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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眼鏡告訴我說,中分頭與我們不同,他喜歡男人。我當然不信,那時候我與中分頭已兩年沒見,所能有的印象就是他的媽媽隔三差五的電話,和他那張白皙到仿佛彈指即破,見到女孩子就能變紅的俊秀臉蛋。我還記得他曾經由著自己的色膽,當著眼鏡的面,意淫著眼鏡的初戀女友。

  我對著眼睛說:"你放屁,學校裡就曾經有個竹園,專供好南風的變態荒淫取樂。大學四年,你我都對中分頭瞭若指掌,這小子拉屎撒尿都會和你一起,他什麼時候眷戀過那種地方?"眼鏡一臉的無所謂,說我愛信不信,反正過幾天,中分頭就會帶著他的男朋友到南京玩耍。我和李方都齊聲問著眼睛,此事當真?只過我大驚,李方那孫子則一臉的大喜。

  當天晚上回家,就裝著若無其事得向陳小芸講了這件事。誰知道這小妮子,居然和李方一樣的德行,不驚反喜,還撒著嬌,說她也要一起去。我不同意,覺得此事不可理喻,可能污染陳小芸的心靈,從而會導致我受到傷害。陳小芸卻鄙夷說她是學心理學的,在這方面遠比我懂的多。

  二

  陳小芸在我的瞠目結舌之下,給同性戀下了一個定義。她說所謂的同性戀就是指一個人無論是在性愛、心理、情感以及社交上的興趣,主要對象均為同性別的人,這樣的興趣並未從其外顯的行為中表露出來。她還告訴我說,同性戀者就是指那些與同性產生愛情、性欲或者戀慕的人。

  我堅持我的看法,對她嗤之以鼻,我說同性之間根本就不可能發生愛情,頂多能產生性欲,還是那種病態的、骯髒的性行為。陳小芸大罵我迂腐、木瓜腦袋,口口聲聲說同性戀根本就不是一種心理疾病,只是個人的性取向不同所產生的現象。

  到了最後她污蔑我,說我就是一個用下體來控制大腦的變態生物,一條見了美女就拔不動腿,不上就會渾身沒勁的色狼,一隻充滿了對女性肉體渴望的直立行走的種豬。我被她罵的無地自容,只好答應把她帶著。

  我承認在火車站接到中分頭和他男朋友的時候,我的神情怪異、猥瑣、噁心。而且還極其不禮貌的盯著中分頭的男朋友上下打量。他的確和我想像那般高大,面部輪廓清晰,眉毛濃密,鼻樑高挺,總之血氣方剛。

  不過他看起來並沒有李方的來男人,最起碼李方還留著隔夜的胡茬,青咧咧的豎在臉上,陽光一照就能反光。中分頭向我們打著招呼,又介紹了一番。他說他的男朋友叫大熊,說的時候比較親昵,也只是比較親昵而已,完全沒有讓我感到噁心。

  我介紹李方,李方一臉的壞笑,上去就要握中分頭的手。大熊卻笑嘻嘻的搶了過去,對著那孫子的手就是一陣蹂躪。說實話,那時候我的頭皮麻。李方逃也似的躲開,陳小芸卻咯咯直笑。

  中分頭發現了她,問我這位姐姐是誰。我說:"放大爺的屁,叫嫂子。"陳小芸卻說沒關係,叫姐姐就跟她一家人,這樣親近。說完就上去攬住中分頭,說:"妹妹,我帶你去玄武湖逛逛。"我看了一陣惡寒,中分頭也趕緊閃開:"我可不是什麼妹妹,我是男的。"他這句話讓氣氛緩和不少,我也感到沒那麼尷尬了,跟著李方他們哈哈大笑了起來。

  接下來的中分頭,並沒有什麼不同。他逛街的時候,沒有像我擔心的那樣牽著大熊的手,沒有膩歪的對著我們呼三叱四,更不會撒嬌。只不過大熊的行為有些反常,他不時會偷偷得捏一下中分頭的屁股,我很懊惱看到了這一幕,因為它讓我一連好幾天都沒什麼食欲。

  晚上吃飯,小黑也從百忙之中抽出空,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他一見到中分頭,就誇張著臉,急速奔了過去,然後又給了中分頭一個誇張的擁抱。我在一旁猥瑣的觀察著大熊,他的面色陰的很難看,眼裡噴火,那個樣子像是要馬上上去揍小黑一般。

  我上前拉開了他們,對著他們說夠了夠了。李方更無恥,對著小黑就說:"你再這樣,有人的醋罎子馬上就要翻了。"小黑根本就不明就裡,瞪著疑惑的眼睛,問誰吃醋,誰他大爺的吃醋。眼鏡連忙把他拉到座位上,說:"扯淡呢,大男人抱大男人,哪裡來的醋吃。"

  這讓氣氛變的尷尬,陳小芸提議我們數七,誰喊錯了就要罰酒。我接口跟著說:"不帶女孩子玩。"陳小芸一瞪眼,我立馬蔫了,只好改口說女孩子罰喝玉米汁好了。我的行為,可能讓中分頭疑惑了,他問眼鏡我怎麼變成這樣,眼鏡一臉鄙夷的說我裝比,李方一臉鄙夷的說我大豆腐,只有小黑一臉的理解,說有女朋友的都這樣。眼鏡和李方那兩個孫子,卻他娘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都說:"放屁,老子一大把女朋友,就從來不想立子那慫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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