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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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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話 假面の背後 秋本悠毫不避諱地展開手裡的「成績測評表」,「考成正弦函數了。」說完還笑,挺不在乎的。 芷卉一看,也跟著笑起來,「跟我一樣呢,難兄難弟。」也攤開了手裡的測評表。 兩張成績排名走勢圖,曲線像正弦函數一樣大起大落。不同的是最後一個端點,秋本悠的停在了波峰,而芷卉的停在波谷。 男生撓了撓頭,靦腆地笑著說:「我就不掏出來刺激你們了。呵呵。」 1>> 高三的班委即使再像擺設,但關鍵時刻還是會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以「身為班委的你們」為開頭分配些任務。 領了期末考試成績單的最後一天,芷卉跟在井原身後慢慢走到校外,身邊匆忙跑過的學生們無一不滿臉帶著「終於解放」的喜慶。 就在剛才,兩人還神色凝重地站在辦公室邵茹面前。 「身為班委的你們代替全班同學去探望一下柳溪川吧?」 沒有任何理由推辭。 如果可以完全置身度外,也許芷卉反而能更坦然熱情地接受這個任務。可換成「是我沒有拉住她」的現實前提,再表現得積極倒顯得有些做作。 真可笑呢。 為什麼自己會變得這樣虛偽? 心裡嫉妒她也好,恨她也好,都只是「內部消化」的小心思,從沒想過要怎麼害她。究竟是如何走向這樣惡毒的一步,自己也沒意識到。 如果真的恨她到了這個地步,那麼又為什麼裝作善良去探望受傷的她? 假設她摔下去,不止負傷而是就這樣「順從民意」地死去,那麼自己這種行為是算過失殺人還是故意殺人?自己的心理是將歡呼雀躍還是追悔莫及? 「呀,芷卉井原?」身後不遠處響起的女生聲音打斷了芷卉的思緒。 轉過頭去,原來是秋本悠。 此時井原也已經轉過身停在了前面兩步開外,「你啊?考得怎樣?」 秋本悠毫不避諱地展開手裡的「成績測評表」,「考成正弦函數了。」說完還笑,挺不在乎的。 芷卉一看,也跟著笑起來,「跟我一樣呢,難兄難弟。」也攤開了手裡的測評表。 兩張成績排名走勢圖,曲線像正弦函數一樣大起大落。不同的是最後一個端點,秋本悠的停在了波峰,而芷卉的停在波谷。 男生撓了撓頭,靦腆地笑著說:「我就不掏出來刺激你們了。呵呵。」 「你站在這裡已經很刺激我們了。」秋本悠笑得更深一些,「你們這是……一起回家麼?」 「喂,亂說什麼。我們奉命去看望柳溪川而已。」 「哦?她現在怎麼樣了?」 「去了才知道啊。」 「我也想去。」 「哈啊?」 「帶我去嘛。」女生皺著小臉央求道。 「呃,受不了你。那就一起去吧。」 「這樣才對。好歹人家也是在我們A班的佇列裡發生的意外。身為A班的班長我……」 「行了行了,這種白爛宣言留著待會兒當著人家面去說。」男生無奈地轉過身往前繼續走。 「其實我懷疑,」秋本悠的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那不是意外。」 「嗯?」芷卉還沒明白過來。 男生倒是反應很快地回了頭。 「……我是說,柳溪川摔下去,不是個意外。」一字一頓地表述。 芷卉一驚,全身血液頓時凝固了。 只是腦子裡想著其他的事,手不自覺地有點鬆開。 只是被想著的那些事恰恰讓手不自覺地有點鬆開。 只是因為想著的事而生出的情緒讓手有點鬆開了。 只是這樣,僅僅是這樣而已。 如果時間倒流的話,也許根本不會以現在的方式發展。邪惡的念頭明明是轉瞬即逝,卻決定了現實的存在。 秋本悠,你發現了一切麼? 「柳溪川和我們班的人,曾經有過節麼?」 聽見秋本悠短暫沉默後重新開口,芷卉先是一愣,隨即心中某一塊塌陷了下去。臉上恢復了血色。 「沒有吧。她不認識什麼人。」 始終在一旁沉默著前行的男生卻突然開了口,「蔣璃算麼?」 秋本悠突然猛地定住腳步,眼睛睜圓,「果然是這樣!」 「誒?這樣是怎樣?」芷卉怯聲問道。 「太可怕了。」也許是目睹了一切才有的感歎。 所謂的一切也只是自以為的一切,至於芷卉心裡微揚的塵埃,還是沒有被發現吧。 「當時所有人都在往上沖,走在柳溪川前面的同學卻突然停下來,甚至還倒退了一個臺階,使溪川撞上去重心不穩摔倒。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了。那個人,是蔣璃沒錯。溪川怎麼惹到她了?」 「這……說來話長。」井原答。 「……蔣璃根本就是有精神病!」芷卉義憤填膺。 畢竟,在她看來,「惡意相撞」和「鬆開」有很大區別。至少在找到比自己更惡毒的人之後,心理壓力緩解了不少。即使這和「殺人犯與變態殺人狂」一樣差異甚小。 2>> 「誰啊?」屋裡傳來好聽的女聲。 芷卉看了看井原,使了個眼色讓他別出聲,應道:「我們是溪川的同學,來看看她。」 防盜門「啪」的一聲打開了,門後出現年輕女生的臉。是柳溪川的姐姐。 近在咫尺的回憶。當急救室外被嚇得臉色慘白的芷卉得知溪川只是一條腿骨折而已,終於恢復了神志。一同將溪川送往醫院的秋本悠和江寒始終在旁安慰,還以為是芷卉與溪川感情篤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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