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狩獵美男 | 上頁 下頁
六七


  我被小條子瞧得坐立不安,剛要起身回房,卻見清湮沖了過來,跪在我的腳下,嗚咽著說:"夫人,你們帶上我一起走吧。"我一驚,這又是哪出啊?看向小條子,卻見他為難地看著我,似有隱情。

  "你問小條子吧。他說帶上你便帶上你。"我冷冷地扔下一句話。小條子你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清湮楚楚可憐地轉向小條子,等他的答覆,而小條子卻萬分複雜地望著我。她看你,你就看我,那我看誰啊?我一抬眼,看到遠處的清氤在小條子的背後,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見我看向他,還露出一個冷笑。

  就這麼僵持了會,我終於沉不住氣了,站起身準備回房。

  "娘子!"小條子突然出聲喊住了我。他們都知道咱倆不是夫妻了,還喊什麼娘子啊,我白了他一眼。小條子看向我的表情,帶著幾分懇求,幾分委屈,幾分為難,幾分痛苦。(作者:暈!你看得出來他那麼多情緒嗎!)

  我無視他,向房間走去。"娘子!"小條子又喚了一聲,這次更多的是懇求和傷痛,我只得停下腳步。你到底想讓我幹嗎啊?你想留下她就留下,你不想留就別留,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留她還是不留啊。悟空,你明白了嗎?

  他看我一臉的冷漠,悲傷的神情也慢慢轉為冷酷,對清湮冷冰冰地說:"此事已定,無須再問。"

  "條子哥,你是嫌棄我已非清白之身嗎?"清湮無比哀怨淒涼地說。

  小條子和清湮竟然是舊識!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小條子,枉我還對你動了那麼點心,你竟然如此欺瞞我!和小牛子是一路貨色,罪無可恕!

  我恨恨地看了一眼小條子,他被我如此一瞧,面露哀怨之色,緊張得想上前拉住我,但是掃了眼清湮後,又無奈地垂下了手,之後板著臉對清湮說:"我本就與你並無深交,更勿提男女之情。"

  "難道你就不能念在我姐姐因救你而枉死的恩情上,讓我跟了你?"清湮滿臉的怨恨。

  喲,又蹦出來一個因小條子而死的姐姐?小條子,你到底有幾個好妹妹啊!我鄙夷地看著小條子。

  每個人心臟的大小基本等同於自己的拳頭。女人的拳頭沒有男人大,自然,其心臟也沒有男人的大。如果一個女人的心裡可以裝下一個男人,那麼一個男人的心裡就可以同時裝下兩個女人。所以自古以來,男人比女人花,不是沒有道理的。小條子就是色淋淋的證明啊!(作者:你正是這個理論的反證!)

  "此生我有我娘子一人足矣,你不要再做他想。"小條子態度堅決,說的時候並沒有看向清湮,而是果決地用他的視線將我鎖定。

  清湮目光無神地緩緩站起了身,沖小條子絕望地一笑,突然從袖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清湮匕首抽出的一刹那,小條子下意識地擋在了我的身前,沒成想,清湮卻是劃向她自己的喉嚨,再出手攔擋卻只來得及用掌風震歪清湮的手。待小條子捉住清湮的手後,她的衣服已被割破,鎖骨附近輕輕劃傷,滲出血絲。

  我驚愕之極,半天才回過神來。清湮見小條子在危急時第一時間先護住我,怨毒的眼神淩厲地射向我,仿佛要在我身上也刺個洞。

  我最看不得人感情受挫就要死要活的,蹭地一下,火就上頭了。我奪過清湮的匕首,想也沒想,就捅進她的小腹,匕首插得不深,但清湮的衣裳還是慢慢地被血染紅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手緊捂著腹部。小條子也驚詫地看著我,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世上沒有人會比你自己更珍惜你的生命,如果連你自己都放棄了,還有誰會在意你?人不死過一次,不會懂得生命的可貴;不面對死亡,更不會瞭解自己真正的想法。現在你要死了,可有些想通了?"

  我激動地吼著,不顧清湮浮現的驚懼之色,繼續說:"你的死只會讓愛你的人傷心,於那些不愛你的人又何痛之有?我倒覺得你殺了我反而更有效果。"冷眼瞥了眼小條子,雲淡風輕地說,"你可以帶她去看大夫了,如果她還不想死的話。"又轉向清湮,鄙視地說,"下次想死記得走遠點,別礙了我的眼。"

  我把匕首不屑地扔在地上,瀟灑地轉身朝房間走去,留下呆若木雞的小條子。

  我才走了沒兩步,小條子就抱上清湮飛身出了家門。走過清氤身邊的時候,他竟一點也沒有親人被傷的憤怒,而是一副慵懶的樣子,饒有興趣地睨著我,讓人感覺他就像只在陪老鼠玩耍的貓,又像是一個賭場老手,仿佛早知道對方的底牌,有著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篤定,而對我的舉動就像發現了一個不會按理出牌的新手,讓他在遊戲中平添了幾分興致和趣味。

  進了屋,回手帶上門,我的臉立即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耷拉了下來,腳軟得像蝦米似的癱坐到地上,背倚著門,心狂跳不已,渾身無力,早沒了剛才在院子裡的那份鎮定從容,大膽囂張。

  我傷人了!第一次用刀子捅人!雖然此條子非彼條子,不會抓我,但還是感到受驚和後怕。我不停地撫著胸口,決定用精神勝利法安慰自己,不怕!有一就有二,這次紮得太生硬,下次就順手了;這次捅得沒水準,下次進步了就是好同志!

  回想起剛才衝動下做的事、說的話,後悔不已。清湮不會就這麼死了吧?那我這第一次殺人也太窩囊了,就是個替補自殺的!還有,我吃多了,和她那麼語重心長幹嗎?八成她也不領情,別什麼話都沒聽進去,就聽進去讓她殺我的那句,那我豈不是自找苦吃。唉!

  手上的血跡很是刺眼,我決定去院子裡洗手。慢慢爬起身來,打開房門,見清氤還站在剛才的地方,他料准了我會再出來似的,一副狐狸樣斜歪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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