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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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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男友,司空理所當然要為櫟衷的發小兒李曉嫣接風洗塵,以盡禮數。下了班,司空亟亟跑到櫟衷家,推門而入,看到李曉嫣赤裸著身子在屋子裡走動,正撫摸著司空養的花。 司空猛地合上門,訕訕逃走了,在社區門口等到櫟衷回來才敢進門,李曉嫣倒是磊落,吃飯時把這件事當笑料講出來,那咯咯訕笑簡直直指司空沒有見過世面,而櫟衷更是神經錯亂,明明司空就是被迫看到別處的春光,櫟衷偏吵著要他保證下不為例,還要司空發誓不會因此動心。 司空不喜歡李曉嫣,莫忘川也一樣,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司空終於和莫忘川有了靈魂的共通,每每櫟衷帶上李曉嫣,兩個男人就獨自聊天,完全不答理這個人。聊著聊著,莫忘川心裡就不那麼排斥司空了,在櫟衷忙著趕場的時候,兩個男人聚在一起打遊戲。 櫟衷要工作,要戀愛,還要安置一個靈魂不安定的投靠者,和莫忘川相聚的時間便相應減少了。一天,莫忘川實在太想念櫟衷了,約櫟衷到家裡來小聚,一見櫟衷,莫忘川委屈道:"親人哪,好久不見!" 櫟衷被莫忘川難得的熱情嚇到了:"幹嗎,幹嗎,你注意點,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啊,你要實在無處釋放激動,我那還有一單身姐妹。" 莫忘川幾乎哭了:"不是那個李小姐吧?求你別提她行嗎,我還沒說你呢,你上次來我家幹嗎帶她來?她有幾次自己跑來找我,我多痛苦啊,麻煩你把她回收處理了。" 在程慕遠離開的很長時間,我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我滿意這種狀態,我覺得失戀的人都得像我一樣鬱悶、沉默和憂傷,仿佛置身世外,除了悲傷,其他什麼都不適合我幹。 心中的情感豐沛,我為容慧學姐所寫的文章越來越好,因覺得她的文章量不夠抒發我心中盛大的愛,我開始寫長篇小說。 這天櫟衷來電話,細聲細氣地向我描述現在的生活。每次聽她談起和司空的未來,我就捏一把汗,想起深圳的高層領導歐伯伯和成功商人歐伯母,他們怎麼可能放任櫟衷在外面談朋友?我母親曾經說過,門戶不對始終是個問題,這也許是真的。 沒想到,門戶卻不是惡化他們關係的罪魁禍首。 一個月後,司空坐在床沿,緩緩地對櫟衷說他看上了另一個女人,他語氣平穩,對櫟衷的怒氣衝天不為所動,好像是在看電視連續劇中的一名悍婦。 此時此刻,櫟衷居然再罵不出一句話來,只能愣愣地聽著司空描述著他的新歡:善解人意、百依百順。"最重要的是,"司空抬起頭,看著櫟衷說,"認識她之後我才知道,我沒有愛過你。" 櫟衷當即扇了司空,耳光狠狠地響著,表達了她所有的憤怒和愛意。之後,她不肯聽電話,不肯開燈,天亮了就去上班,下班了就睡覺,她努力讓自己生活維持原樣。 司空,你可知道這份愛已經多麼茂盛了?如要連根拔起,必是傷痕累累。 有天櫟衷在常去的蛋糕店裡遇到司空,他正坐在位置上發愣,桌上擺著的,是她喜歡吃的東西,司空不經意地抬起頭,見到她,兩人都恍惚,迎著同樣悲傷的目光,櫟衷終於哭了,淚眼蒙矓地追問原因:"我不相信你真會對不起我,司空你是不是有苦衷啊?" 司空搖頭,只說:"沒有什麼苦衷,有些事是不能夠勉強的。" "這是什麼?"櫟衷指著眼前的蛋糕和飲品,是她愛但他不愛的,她堅信這必是司空愛著她的證據,"這是我勉強你的嗎?你從來都不喜歡吃這些!" "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司空說,"我希望我們今後還能做朋友,但是,如果你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忘了我吧。" "我不相信!"櫟衷握住司空,"我不會相信!" 隨後幾天,櫟衷開始跟蹤司空,沒有什麼發現,幾天後,櫟衷竟在自家門前的對街上,撞見司空拉著一個女人當街言笑。 莫忘川害怕櫟衷出事,給我訂了去北京的票。當我來到了北京,站在櫟衷住所的門前,發現開門的是李曉嫣,竟也讓我感到驚豔,從樣貌看不出是一個心理陰暗的主兒,我們早就知道彼此的身份,點頭招呼。李曉嫣大概罵司空罵習慣了,當即對我表示了對司空的厭惡,她所用的形容詞即便是用在一個負心漢身上,仍讓我感到不堪入耳,我想起司空這樣形容她:江湖人士。 櫟衷走出房門,說道:"你還真來啊,我又沒什麼事。"她梳著無比整齊的頭髮,穿著色彩鮮明的衣服,上了點妝,只是,神情是我不曾見過的暗淡。 "忘川可不是這麼說的。"莫忘川說她就要被折騰死了,他擔心她會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尋短見。 櫟衷問:"那他怎麼說?說我沒出息?說我屢教不改?" 我說:"說你需要我,說我們愛看你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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