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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快走啦,後面的車快撞上你啦!"芽感覺到我的車速慢的快要停下來,催促我。

  她這麼一叫,嚇的我本能踩下油門。可是後車鏡裡根本沒有車。

  "喂,你吃多了撐的?後面哪有車啊?"

  "誰說沒有,你不信把車停下來,看看有沒有車過來。"

  讓淚化作相思雨(4)

  "什麼?"我簡直想把她踹下車去。

  "今晚上叫他們出來喝酒吧?"芽對我的不滿根本毫無悔過之意,我正想停車修理她,就聽到她這麼有建設性的提議,於是決定放過這廝一次。

  於是我們倆開始打電話叫人。以前上學的時候,大家是又有錢又有閑,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現在是只有錢卻沒了閑。尚琦忙著做歌,芽忙著做她的大編輯,楓子為了在結婚前充分享受一下人生,每天沉迷在電影和'美色'裡,早把我這個妹妹忘的一乾二淨了。五分鐘過去,終於把這幫大爺全約齊了,晚上三裡屯喝酒。

  三裡屯還是有那麼多成年的沒成年的男男女女把大好時光砸在這裡,就像當年的我們。我一進MIX就被傷感恨恨的,毫無防備的拍了一巴掌,這裡,是我和拓拓以前常來的地方,在這有太多的回憶。一張張年輕朝氣的面孔從我身邊走過。我總覺得好象能看到我和拓拓在那快樂的笑著。

  楓子和尚琦一人領了一個我沒見過的姑娘,她們倆是朋友,看上去也都不到二十歲。

  "哥,現在是大導演了,終於可以不靠家裡自己掙錢了,感覺不錯吧?"楓子從日本回來後成了新銳導演,最近他拍的東西在圈裡引起不小轟動。

  "還行吧。反正也就是玩玩,幾年之後還不是要乖乖繼承家產,做個朝九晚五的工作機器?"

  "哈哈,你這種人啊,就是不知足!不知足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對,誰都沒有你家東俊懂得知足,找了個柴火妞就要結婚,失足啊!"

  "喂,世界上最有福氣的男人就是李東俊,能娶到我這麼完美的老婆。"

  "艾妃姐,我對你和你老公的故事沒有太大興趣,可是我很想知道,你以前和拓拓的事情哎,聽說你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尚琦帶的姑娘突然開口。

  一大桌子人突然安靜了下來。盯著我看。

  "那個'漢城相思雨'的老闆真的是拓拓?"楓子帶來的姑娘也來了精神。

  "什麼'漢城相思雨'?"我一頭霧水。

  "你丫喝多了吧?"楓子吼了一句,小丫頭顯然是嚇著了,一句話也不敢說,縮著頭。我也沒有多問,拓拓的事情,我不想主動打聽他的情況。

  喝到12點,大家說喝的不盡興,要換個CLUB接著喝。我聽說有米蟲這種東西,見到糧食就往裡鑽,可這幫人,那絕對是一幫活的酒蟲。我喝的不算太多,但也有點亢奮狀態了。跑到舞池裡不要臉的扭動著我那纖細的腰身,看的旁邊那幫男人眼睛裡都是綠光。反正我是不要臉了,我就不信你們能比我還不要臉。正當我跳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我在舞池裡發現了一張臉,Melody。她旁邊也有幾個男人,和她大跳貼身熱舞,看見她那嘴臉我也就不覺得自己有多不要臉了。北京有這麼多家CLUB,為什麼偏偏她今天也來這一家?看到她真晦氣!

  讓淚化作相思雨(5)

  我回到沙發上,和朋友們又喝了兩杯,覺得有點暈旋。把頭仰在沙發靠墊上,看到房頂吊著的燈箱,四平八穩的吊在那,我就想,有本事你丫跳下來砸我,給我砸失去記憶了算你丫有本事,我真巴不得把和東俊從上海回來到機場以後的事情全都忘了。因為我不幸福,一點也不幸福。雖說要和東俊結婚了,要做新娘子了,可我怎麼就感覺不到幸福呢?我知道我喝的差不多了,只要突然覺得特無助,特孤單,那就證明我體內的酒精開始發揮效應了。

  我想出來透透氣,於是出了CLUB門口,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的水泥臺上。有幾個人向我這邊走過來,都是男人,看上去怎麼也都有三張了。停在一輛車的前面,正好擋著我。其中一個我認識,是剛從影視系畢業的一個小導演,其實也算不上導演,不過是個導演助理。有一次我去楓子他們公司的時候,他過來和我搭話,油腔滑調的問我有沒有興趣拍廣告,我心想我要是想拍,還用等你來發現,你當你是伯樂啊?再說了,你又不是大導演,哪有權利定廣告的模特,百分之百就是接機搭訕。

  "Melody那個臭娘們,想跟哥幾個玩這套,門都沒有,我今晚上非廢了她不可。"原來他們就是和Melody一起來的男人。

  "沒錯,就她那騷樣,還跟咱哥們裝正經。哥幾個幫她辦了多少事,最後連個子都沒落到,現在想拍拍屁股走人?門都沒有!"

  "我讓你帶的藥你帶了沒有?"

  "帶了。"

  …………………….

  我聽明白他們的大概意思,今晚上他們打算把Melody給上了,用DV拍下來,把照片發佈出去。我坐在臺階上沒有動,直到沒有了聲音。我才從車後饒過去,看到他們扔的一地的煙頭。

  回到CLUB,走過Melody他們那桌時,我克制自己不要去看她。有一種說法,獵人在打獵的時候,不能看裂物的眼睛,否則會不忍心動手。在這種情況下,我就好象獵人,我的態度決定Melody的生死。如果我說句話,我們這麼多人,還怕對付不了那幾個小子嗎,可是我為什麼要幫她呢?她是我的敵人,不是朋友。她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一臉的通紅,上衣的領口拉到了胸前,短裙也短到另過往的人都側目,那個樣子讓我都為認識她而覺得恥辱。

  回到我們的包間,我把事跟芽學了一遍。

  "那你打算怎麼著?"

  "看好戲了!"我冷冷的回答,仿佛和她說話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台沒有溫度的播放機。低著頭喝著自己杯子裡的酒,心裡卻忍不住掙扎著,我不知道為什麼要為了這樣一個人去傷神,可是我沒有控制不住自己。也許因為還愛著拓拓,所以無法對她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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