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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齊澤……」我停止再說下去,因為被他看得我心跳的厲害。

  突然,他把手又圍上了我的脖子,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我的身上,「齊澤,你很重啊!」我都快被他壓的喘不過來氣了。

  「我現在正在承諾你啊!」他的心情似乎轉好。

  「什麼?」我又聽不懂了。

  「我現在連我的體重都讓你分擔了,今後更不會有事情瞞你了。」

  —O—?兩者有關嗎?搞不懂!

  「齊澤,再也不能瞞我任何事情了,知道嗎?」

  「嗯!」他應了聲,算是承諾了我。

  「齊澤!」忽然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回過頭,是金珠,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在我身上掃描一番,帶著輕蔑與不屑,我記得上次在學校聚會的時候,她也拿過這樣的眼神看我,那感覺讓我不舒服!

  「你怎麼在這?」齊澤面容冷淡地問。

  「送朋友!」只有面對齊澤的時候,她才會顯得無害。

  「……」

  「齊澤,對於上次在學校聚會發生的事,我很……」

  齊澤無禮地打斷他的話,「我不記的了。」不再理他,沖我說,「上車!」

  「哦!」

  沒有再和金珠多說一句話,齊澤載著我駛離他。

  「齊澤,會不會過份?」從反光鏡中我看見金珠在憤怒地咒駡著。

  「我和她沒什麼好說的!又不是朋友,沒什麼過不過份的!」

  「哦!」忍不住我回頭看了一眼金珠,她那憎恨的眼神把我心中的不安一層一層的擴大,擴大……

  齊澤好多天沒來看我了,也沒通幾個電話。我知道因為他爸爸要回來,他已被煩得亂七八糟無瑕顧及我了。我也沒有主動打電話給他,沒有裝酷的意味,只是不想讓自己成為他的另一個煩惱,成為他身邊吵得人不得閒的喇叭。

  我依舊做我的事,工作、吃飯、睡覺,做個正常的「正常人!」但天知道我是正常還是不正常?工作時把帳算錯,工資罰了一百,吃飯時往往筷子被我嚼壞了,飯卻未吃一口,睡覺?如果躺在床上,眼睜一直睜到開亮算是睡覺的話,那我就算休息充足了。我知道,我現在無時無刻不在替齊澤擔心!

  「叮咚!」

  這天,經過好幾個不眠之夜,我終於好不容易睡熟了,卻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

  打開門,齊澤站在我的面前,好幾天不見,他變得越發的蒼白、憔悴。我看到他背上的大旅行袋,「齊澤,你幹嘛?」

  「他回來了,我來你這住兩天,可不可以?」他禮貌地尋問我,那雙眼睛卻容不得我拒絕!

  「齊澤……」思想上,我並不是一個開放的女孩——雖然我現在住的房子是他的。

  「你依舊還可以睡主臥室,我在客廳打地鋪就可以了!」

  「齊澤,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等我爸爸走了,我就搬走,我真不知道搬到什麼地方是他找不到的。」他的表情很無奈,我從未見過這樣無能為力的他。

  「好吧!」終於,我不忍心的退讓了。

  於是,他便在客廳的地板上安了家……

  「陳成惠!」這天,齊玉跑到我工作的地方了。

  「嗯!齊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工作?」她今天穿的衣服比以前保守多了,我想應該是他父母回來的緣故吧!

  「我好不容易才打聽到的。哎!你知道齊澤在哪嗎?」她很快的進入正題。

  「嗯?O_O嗯……不知道!」齊澤不讓我對任何人說他在我那寄住的事。

  「真不知道嗎?他沒有和你聯繫嗎?」

  「聯……聯繫過,但他沒告訴我他現在在哪!」

  「哎!」她長長地歎了口氣。

  「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問。

  「我爸媽回來了,齊澤卻躲起來不見他們,現在我爸爸氣得火冒三丈,那火氣差不多要把房頂給沖塌了。」她氣憤地罵道:「他媽的齊澤,沒事把家裡搞得天翻地覆的!」

  「你不要這麼罵他,他一定也不想的。」忍不住,我替齊澤說話。

  「算了,我不和你多說了,反正你鐵定是向著齊澤的。看到齊澤對他說,全家都在找他呢!爺爺氣得恨不得把他拍成肉餅!」

  —O— 齊澤的局勢很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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