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我和校花一起成長 | 上頁 下頁 |
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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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忍不住教育她:「那樣的話就算見面也只有百分之百的擦肩而過,哪有日久生情成功率高?」「我當然有辦法,當我遇到他的時候,路邊有石頭我就搬起石頭砸他有木頭就用木頭砸他,砸暈了就送他去醫院,然後天天去伺候他,這樣不就日久生情了。」 聽了她的話九九和餘煉早就目瞪口呆了,我說:「沒有辦法你們要是公安局長的孩子,你們也可以砸暈人家。」 上課的時候,餘煉越來越喜歡托著下巴注視梅寒的背影,眼睛裡憂傷盈眶,但是對我來說,歲月如歌,我滿眼看見的都是那些溪水一般潺潺流過的時光,是來時路上斑斕的繁華,遠離了蒼白和荒蕪,滿眼都是自己銘記的那些歡樂、那些青春、那些舊事、那些故人。 我在深藍色的紙條上寫下了,三年以後我想對九九說的話,其實還有更多,只是我的字太大紙條太小:「小丫頭,初中三年我一共幫你喝掉了七百一十三罐百事可樂,感動吧?所以上了高中你要更加好的報答我。」左下角落款是七點,一九九九年九月一日。 不知道九九寫給我的是什麼,我們把紙條塞進玻璃瓶埋在操場左邊第七棵水杉和第九棵水杉樹下。 它們安靜的停在樹下,時光翻閱不到的地方。等著三年以後我們來打開。 九九篇: 以前坐在教室裡,和對面那棟教學樓遙遙相望。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覺得那裡是神秘的所在,從那棟樓進出的高中生身上都披著一件耀眼的霞披,令我豔羨不已。 如今我終於走進這棟樓了,穿梭在流光溢彩的人間我們有了新的名字:高中生。開學的第一天我們在上學的路上騎著車,小七問我:「你知道你臉上的什麼最好看嗎?」我說:「我什麼都好看」小七砸咂嘴說「你比楊玉環瘦,比貂禪高,比王嬙白,比西施身體素質好,所以你這輩子也算不了美女了,幸運的是你有個很好看的鼻子,直直挺挺的,亭亭玉立在你不起眼的五官中讓我愛不釋手,來再遞過來我捏兩下。」我伸出腿去踢他。 可惜被他溜了,我豈是這麼容易就放棄的,所以騎著車一路追了好遠:「小七,別跑,慢點,不慢點你就死定了。」小七回過頭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嘿嘿,你說錯了吧,應該是慢點我就死定了」。 我從口袋掏出兩隻玻璃瓶繼續騙他:「不跟你開玩笑,我有東西給你啊。」其實也不全是欺騙,這兩隻玻璃瓶是一對,我買回來就準備和他一人一隻的。他終於停下來等我,我加快速度騎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肩膀,接著抓又變成拳頭砸在他的肩膀上。 他慌亂中伸出手掌捂著肩膀,口中嗷嗷的叫疼,我冷冷的盯著他,想看看他到底能裝到什麼時候,可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問他:「好了吧,看你裝到什麼時候,我明明打在你的左肩你卻捂著右肩。」 他連忙換右手去捂左肩,我遞了一隻藍色玻璃瓶和一張深藍色的紙條給他,舉著我手中留下的另一隻紫色的瓶子對她說。「在字條上寫下三年以後你想對我說的話,再裝進瓶子裡面,晚上我們把它埋在操場的水杉樹下,等到畢業的時候我們一起打開它。」 小七嘻嘻哈哈的豎起大拇哥說:「這個挺新穎的,就是說我在紙上痛駡你一頓,還要等三年以後年你才能聽的到?」我吱著嘴學著他口氣說:「你是不會罵我的,我雖然不夠老實可是我百分百的人見人愛。」他刻薄小氣的跟我計較:「你能不能不要模仿我?說話都要學我?」我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因為我看見梅寒在向我揮手。 穿著新買的裙子,梅寒更顯得蔥蘢嬌豔。她一邊嘟嘟噥噥的說:「嗨,你們兩個慢吞吞的,等你們到現在了。」一邊咧著嘴問我:「好看嗎?」我點點頭說:「好看極了。」當然好看,在我心中梅寒像一棵常青樹一般,一直被我喜歡,鍾愛。 我們騎著車進了校園,校園裡面的空氣清冽,陽光軟撲撲的被參差的樹枝打碎。騎過操場的時候小七竟然像以前那樣習慣性的拐到右邊的初中部,我和梅寒停下車指著他笑。從今天開始我們的教室在操場的左邊了。梅寒取笑他永遠長不大,說他看起來的確只像初一學生。小七反過來說「是啊,可是你和九九已經老了。」我懶得跟他計較。 看了看左邊的教學樓我情不自禁的說:「今天我們終於高一了。」梅寒也悠悠的說。「是啊,我們已經高一了。」小七又刻薄的說:「不對,九九梅寒你們的青春已經結束了。」 高一三班的教室裡面已經坐滿了陌生新鮮的面孔,我們走進去的時候女生挑剔的打量著我們,那眼神像一盞一盞探照燈似的,我竟然有些緊張,梅寒伸出手攬著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眼睛和那些躲躲閃閃的在各處的目光對峙。 我們找到一個空座位做上去,讓小七坐在我們後面,放下書包聽見梅寒大驚小怪的尖叫:「哇,你們兩個穿的是同一款的衣服啊,一個藍色一個白色。九九你看他們像不像雙胞胎?」我回過頭看見一張冷峻桀驁的臉,長著明亮的瞳孔和薄薄的嘴唇,原來還有男生像小七那樣眉眼精緻的。 我看見他們眼波流轉的時候一室的光華都被掠走了,他和小七的袖口是同樣的LOGO標誌,兩個人懶散的坐在一起,領口誰也沒有規規矩矩的扣起來。看見我回頭他們竟然一起刻薄而羞澀的笑起來。真的很像雙胞胎了,我也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眼睛裡是和全班的同學一樣驚異的眼神。 然後我看見他們兩個一起傻呼呼的對話「你叫七點吧?剛剛我進來的時候有女生問我是不是叫七點。」「那你叫餘煉嘍?也有女生問我是不是叫餘煉。」依稀是記得昨天我們來看教室的時候是有個女孩這樣的問過小七。 梅寒還是驚訝的嘟噥著:「原來不僅僅只有我們小七天天穿的像參加頒獎一樣啊。」 我聽了忍不住又是點頭又是笑。 梅寒看到索然無味的時候才回過頭,然後突然站起來說:「嗨,我請你們吃德芙。」我看見梅寒鼓鼓的背包,她離開座位提起長長繁複的裙擺在教室裡面發德芙,漂亮的褶裙花邊後拖著長長的陽光,猶如一面鮮豔的旗幟劃過。她的額頭掛著細密的汗珠說以後我們就是自家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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