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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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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紅美麗:男女是緣,或善緣,或孽緣,有的躲嗎? 其實我挺恨許小壞的,恨得有些嫉妒,憑什麼她可以愛得那麼無所顧忌? 那天,我和許小壞都喝了很多酒,酒雖然喝得多,但是喝得並不暢快,因為每次看到許小壞,我都不能不想起左手。 許小壞歪歪斜斜地晃著手裡的酒杯,吃吃地笑:「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人的眼睛吧?」 我「嗯」了一聲,許小壞朝我嘟起嘴,狡黠地笑著:「要是喜歡一個人,他的眼睛就會在看你的時候,在心裡不停地說我是喜歡你的喜歡你的,你看不出來嗎?你真的看不出來嗎?」 我接著「嗯」了一聲,許小壞用纖細的指尖兒,在我的手背上來來回回地劃著:「十八,我的眼睛看左手的時候,心裡就一直這麼想著,想著想著我就會很難過,直到左手和小諾他們去廣州前的那天晚上……」 我被啤酒嗆了一下,許小壞的指尖很漂亮,我想起之前寫江南的一首詩「綠水江南軟琴瑟,纖指絲竹粘過客」,不知道那些粘住過客的指尖是不是都如許小壞一樣的漂亮,讓人心悸。 「直到那天晚上,我看見了左手手臂內側的刺青,我才知道我有多難過……」許小壞的眼神直直地看向我,我的手一顫,啤酒杯差點兒滑落,我把頭低下,低低的。 許小壞吃吃地笑,聲音溫柔的像毒藥:「十八,你怎麼了?你臉怎麼了?」 我吃力地攥著酒杯,低聲說:「可能是,喝多了。」 「烏拉拉嘿,烏拉拉嘿……」 我把許小壞拖進計程車,送她回家,許小壞一路上就一直這麼哼著,計程車司機不停的從後視鏡中看著許小壞,非常小心問我:「挺好的一姑娘,出什麼事兒了?」 我還沒等說話,許小壞就對著計程車司機開始甜美的笑著:「烏拉拉嘿,烏拉拉拉拉嘿,關你屁事啊?」 「不好意思,她喝多了。」我也有些尷尬。 司機哭笑不得:「得,這話算我白說。」 淩晨一點多,我看看手錶,房門鑰匙唏哩嘩啦響了一通,我扶著許小壞進了房間,我剛要開燈,許小壞突然用力把我推向厚重的防盜門,防盜門上貓眼凸起的地方,撞疼了我的後背。 黑暗中,我惱火地想推開許小壞:「你耍什麼酒瘋?讓開!」 許小壞喘息著,再次用力把我推向防盜門,怪異地笑:「你會比我更聰明嗎?會不會?」 「大半夜了,別鬧。」我耐著性子放低聲音。 毫無預警地,許小壞突然吻住我的嘴唇,一種柔軟的,細膩的,甚至有些心慌的感覺,我猛地推開許小壞,許小壞開始笑:「左手親過我的,我親過你了,是不是等於左手也親過你了?」 我用手背擦拭著嘴唇,恨恨地瞪著許小壞:「你瘋了??」 我拉開防盜門,走廊的燈光透進來,許小壞面色緋紅,我踏出房門,聽見身後傳來聲音,回頭,看見許小壞倒在地板上,她真的醉了。 我猶豫了一下,返回,拽起許小壞踉踉蹌蹌地進了臥室,把許小壞丟到床上,許小壞夢囈著側側身,手臂滑過身邊的床,嘟念著:「左手,那天,就睡這兒……」 窗外,滲進來淡淡的社區燈光,打在床沿上,許小壞線條優美的身體,一半在黯淡的燈光中,一半在黑暗中。 我呆呆地看著許小壞身邊空出來的地方,床單的顏色很好看,料子很有質感,象磨砂過的玻璃窗花,我艱難地慢慢俯下身,其實我真的很想用手去摩挲那塊帶有質感的床單,感受那種粗糙得像藝術一樣的回憶,會帶著某個人曾經的身體味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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