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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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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看的出來,我只是覺得她如此特立獨行,要什麼就是什麼。 因為楚江南,我們變得遠,楚江南說,遠很正常,因為,她不可能容忍你我相戀。 為什麼? 她認為我應該是她的,她給我寫過很長的詩,看得出來,她用情很深很真,可是於北北,這個世上什麼東西都可以勉強,但是愛情不能。 我相信刹那的感覺,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那個人。這是楚江南和我說的話,我沉默良久,踢著院子裡的小石子,然後看到夕陽慢慢沉下去。我們整整呆了一天了,一天了,可是還沒夠。 我要回家了,我說,太晚了。 我送你。 我們肩並肩走進雨巷,這小雨也許來得正是時候,兩個少年走在江南的雨巷裡,楚江南哼起了歌——這一秒我如此愛你,愛到…… 我輕輕地牽著他的手,希望這條巷子可以伸下去,永遠不到頭,永遠。 我的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腳有些疼,而楚江南馬上就蹲了下去,不顧我腳上的泥點,輕輕地揉著:疼嗎?疼吧?還疼嗎? 我看著他,想,這個男子如此知道心疼我,我想,我要和他好,一生一世的好,即使他不喜歡我了,不愛我了,我還要對他好,只因為今天他對我的這些好,足以溫暖我一生。 他揉了揉,又用嘴吹了吹,我說好啦好啦,根本就不疼了。 出了雨巷,有賣糖人的老頭,他跑上去,花兩塊錢買了一個糖人。 這個糖人,是照著他吹的。 我說,我要吃,把你吃進我的肚子裡去,然後你就再也跑不了啦。 就是,他說,我就是要讓你把我吃下去。 那再買一個,照著我吹一個糖人,然後你也吃下去。 好,他說,我也吃你。 我們舉著兩個糖人,一個像我一個像他,然後一口口吃下去。現在,我說,我把楚江南吃到我肚子裡去了。 他也不示弱,現在,我把於北北也吃進我的肚子去了,她成了我肚子裡的蛔蟲了。 討厭,我不是蛔蟲。 那你是什麼? 我是你的房客。 好,那我有唯一的鑰匙,好不好? 好,如果你丟了找我的鑰匙,就會再也進不來了。 我不會丟的,我們拉過勾的。 好,不丟,丟了是小狗。 是小豬。 豬狗不如。 豬狗不如! 我們終於笑了。天黑下來,我們走到西湖邊,有夜遊西湖的人們,我們也在西湖走著,看著遠方明明滅滅的漁火,夜的西湖是多麼美,何況又是四月天,而我和楚江南,此時靜靜地站在湖邊。他沒有看我,我沒有看他,可是,我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分外甜美,有一種膩膩的粘粘的東西在中間遊。那是什麼呢,我想,那是愛情,只能是愛情,粘稠的,分不開的,蜜一樣,有疼,有甜,更多的是少年的惆悵。 這十八歲,這青蔥一樣的十八歲啊。 卡蓮 撕裂的舊光年 我覺得自己好像在演獨角戲。是的,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我舞著劍,可是每次都是刺向了虛空,沒有人接招,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獨自跳舞,從天亮到天黑,從天黑到天亮。 1 惆悵更多的應該是我。 我失敗了,徹底失敗了,敗得這樣慘,好像根本就來不及挽回敗給了於北北。 我從小到大我一直這樣幸運。一出生就是富家千金,家裡錢多得只剩下數字了,根本花不完;最重要的是,上天還給了我美貌和才情,從三四歲就開始學習琴棋書畫,鋼琴十歲就達到了九級;後來我迷上了搖滾,每到國外,一定要帶好多原聲帶子回來;衣服更是成堆成堆的,有的標籤都沒有來得及剪掉就不喜歡了;我的學習成績又十分突出,而每年去國外的遊歷增長了我太多的閱歷。我個性、極端、背叛、芬芳、唯美,從十三歲就開始有男孩兒喜歡我,而我不屑一顧,我有我非常獨特的審美。 在看到楚江南時,我動心了。 那時楚江南剛剛轉來,我和他在樓道裡偶遇,楚江南的穿著和氣質與杭州男孩兒截然不同。他的牛仔褲穿得鬆鬆垮垮,他的頭髮一直往前梳著,甚至快蓋住了眼睛,他的白襯衣寬大而飄逸,這個男子如此地與眾不同。 後來,我聽到了楚江南唱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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