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星知道(21)_張文

二十一

　　莫莫跟小星挨著坐。她悄悄在桌下拉拉小星的手。

　　小星會意，拉著莫莫說：「走，走，陪我去洗手。」

　　站在院子裡，小星問道：「什麼事，這麼神秘。」

　　「別再拿美拉和格非開玩笑。」

　　「美拉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不過，他們的發展也太快了吧！」

　　莫莫卻一點也不想跟小星討論他們發展快慢的問題，板起臉繼續說：「你沒看見丸子又在不高興？」

　　小星揚揚眉：「這關她什麼事？」

　　「你真沒看出來啊，她好像是要把格非介紹給唐寧的呢！」

　　經莫莫一提醒，小星仔細想想，好像還真的是這樣。

　　莫莫接著說：「而且你不覺得，美拉有點故意？」

　　小星笑著說：「美拉什麼時候認真過？她從來都沒缺過男朋友。」

　　「可是你也說這次發展得快了，我就覺得太刻意了，反而留了痕跡。」

　　「你是說她故意氣丸子的？」

　　「是與不是，回去再說吧。現在你就別再提了，惹得大家不高興了，也玩不好。」

　　店主的妻子端了菜走來，小星笑著接了過來說：「給我吧，我來上菜。」

　　莫莫追在後面：「你記得啊！」

　　「放心吧！」話音未落，人已進屋去了。

　　吃過了飯，大家就散開來自由活動。可樂大概是要哄哄丸子，兩個人早早回了房間。唐寧也洗過回去休息了。許哲跟澄生聊起學校的事情。美拉和格非拉了手坐在院子裡說話。小星拉了莫莫在院子裡轉來轉去，故意打岔。有風吹來，格非問美拉：「冷不冷？」美拉還沒來得及說話，小星便答：「冷，好冷哦！抱抱人家嘛。」莫莫扮作格非，摟住小星說：「寶貝，這樣好點沒有？」

　　格非喊道：「澄生，快來管管陳小星！」

　　美拉不理小星，對格非說：「我還真有點冷，我們進去說話。」

　　格非忙著答應，隨美拉進了屋。

　　莫莫說累了，也要回去了。小星自己覺得無聊，便對澄生說：「剛才回來時，看到路那邊風景不錯，去看看吧。」

　　澄生點頭。兩個人對開店的夫妻說了聲「留門」，便拉著手出去了。

　　路那邊也是果園，遠處有看園人的小屋，孤零零地立著。小星和澄生就在路邊坐了下來。

　　月亮慢慢升了起來。小星驚訝道：「這麼圓。」

　　澄生說：「你忘了，明天就是農曆十五，我們不就是趕白石洞的廟會來的。」

　　小星點點頭，不再說話，轉頭去看澄生。月色很亮，照得澄生臉上閃爍著一層白光，更顯得俊美，幾乎不真實。小星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不知不覺眼淚就流了下來。

　　澄生忙問：「怎麼了？」

　　小星流著淚，卻又笑了起來：「這樣跟你坐在一起，我覺得很感動。」

　　澄生摟住小星：「你喜歡，我每年都陪你來。」

　　小星說：「無論在哪，我希望都能跟你在一起。」

　　澄生低頭親吻小星的額頭：「會，一定會。」

　　後來小星無數次地想起這個夜晚，想起澄生的擁抱和吻，難過得不能自已。那多麼像是一場夢啊，多麼像是一場夢！也許一切都不該那麼美好，就像那晚的月亮，月滿則溢，亙古不變。

　　第二天早飯時大家心情都不錯，連丸子的臉色都緩和了下來，還親親熱熱地問小星晚上休息得如何。美拉和格非纏纏綿綿，丸子都當作沒看見，甚至還拿他們開起了玩笑：「一夜沒見就想成這樣，今晚住在一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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