無力地哭泣著，心裡在流血，像被冰一樣的刀割，被火一樣的劍砍，我從不知道世間會有這種痛苦，這種把心絞得血肉模糊的痛苦。

　　牟玉楓只是默然地抱著我，任我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蹂躪。

　　「小諾，你不用騙我，我知道，我什麼都明白的。」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太多恐慌，像一個孩子那樣緊緊地抱著我喃喃低語，「可是……即使知道……即使知道……請原諒我的自私！我可以失去全世界，可是——如果讓我放棄你，那我……那我……我不敢想……」

　　我在牟玉楓晶瑩的眼淚中軟弱得融化了。亞加，原諒我吧！沒有我的世界你或許會很痛苦，可是沒有我的牟玉楓卻會崩潰的啊！

　　「下車！」不知是誰打開了牟玉楓的車門，只知道一隻大手暴力的把我拉下車子。

　　真是不知死活的傢伙，在本小姐正直心煩氣燥的當口上來找茬兒，想死嗎？活膩歪了嗎？我用一副攔我者死的架勢瞪起眼睛，卻對上了一雙陽光般奪目的視線，怒火在那張帥得無可挑剔的臉上熊熊燃燒。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好嗎？」亞加烈火似的氣焰直向我逼來。

　　「我……」我該說什麼來著？要讓我在亞加面前再說一遍還不如讓我死了乾淨！

　　「亞加，我知道你很喜歡小諾，但是你要接受這個事實。」牟玉楓伸出手來拉住我的另一個胳膊，似乎想把我拽回去。

　　「程諾，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亞加緊張地盯著我問，那緊張的態度仿佛是在等待一個生或死的宣判，他的手絲毫沒有放鬆，甚至更緊了。

　　我無言地點了點頭。對不起亞加！我沒別的選擇。

　　亞加的眼神好恐怖！他沒有任何語調地說：「你不是要和我在一起嗎？為什麼又會和他？……」此時的亞加為什麼會如此令人心痛呢？在他那冷漠而絕望的眼神中有著死一般的寂靜。

　　不要啊！我不喜歡亞加那沒有朝氣的臉，我的亞加應該擁有陽光那樣明媚的笑容，擁有所向無敵的態度和絕對永恆的強勢。喔！忘記了，他如今已經不是我的了，因為我已經有了男朋友。

　　「亞加！你現實點行不行？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是那不是愛情啊！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好最好的朋友、好兄弟。的確，最近我們的關係是有點兒曖昧得過火兒，可是我有親口答應過你什麼嗎？我有對你承諾過什麼嗎？我們還是普通朋友對吧？所以對不起，如今的我並不喜歡你，我發現了自己喜歡的人是牟玉楓——我的哥哥，你明白嗎？」

　　「明白？你說我們之間的那叫友情？那麼也就是說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對吧？是我一廂情願的？你有膽量再說一遍嗎？你說啊。」亞加瘋了一樣抓住我的肩膀搖晃，像一隻發怒的獅子那樣怒吼著。

　　「請不要這樣，會弄痛她的。」牟玉楓試圖阻止亞加的舉動，可是卻被一把推開了，可憐的牟玉楓，他哪裡經得起憤怒的亞加呀！只有無辜倒在地上的份兒。

　　「哥！」我大叫著推開亞加撲過去，牟玉楓的手因為先接觸了地面，被一塊兒石頭劃破了，豔紅的血液順著他晶瑩的皮膚流下。

　　「你沒事吧？」我擔心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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