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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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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P!若琳告誡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 她現在只希望韓皓軒能好好對馨語,希望他們能成為幸福的一對。 但是,她卻不知道,愛是不能強求的,能不能在一起並不是一個人說了算,而是兩個人的意願。 周俐做手術的那天,穆景言早早地就來到了醫院。 看著若琳憔悴的表情,穆景言只覺得心疼,他輕拍她的肩膀,用言語安慰她:"放寬心,沒什麼的,做手術的醫生是心臟病方面的專家,伯母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他說得那樣溫柔,語調那樣緩慢,若琳仿佛覺得自己吃了顆定心丸,不再那麼緊張了。 手術室外的走廊一片安靜,靜得讓人覺得窒息。 若琳的手心已經汗濕了,她倚在長椅上,眉心微蹙,臉上寫著不安。 突然,一隻修長溫暖的手伸過來,握住了她有些無措的手。只聽見穆景言的聲音:"有我在身邊,不要怕。不會有事的。" 若琳沒有閃躲,只是無力地順勢靠著穆景言的肩膀。 她累了,真的很累。 即使醫院裡充斥著濃濃的來蘇水味,若琳還是能聞到穆景言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好似沐浴乳的味道。 這個她用心暗戀了許久的男人啊,好像變成熟了,又好像沒有變,在某一刻總會讓她不由得想起那些為他心動的過往。 十分漫長的等待,仿佛有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終於,手術室的門開了,主刀醫師走了出來,剛摘下口罩,若琳就沖上來問:"醫生,我媽怎麼樣?" "很好,一切順利。" 一直懸在若琳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這才落了地。不過,她剛聽見醫生說完那句話,之後什麼都聽不見了。因為她已經兩眼一黑,昏倒在地了。 醒來的時候,若琳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四周是白花花的顏色。怎麼回事?躺在病床上的應該是媽媽,怎麼會是自己? 若琳正要起身,被人按住了。 "你還在輸液,不要亂動。"穆景言一邊制止若琳坐起來,一邊輕柔地說。 "我媽現在的情況怎樣?"若琳急切地問。 "挺好的。若雯和孫阿姨都在照顧她,你不用擔心。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 "我這是怎麼了?"若琳不解地看著輸液管。 "你剛才突然昏倒了。醫生說是睡眠不足,壓力太大,操勞過度。輸點液,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這次……麻煩你太多了。"若琳仰頭望著穆景言的臉,心懷感激地說。 "你太客氣了,我們都認識多少年了!" "那個手術費的事……"若琳想說,手術費可能要很長時間才能還得上。 "我不急,你慢慢還。那裡面很大一部分是我父母留給我結婚用的錢,我暫時也沒考慮結婚的事情。所以在我結婚之前還我就可以了。"穆景言連忙打斷若琳的話。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這不是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嗎?還把你準備結婚的錢拿來……"若琳內心有些糾結。 "我還年輕,現在並不急著結婚。再說……我就算想結婚,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物件啊!" 啊?他現在沒有女朋友嗎?那去年聚會時他牽著的那個女孩是誰?難道兩人已經分手了?還是她誤會了他,那個女孩根本不是他的女朋友? 不過,他有沒有女朋友實在不該是她關心的問題。只是,她不想自己耽誤了人家結婚,如果因為他缺錢結不成婚,那就是她的罪過了。 不想了,養好身體後加倍努力賺錢還他就是了。 周俐的手術很成功,身體漸漸好轉,臉色也紅潤起來。 若琳終於可以放心地離開這裡,回D市了。 雜誌主編來過兩次電話,打著問候若琳媽媽的旗號,實則是催問她何時才可以回去工作。也怨不得主編,畢竟她已經休假兩周了,確實耽誤了不少工作,韓皓軒的採訪稿一個字還沒寫呢。好不容易從流程編輯升為品牌欄目的專欄記者,本該愈加努力,才能對得起主編的信任。 湊巧的是,她回去的那天,也是穆景言回D市的日子。兩人剛好可以做伴。 事實上,穆景言的事情已經辦完,本可以早點走的,但他擔心途中若琳的身體出現狀況,便又跟單位請了幾天假,打算跟若琳一起走。 他原本想買兩張機票,但他瞭解若琳的個性,還是作罷。若他幫她承擔路費,她肯定不願意;若讓她自己承擔,以她現在的情況,又顯得有些奢侈。 於是,他徵詢了若琳的意見,買了兩張座位相鄰的火車票。 傍晚時分,若琳和穆景言踏上了開往D市的列車。 車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去,若琳的睡意也隨之襲了上來。 這一段時間,她真是累壞了,有好幾夜都守在媽媽身邊,媽媽勸她回去,她卻怕媽媽晚上有什麼事找不上別人幫忙就不肯回去,固守在媽媽身邊,雖然累了些,但她覺得為了媽媽,做什麼都值得。 她拉上窗簾,把頭輕輕地靠在窗簾上。眼睛微閉,不知不覺中,她就進入了睡眠狀態,神情像個乖巧的孩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若琳被凍醒了,車廂內的冷氣打得太足了。 她微微睜開眼,卻發現她竟然倚在穆景言的肩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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