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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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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歎了口氣:「你忍得住兩天不理他?你兩分鐘不罵他就表示你睡著了,你們兩個——」 屋外的學生漸漸進來了,孝榆和王室忙了一陣,忙過了九點的人潮之後,孝榆問:「你和碧柔怎麼辦?」 「我?我打算算了。」王室坐在從前尤雅常站的調酒台的椅子上,「碧柔啊,我真的不行了吧?以前有織橋,現在有畢畢。」他自嘲地淡笑,「看來不是視覺系的,就真的有差,我也許真的該去整容。」他其實長得並不難看,只是不屬於織橋那樣美貌和畢畢那樣溫順而已。 「我覺得你蠻好、蠻有男人味的,我還覺得織橋變態要去整容才對,我帶出街還不想讓人誤會我帶著人妖呢。」孝榆哼了一聲,「他昨天竟然從衣櫃裡翻了一件全身掛滿花的衣服要穿出來,被我拿剪刀剪了,如果他今天又翻出一件什麼全是蕾絲的衣服,我立刻在他頭上掛牌證明我不認識他。」罵完了才想起,「哦?碧柔不是和尤雅在一起?」 「你怎麼想的?碧柔和尤雅在一起?」王室好笑,「尤雅在倉穀集團似乎有個非常有氣質的秘書小姐在身邊,他怎麼會和碧柔在一起?那兩個人幾乎就沒什麼聯繫。」 「可是我看見碧柔和尤雅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還說到哭了。」孝榆奇怪地回想,「不會吧?他們不是一對,哭什麼?怎麼會平白湊在一起了?」 「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快要兩個星期前吧?」孝榆回想,「四月——十八號?大概吧。」 「十八號?」王室的眼神深邃了一下,「那是周姍的忌日。」 「周姍?」孝榆呆呆,她已經忘了這個人很久了,「誰啊?」 「畢畢從前的女朋友,高我們一屆的師姐,生病死了的那個。」 孝榆有一陣子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畢畢去掃墓了?」想起周姍是誰了,想起來不記得這個人的生平,只記得她為畢畢寫過一首歌叫做《笑如芳草》。 「我不知道,總之那天他不在辦公室。」王室淡淡地說,「那傢伙在想什麼我不知道,聽說周姍的墓並不在M市,骨灰運回家了,要掃墓只能去烈士陵園掃英雄。」 「我始終覺得——假如畢畢說沒事,不需要人説明的話,我就相信他沒事。」孝榆慢慢地笑了一下,低聲說,「不管你們心裡怎麼想,如果能夠很真心地笑出來,我就覺得大家都沒事,雖然我也常常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是我相信大家都是能夠瞭解自己愛護別人的人,所以肯定是很堅強的。」她的眼神微微有些茫然,「過去的事如果不喜歡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想知道是什麼事也不想安慰誰不想瞭解過去有多麼痛苦,我只希望現在每個人都開心。」 「大概因為你這傻婆是這樣的女人,所以畢畢才會感激你吧。」王室嘿了一聲,「我也不知道當年是什麼事,但是至少知道,那傢伙是不愛周姍的。」 孝榆搖了搖頭:「這種事誰知道?也可能愛了很久,只是自己不知道;也可能以為自己愛了很久,其實根本不愛他,不是畢畢就不知道他的感受,我們幫不了他,全部看畢畢自己是怎麼去想。」她弄了個玻璃杯在玩,看著燈光映在上面五光十色,「畢畢的事我們誰也不知道,他也許總是很痛苦但是在微笑,可能是因為這樣碧柔才哭的吧?」 「那傢伙的事不用擔心。」 突然一句話從背後冒出來嚇得孝榆差點丟了玻璃杯,定睛一看:「織橋你瘋了,你嚇死我了!」她拿玻璃杯去砸他的頭,「走路跟鬼一樣沒聲音。」 「嗯哼……」織橋剛剛起來滿身慵懶,軟綿綿地往孝榆身上靠,氣息在她耳邊,「那傢伙自己的事情自己會搞定,不用我們替他擔心——他是很獨立的男人,不習慣被人關心體貼,即使他頭上戴個小熊什麼的,也不能說明他就是那種沒有危害的熊寶寶。」 「可是看起來很好欺負啊——」孝榆嘀咕。 「是嗎?我覺得他比尤雅還像個男人,不管是頭腦還是態度。」織橋細細地說,軟綿綿昏沉沉地趴在孝榆身上,「我好累,陪我看手術錄影,否則我會睡著。」 「你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在看那些可怕的東西吧?」孝榆大叫起來,「你有病啊?你確定在手術之前你不會先死?」她拖著那個奇怪的男人往地下室跑,噔噔噔下樓梯把他往床上丟,「去給我睡覺!」 「陪我看錄影帶。」織橋賴在她身上不起來。 「絕對不要、死也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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