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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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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說:"這都11點了,抓緊時間,還有十幾瓶黑啤呢。"我們又回到大亂了,又繼續買醉。方才說了那麼多話,費了吃奶的力氣去煽情,感到很累。我沒有像李方所說的那般,把那些酒全喝了。我連喝酒的力氣都沒了,只是苟延殘喘得看著李方幹掉一瓶又一瓶。 這孫子肯定是受刺激了,不然他不會玩命似的喝酒。我開始發怔,剛才的求婚,讓我現在還沒回過神來。李方問我想什麼呢,我說還能想什麼,想什麼時候結婚唄。李方一臉的意外,問我:"你剛才不是演戲?"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不住的問自己,剛剛我是不是演戲?一時間竟忘記回李方的話。李方卻急了:"你不會當真了吧,你真的要結婚?"我使勁拍了下桌子,桌上的空酒瓶稀裡嘩啦倒了一地。我對著李方喊:"你他媽的見過有人花三萬塊,去買一戒指來演戲嗎?你見過有人女朋友都要跟別人跑了,還在演戲嗎?你他媽的,看我的樣子像在演戲嗎?"李方不慌不忙起來,他翹著二郎腿,點上一根煙,擺出一副讓我十分氣惱的表情,對著我說:"我不就好奇嘛,你哭什麼?" 我說,你他媽的熏到我了。我說完就發現了自己的色厲內荏,這才像是演戲吧。 (二)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到了客廳,打開燈一看,發現我留下那一團團的亂糟糟,早就消失不見,家裡又如往前那麼整潔,陳小芸帶走的東西,又到了原處。一切都正常了,正常的好像這兩天的事情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 到了臥室,發現陳小芸已經倒了床上睡著,衣服都沒脫,肯定是累得不輕。上前去察看她那個被磕破的膝蓋,發現傷處已經被清洗乾淨,只剩下刺眼的劃痕。陳小芸這番勞累的模樣,讓我又是心疼,又覺得滿足。 拿起被子,想要給她蓋上,不想卻驚醒了她。陳曉芸眯著眼睛,一下摟住我的脖子,撒著嬌:"你回來啦。"我嗯了一聲,問她是不是累壞了,怎麼睡覺也不脫衣服。她卻答非所問,說不熱,空調不一直都開著呢嘛。我發現她這樣說話的語氣有些可愛,就要去親她。 她一下閃開,問我幹嘛。我裝出一副色狼相,說還能幹嗎,你都折騰我一晚上了,下麵我要折騰你了。陳小芸卻說:"不許,不許,我剛發現家裡的套套用完了。"我早就性急的不像樣子,說,用完了就不用唄。說完就把她壓在身下,陳小芸掙扎說,關燈關燈,我又只好起身把燈關上。一切都如常。 第二天快要下班的時候,小黑跑到我辦公室來,讓我晚上到他們家吃飯。我說好好的吃什麼飯。他回答說:"我們還有眼鏡三個人,好長時間沒有在一塊吃飯了,正好去他家坐坐。我覺得也好,就答應說行,把合同囑咐他帶上。他滿是高興的問我,都弄好啦? 我說弄好了,還對著他埋怨了一句,自殘的說我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小黑說你就放屁吧,這才過去一天,他廠裡的貨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發。我有些好奇,問他為什麼他們廠裡那麼積極。小黑說他做的那個單子,是目前為止他們廠裡所簽的最大的合同額。他老闆高興的要命,合同沒到手,就催著生產部下了計畫。 他說話的時候滿是驕傲,我也這才明白,他為什麼肯下那麼大本錢,與鈔票無關,卻對他來說重要無比。我手裡的這個訂單,對小黑來說,無疑是一個梯子,憑著它,或許小黑能爬得老高。我想到這,就開始向小黑邀功,問他怎麼謝我。哪知這孫子過河拆橋,無良的說謝個屁。我罵他忘恩負義,聲稱沒了我,吳總肯本就不會把那單外購給他做。 小黑也死乞白賴的回過來,說我真無恥,兄弟一場,就搭橋牽線這麼簡單的事情,還口口聲聲求別人記得。居然又扯起大學那樁公案,說他的頭一到夜裡就疼。我說,你大爺的,你不是拿酒瓶還回來了嘛,一碼歸一碼。這次我出這麼大的力氣,不給物質獎勵,也得來點精神上的補償。小黑問我怎麼補償,我嘿嘿一笑,說,你兒子生下來,管我叫爸爸就行。 小黑卻一副護犢子的噁心模樣,說孩子是他的,別人誰也別想佔便宜。他說著話的時候,又開始驕傲起來,這種驕傲讓我羡慕,真的很羡慕。我覺得小黑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不起的地方就在於,這件事情我想都不敢想。 我取笑他還沒當爸爸,就開始裝起老子來了。小黑說我真無恥,居然拐著彎罵人。我依舊不依不饒讓他趕緊來點精神上的補償,小黑卻在我的不依不饒下,說出一件讓我瞠目結舌的話來。他問我說,你怎麼就知道,是我用酒瓶砸你的。我說廢話,當時想砸我的不就只有你這個孫子,用腳趾頭都想的出來。他神神秘秘的說,真的就我一個?我卻煩了,催他想說什麼趕緊的,別在那磨嘰。 小黑說,你當時喝的醉醺醺的,我沒砸你,是眼鏡砸的。我說你這是栽贓嫁禍,比拿酒瓶砸一醉鬼還無恥。他紅著脖子說,晚上來了和眼鏡當面對質,不就什麼事情都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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