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十年時間,我還是超不過她,我恨她 > |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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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就在她眼皮底下相信了她一直是無動於衷。 "是不是情場失意,職場得意?在孟宣離開我以後,我居然那麼順利地進了你們公司。老天啊,我在想什麼呢?可是,孟宣已經不那麼關注我了。他不再那麼因為我的進步而欣喜,我也麻痹自己,是他過得不如意,所以不會為我的一點小進步而在意。我一直在傻傻地做這些事情,直到那天你給他打電話後,我也打電話給他。我印證了自己的直覺,他確實是不想要我了。他電話裡說的那句'你覺得有必要嗎?'完全就是他的口吻。一個人,可以改變自己的聲音,和腔調。可是,改不了那些偶然蹦出來的習慣語句。我知道那就是他。只不過另一個和我經常保持聯繫的'他'否定了那個'他'。可是,我還是選擇相信這個他。我是不是很愚蠢? "我沒有繼續去揭穿他,我也不想揭穿他。你知道一個活在謊言中的人,有時也就無所謂了。如果他想那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只不過我不知道原因在哪裡。有時,人就是會被無緣故地拋棄的。" 裳的這句話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我冷笑了一下。連親生父母都會拋棄自己的孩子,何況戀人! 當爸爸出事的那天,因為砸到了頭,走得很快,臨終,給姑姑的交代是,好好撫養我,照顧我到上大學。因為他知道自己撒手人寰,我要是跟著媽媽,如果她給我找個繼父,肯定沒有姑姑對我好。 果然,媽媽一年以後就改嫁了。我就成了姑姑的小孩。媽媽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或者就像她從來沒有過我這個孩子。她清清白白地再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孩。再也沒來看過我,也沒有養過我。 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女生。她不漂亮,不富有,各方面都不突出。有一天,她在看著一張照片。 我問她:"你在看什麼呢?" 她說:"我爸爸的照片。" 我拿過來,是她爸爸和她的合影。一個憨厚瘦弱的中年男人,在田埂上,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 背後寫著一行字:"玉寶,想爸爸的時候就看看照片吧。" 歪歪斜斜的字。舊舊的照片。 而我就那麼靜靜地走開了。 扯遠了……回憶真的是件很累的事情。 裳看我有些低落,就說:"不說這個了。看我,把你弄得心情也不好。" 我說:"沒事,裳。和你沒關係。" 裳說:"其實你還是老樣子。和上學的時候一樣。那個時候大家都不敢和你說話。" "噢?為什麼?" "因為你成績太好了。很聰明,而且不太愛說話。" "你的成績也很好啊。可是大家都願意和你說話。" "那是因為我也會主動和他們說話……" 也是…… 很簡單的道理,可是當初我無心去想。 似乎這一個夜晚,是為了解除我很多的疑惑的。因為這夜裳對我所坦誠的一切,不自覺地讓我覺得我們倆有點不同以往。交心,是多難的一件事情,當我們小心翼翼地打開心扉,從心裡最深處開始接納這個朋友時,自己也變得充實很多。 她第二天呈現出來的還是往常模樣。一樣的笑意,愉快。馬上我們就被工作淹沒。白天沒有胡思亂想的機會。 孟宣到底是怎麼回事?還重要嗎?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素……裳會這麼想嗎?就像韓嘯還在公司晃來晃去,可是在心裡,他就是個路人甲而已。 其他的人都像白色或者黑色的底色,而銷售就像五彩斑斕跳出的顏色。有一天,從這裡脫穎而出的人,會成為中堅力量。誰也不會去考究他們過去的事情。 竊國者侯,竊鉤者誅。 十二·商人甲與商人乙 裳的交際圈子比我大。晚上有時會叫我去吃飯。 有一天下班,她說:"你別走,一會兒和我一起吃飯去。"我們到大廳會合。我如約到了大堂。 裳已經下來了。挽著我,走出去。有一輛車等著我們。因為冬天的天黑得早,我沒看清楚那車和人。 坐定以後,發現前面有兩個人。一個是司機,一個是請客的豪主。裳說:"我介紹一下,我好朋友,曾漪。這是××鋼鐵公司的付總。"乍一聽,我有點暈。怎麼這麼介紹?副總?這麼說人家會不會不爽?馬上反應過來,噢,人家是姓付。 豪主長得並不算豪邁。斯斯文文的樣子,戴個眼鏡。和氣地和我打了聲招呼。他把我們帶到了某酒店的日本料理餐廳。司機就在外面等候。 雖然我很少結交權貴,但是憑感覺,也知道付不是一個小商人。和孟宣比起來,付顯得更文氣。裳說:"付總,曾漪和您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呢。" 付總突然興趣大增:"噢?是嗎?小師妹。學什麼專業的?"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新聞。您是學什麼的?" "法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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