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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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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想回嘴,不料腿上的肉團開始癢得厲害。我不得不彎腰隔著褲子蹭了蹭。幸虧我戴著口罩,不然我現在扭曲的臉肯定能嚇跑一堆人。 我難受得不行,只好暫時放棄出門的計畫:"我有事得回宿舍,回頭再說。" 方予可固執地抓著我不放:"怎麼了你?身體不舒服?" 其實我很想摘了口罩嚇一嚇他,就跟周星馳電影裡的如花轉身一樣肯定有喜劇的效果。但我也不想把自己弄成插科打諢的小丑,只好忍住了這種奇怪的想法。 我剛準備找個肚子痛要拉屎之類的藉口回宿舍去撓癢,眼前卻出現了一身正裝打扮的文濤。 自從上次生日派對後,文濤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保持網聊關係。偶爾邀請我吃頓飯,我也有意拒絕了。但經過這兩個月的聊天,我發現他並不是想像中那麼輕浮的人,只是在特定時刻油腔滑調而已。而這種特定時刻要根據他的心情而定。 最近他忙著辯論大賽的事情,我也樂得清閒。 若不是方予可站在我身邊,我相信文濤也認不出全副武裝的我來。 文濤轉了轉我的鴨舌帽:"跳板,你是去參加化裝舞會嗎?" 全身都癢起來了。我蹭蹭手臂:"你也參加啊?看你穿得人模狗樣。" 文濤笑著露出單邊的酒窩,配上今天黑色正裝,知性沉穩很多,真有點辦公室美少男的小樣兒。 我開始反手撓後背:"你們各忙各的去吧。我走了。" 方予可拉住我:"你身上長蝨子了?看你撓個不停。" 這話攻擊性太強了,把一個病理性的問題上升到質疑個人衛生上來了。我知道方予可有潔癖,故意說:"我身上長了不少蝨子,你們離我遠點,不然以後就是美女們離你們遠點了。" 兩人鄙視地看著我,文濤趁我不注意竟伸手摘了我的口罩。這下我的臉終於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我配合地像電視上演的被潑了硫酸的少女一樣捂著臉叫:"啊--" 這下他們兩個傻了。我知道任誰看了一張如來佛頭型似的由鼓包湊成的臉都會傻了。尤其是像我這種本來五官就沒有可取之處的人,現在不出去演個鬼片真是浪費。 方予可拿手指頭戳我臉上的鼓包,確認這些東西長在我皮膚上,而不是我惡作劇黏上去後,立刻要我去醫院。 文濤在一邊樂:"怎麼辦跳板?毀容毀成這樣,只能跟著我混了。別人都不要你了。" 我幻想我身上噁心的鼓包會不會因為文濤更噁心的話羞愧不已,紛紛自動脫落而死。 方予可生氣地對文濤說:"你怎麼還有閒情在這裡冷嘲熱諷?忙你的去吧。" 雖然我覺得方予可說的話真是字字珠璣,但我是和平主義者,不希望他們之間因為我傷了和氣。我只好和稀泥:"文濤,你忙你的去吧,不然我把鼓包蹭你衣服上。你衣服什麼牌子的,看這料子這做工,價格也不菲啊。" 文濤不介意地說:"你儘管蹭,千金難買妃子笑,只要你高興就好。" 這時我也沒法繼續做和平愛好者了,只好付諸武力,狠狠地在他褲腿上印上了我的鞋印,然後拉著方予可狂奔。 停下來的時候,全身倒不癢了。方予可仍然盯著我那被完全開發的臉問:"配藥了沒?" 我笑:"方予可,你真的很像我的小媳婦。我記得文濤以前還說你喜歡我呢。要不是我們熟,我還真要信了。你不要對每個人都這麼好,小心俘虜了一大片芳心你還不自知,到時候你收拾不了一樹桃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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