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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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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居然還可以這樣鎮定自若地問他想要做什麼？在她輕而易舉地就把他折磨成這樣後，她居然還想若無其事地離開？ "對不起，我……還有事。"莊晴天不知道怎麼開口去解釋所有的事情，她害怕邱呈，害怕有些事再也瞞不下去。只好選擇了逃避。 "莊晴天，以前那個勇敢的你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不把話說清楚，就算你討厭我，也給我像從前那樣大聲地吼出來！我不喜歡現在這樣的你，我寧願你跟我吵架，甚至打我一頓都可以，說啊！"又是同一招，這一次，邱呈真的被是被惹火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突然用力地握住莊晴天的手腕，將她壓在牆上，不讓她再有逃開的機會。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很近，就像上一次她救嘟嘟從樹上摔下來時一樣，邱呈困惑地皺起眉頭。 同一張臉，同樣曖昧的姿勢，為什麼這一次他尋覓不到當時的感覺了。 那種臉紅心跳，喜歡到只想讓她做他女朋友的感覺。 "不要逼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好多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出來，邱呈，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莊晴天的心好亂，有好多話想脫口而出，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給邱呈聽。 莊晴天心裡明白她不是他要找的那個莊晴天！她不會打架，不會吵架，心裡自始至終只有一個蘇恒深。 莊晴天想不到事情會演變到今天這個地步，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邱呈的衝動讓她覺得害怕極了，是真的被嚇到了，儘管想極力去克制，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湧出了。 "別……別哭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無法容忍你這樣逃避我。你知道看你暈倒時候，我有多擔心……晴天，不要哭了。"一見到莊晴天的眼淚，邱呈整個人都慌了，立刻鬆開手，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想替她擦淚，但覺得不合適。 這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並不是沒有見過莊晴天流淚，上一次帶她去"雪泉"時，也在教室裡見過她的淚。當時的心痛妒忌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這一刻，邱呈都覺得眼前的莊晴天是陌生的、柔弱的，他無法用從前那樣的態度去對待她。 "對不起……"莊晴天還是沒有緩過神來，依舊不停地道著歉。 "邱呈！你對她做了什麼？"樓梯的另一端，突然傳來蘇恒深的吼聲。 他一早就接到莊晴天的短信，說要一起吃午飯的，卻始終沒有等到她。才想四處找一下，卻沒想到會見到這一幕。 聽到蘇恒深的聲音，邱呈很快就恢復了冷靜。只是淡漠地抬頭瞟了他一眼，雙手閒散地插進外套口袋裡，倨傲地與蘇恒深對視著，連聲音都是森冷的："我不覺得有跟你交待的必要，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是嗎？"邊說，蘇恒深邊走下樓梯，把莊晴天護在了他身後，"那我提醒你，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她答應了嗎？也只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說法。"邱呈不屑地拋出話，當看見莊晴天不停地往蘇恒深身後躲，那種溢於言表的依賴，讓他頓時心涼了。 "至少我不會讓她哭。" "是你先不懂得珍惜她的，曾經是誰義正嚴詞地拒絕晴天的，忘了嗎？" "晴天的身體才剛好，我不想在她面前跟你吵架。"感覺到莊晴天在聽到邱呈的話後，怔愣了下，蘇恒深默不作聲地緊握了下她的手，"晴天，我們走。" "嗯。" 莊晴天沒有多說話，輕應了聲，臨走前，滿是擔憂的目光忍不住地飄向了邱呈。 在接觸到他的眼神後，她又慌亂地避開了。 "對不起……"她真的覺得自己說上幾千幾萬個對不起都沒用，這個男孩看起來是真的被傷到了。從前，在莊晴天的印象裡，邱呈總是冷冷的，任何女生都接近不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也許他是真的愛上了之前的她吧。 莊晴天出神地坐在餐廳裡，手不停地撥弄著筷子，若有似無地翻攪著眼前的食物，絲毫都提不起胃口。斐藍高中讓她覺得好陌生，就連蘇恒深似乎都變得讓她不認得了。 "怎麼不吃？"見莊晴天一直都沒開動過，蘇恒深不禁有點擔心。 "啊？"聽到詢問後，莊晴天傻傻地抬起頭，觸及到蘇恒深的目光後，又羞赧地避開了，"沒事，只是不覺得餓。" "是被邱呈嚇到了嗎？" "嗯，有點。"莊晴天確實被嚇到了，就算她之前已經做了好多的心理準備，也沒想到看起來冷漠的邱呈，會有這麼衝動的一面。 "沒事了，以後我會保護你的。"不著痕跡地皺下眉後，蘇恒深還是儘量溫柔地開口。 他總覺得似乎哪裡出了問題，莊晴天似乎又變成了以前的樣子。之前她連跟邱呈打架都不怕，怎麼可能因為他的幾句話就嚇到了？就連說話的語調，都不如先前那麼張揚了。這是蘇恒深曾經熟悉的莊晴天，可是卻也讓他覺得陌生。 "恒深，你怎麼了？"看著蘇恒深發呆的模樣，莊晴天小心翼翼地問。 心裡是忐忑不安的，生怕他看出了什麼端倪，帶著隱隱的心虛，莊晴天始終不敢直視恒深的眼睛。或者該說，從剛認識起她就一直不敢看蘇恒深的眼睛，怕會洩漏了太多埋在心裡的情愫。 尤其是現在，當沒有了那副偌大的黑邊框眼鏡的阻擋，晴天覺得蘇恒深的眼神看起來更懾人了，讓她不知不覺就沉淪了。 "沒事的，快吃吧。"邊說，蘇恒深邊若無其事地給了晴天一個溫暖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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