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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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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阿亮全權籌備的這場婚禮完全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皇朝」這家上海知名的飯店,見證了霖荃與她美麗新娘的溫馨一晚。整個大堂和三樓都被包下,從電梯口出來,就是一個由幾千朵粉色玫瑰紮成的巨大半圈型拱門,大廳裡隨處可見像征著愛情的玫瑰以及代表純潔的香水百合。一條鑲著金邊的紅地毯從拱門穿過,直鋪到大廳深處為婚禮而專門搭建的一個舞臺上。舞臺的幕布上掛著一張巨幅的結婚照,照片上的新人臉上散發著可以感染任何人的幸福。霖荃與他迷人的新娘思柏站在拱門下微笑地迎接每一位來參加他們婚禮的來賓,接受他們最真心的祝福。我跟阿亮在一旁忙得不亦樂乎,手腳麻利的將每一個到來的賓客引入他們的座席,陶子與啟燕則擔任著伴郎伴娘跟在新人後面拉拉裙擺或者接收賓客的禮金什麼的,也是樂得眉開眼笑紅光滿面的。 酒席期間,霖荃一直拉著思柏的手一刻也捨不得放開,文靜的思柏總是會不好意思的微笑,跟著自己的老公端著酒杯一桌一桌地敬,我們幾個則跟在他們身後不斷地幫他「擋」酒。三十八桌下來,大家都已經有點支持不住了。阿亮在最後敬到霖荃同事幾桌被起哄著要幹白酒的時候,莫名地失蹤了一會,害得我跟陶子險些被灌倒,害霖荃丟臉當場「開天窗」。要知道阿亮可是我們這幾個人裡最能喝的,過去一起喝酒的時候,居然還有個小姑娘在看完他一口氣喝掉一紮啤酒之後,由衷的拍著手賜予他「不倒翁」的美稱。阿亮被我們幾個抓回來之後一頓暴打,大家都決定以「大敵當前、臨陣脫逃」的罪名要灌他酒,他二話不說一飲而盡,喝完便把杯子倒過來用力抖了抖,然後他說,「感情深,一口悶」,還裝得真像是桃園三結義那會兒的模樣,特誠懇。 後來,當酒席快要結束的時候,陳剛和劉奇忽然風塵僕僕地出現在大家面前,在自罰三杯後送上他們的賀禮,並且還將美麗的新娘思柏「調戲」了一下下,逗得思柏頗不淑女地笑了起來。酒席結束後,霖荃和思柏送走了最後一批賓客,終於被我們幾個推推搡搡地押到了頂樓的總統套房,在「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古訓下,大膽的玩了新人一把,把幾個月前大家就苦思冥想、到處搜刮來的「色情」遊戲進行了以後,意猶未盡卻又頗為無奈地結束了「鬧洞房」的新婚必備節目,準備各自回家。 喝了不少酒的霖荃在送我們出門的時候還鬧了個不小的笑話,他醉醺醺地說:「今天真對不住你們這幾個兄弟,忙了一天還沒照顧好你們,洞房也沒讓你們鬧過癮,下次――,下次一定讓你們盡興――!」我們面面相覷愣了好半天,最後都大笑起來連聲說著這傢伙連睡覺嘴巴都不老實。大家絲毫不留情面地把醉得不醒人世的霖荃扔到床上,他翻了個身,咂巴咂巴嘴就睡著了,像個睡在媽媽子宮裡的嬰兒一樣,居然還咬著手指頭。我們和思柏打了聲招呼,在確定我們走後,霖荃不會被她施與「滿清十大酷刑」的情況下,大家才放心地離開。 晚上的風恰到好處的涼快,把微醺的我吹得散了幾分酒氣。啟燕趁我和阿亮在路邊抽煙閒聊的時候去超市買了兩瓶礦水,我抓過一瓶「咕嘟咕嘟」的就給喝完了,涼絲絲的水在喉嚨口騰雲駕霧的時候,我忽然生出這麼個念頭,其實把啟燕娶回家也不曾是件壞事,這麼體貼善解人意的女孩子現在可不多見。