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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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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上的事情有重來一次的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選擇在許危言的媽媽面前,豎立自己作女的形象,因為這個事情之後,他的媽媽再也不開那種「讓你的女兒將來做我的兒媳婦」之類的玩笑了。並且,很快這個事件便被添枝加葉,在我活動的範圍內廣泛地流傳開來。當然,恐怕第一個知道此事的,便是那個樣樣紅的天才少年許危言。 於是,我自小學時代起,便被打上了烏龍女的標籤,誰都知道我厲害,敢在自己家裡放鞭炮。我甚覺沒臉見人,所以,我的小學時代,是憂鬱的。 勢均力敵 我有時候非常恨許危言的媽媽。 如果不是她,那麼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要做她的兒媳婦。而當我感覺做她的兒媳婦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的時候,她突然又改變了主意。所以,我恨她。 她是一個青島人,典型的愛裝扮,經常看到她抹著口紅戴著首飾滿世界地出去現。許危言的爸爸是一個翻譯官,當年非常吃香,僅僅因為個子矮小,而錯失了一些上升的機會,但在那個年代,他仍然非常吃香。許危言幾乎遺傳了父母的全部優點,聰明並好看,所以,全世界便都是他的。老師寵愛他,同學羡慕他,小女生對他好。哼!我在旁邊看了暗暗地生氣,嫉妒之火將我點燃。我曾經偷偷地發憤圖強好好讀書,但是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面對他那全級第一的成績時,依然會望而卻步。後來我在憤憤不平了很久之後,終於決定走旁門左道,苦心修煉唱歌跳舞,反正總得有一項能夠出人頭地的吧!還好不負我望,我的娛樂天分被發掘,我開始參加一些各種各樣的文藝晚會,唱歌跳舞和朗誦詩歌,我開始有了一定的自信。 一次學校書法班招生,我看到許危言很積極地報了名,於是便也偷偷地報了名。 書法班 每週一三五下午兩節課後,我便興高采烈地跑去練書法。嘿嘿,誰都不知道,我報這個令人頭疼的書法班,完全是為了許危言。 許危言在寫字的時候非常專心,有時候額頭上會滲出密密的細汗。有幾次我想遞給他一塊手帕擦擦汗,猶豫了半天還是作罷。他似乎很吃力地在學習,而我,似乎對此有極高的天分,我總是很快就能掌握老師所說的筆法,很快就會臨摹出比較理想的字體。 週末老師佈置作業,許危言居然抄了一首雷鋒的詩,對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溫暖……選材奇怪,並且字跡也並不是很好。結果被老師當場訓斥,天才少年如許危言,哪裡受過這樣的批評,這次批評給了他無比的打擊。最可怕的是,在批評完他之後,老師開始拿起我的作業大肆表揚,天!我居然被作為榜樣,來打擊許危言…… 我偷偷看了看許危言,他的面色鐵青。完蛋了。我想,他一定恨死我了。 放學的時候,我悄悄地跟在受挫的許危言後面,大氣不敢出一口地走,走到臨轉彎處的時候,許危言突然轉過身來說,喂,楊小灰,你幹嘛跟蹤我? 我面目窘迫,但是嘴硬地說,我哪裡有跟蹤你。 許危言說,你過來。 我說,你幹嘛? 許危言說,你的字確實寫得很好,你到底是怎麼練的?我平時從來沒有看到你練過。 我吐了一口氣,裝做緩緩地走到他面前說,這個嘛,是需要一些天分的。 許危言瞪大眼睛,看了我半天,說,原來你除了勇敢,還有如此高的天分? 什麼話!我暈倒,許危言哈哈大笑起來,楊小灰,你是我見過的最逗的女孩。這樣吧,你教教我書法吧。我給你補習功課,等價交換,怎麼樣? 我功課很差嗎?要你補習?我想跳起來反駁他,但是突然想到如此這樣可以天天見到許危言,於是我按捺住就要浮出的微笑,平靜地說,好吧。等價交換。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許危言說,去你家。 從此,我和許危言便成為了死黨。 每天下午放學,我們倆結伴一起回家,在我媽媽的驚詫目光裡,一起寫作業,一起做功課。 這樣一結伴,就是一年的時間,我們倆以優異的成績雙雙考入了中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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