可是才這麼一想,我的腦袋裡卻又「轟」的出現了另一張臉,我心裡剛升起的暖意就這麼一下子難覓其蹤了。 在回去的車上,我極為納悶地問阿亮這個婚禮花了他多少RMB,他告訴我不少於這個數,說完還伸出三個指頭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當然明白,但我更納悶地問他他哪來這麼多錢。阿亮忽然收起了笑意,一臉正色地對我說:「我很早以前就說過,絕對不會讓我的兄弟丟臉,我要盡自己所能給你們最好的。所以,你小子就別再吃那門子幹醋啦,等你和啟燕的婚禮,我舉雙手保證,一定會辦得比霖荃的還要熱鬧還要隆重。你就乖乖等著吧!」 我剛要開口責怪他不懂得節約的時候,啟燕忽然沉沉地靠到了我的肩膀上,均勻地呼吸吹拂到著我臉上的皮膚,她毛茸茸的腦袋隔開了我和阿亮的距離,我看著轉頭朝窗外凝視的阿亮,收起了心裡千百個疑問。我隱約覺得事情有些出人意料,根本沒有上班的阿亮如何能拿出這麼多錢去辦一個如此隆重的婚禮呢?我是聰明人,我當然也知道阿亮在回避我的問題,但是我從來都不知道,這種不安的感覺到後來卻引出了一連串讓人絕望的事件。 又或許,如果我當初能夠繼續追問下去,那後來的事可能就不會發生。 回到家,我洗完澡後赤條條的躺在床上,回味著今天婚禮的種種,啟燕收拾乾淨後穿著一條粉紅色絲綢的睡衣隨意地趴在我的身上跟我聊天。 「今天的婚禮真的是太讓人興奮了,斐麟你看到了嗎?那麼大一個玫瑰壘成的拱門,那麼拉風的婚車隊,哇,真的很像那些童話裡的婚禮哦!斐麟斐麟,你說我們的婚禮會不會像霖荃他們那樣隆重啊?你說,我們婚禮的時候,阿亮會不會也替我們打點一切啊?可是他今天一定花了很多錢吧。在車上我差不多快睡著的時候好像聽到他這麼說的,說要把我們的婚禮辦得跟霖荃他們的一樣好,是不是真的呀?」 我看到啟燕的眼神中流露出讓人無法忽視的期待,溫柔地告訴她:「阿亮是我最好的兄弟,他說的,我都信,他說要幫我們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啟燕聽後笑得很開心,她頻頻地點頭說:「嗯,我也相信他!早點睡吧,明天你還得上班呢。晚安,老公。」 每次聽到啟燕溫柔地叫我老公,我的心總像是被一把利劍用力地剮了一下一樣。我從來都不喜歡任何一個女人用「老公」來稱呼我。記得3年前,我第一次跟直發鳴他們上K房,他們硬是塞了個小姐給我坐台,說是要替我解決處男之身的困擾,我拗不過他們,只能紅著臉被他們促狹似的關進了一個只有一張大床的房間裡。 那個女孩長得挺江南水鄉的,小巧玲瓏,很漂亮的瓜子臉一直是笑嘻嘻的。她看到我很緊張,於是便開始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邊聊邊用手觸摸我的敏感地帶,我頓時覺得頭皮一陣酥麻,對於以前只知道用手替自己解決問題的我來說,真的不知道原來女人的手跟自己的手,感覺完全不同。 後來我終於被那個小女人挑逗得欲火焚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幹了她,事後她嬌喘著躺在我臂彎的時候,口齒不清地說了句,「老公,看不出,你這麼厲害哦!」聽了這話,我忽然手腳發麻,我想我這是在幹什麼呢?嫖妓?我他媽的長得也不差,也不是沒女人愛,我用得著跟這種不知道幹不乾淨的女人在這邊親密接觸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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