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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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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與我撕扯,而我順手抓起了桌子上他為我削蘋果的水果刀,畢向晚,你再靠近我,我會不客氣的。 他忽然停住了。 很長時間的靜止。然後,我看到了他的眼淚,像蟲子一樣滿了臉。 他轉身走了。 而我,惶恐到想逃,廣州是呆不下去了,我必須走,馬上走,立刻離開!沒有一個時刻,我這樣想念陳北方,是的,這一時刻,我發現我是多麼愛他,滿心全是他,我要立刻回到他的身邊,天亮前就能到! 我收拾東西,打車到白雲機場,買了票,直飛上海。 提前三天,我回來了。 我不能再待下去,我不能再和畢向晚糾纏不清,這樣的愛,我不能接受! 沒有一個時刻,我不渴望撲入陳北方的懷中;沒有一個時刻,我不想和他相依相偎! 我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想找大人說說我有多委屈。是的,我的眼淚就沒有停過,我想讓陳北方為我擦去眼淚,而且,我再也不會理畢向晚了!他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上了飛機,我的肚子還疼,而且,有些許發燒,空中小姐給了我一粒巴米爾,我是在昏昏沉沉的狀態下回到了上海。 我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陳北方! 我這麼想他,這麼愛他,這麼在乎他! 我不允許別的男人碰我一下,我身體上的每一根髮絲,每一個細胞,每一根汗毛都是屬於陳北方的!今生是,來生也是! 淩晨四點,我打開了家門。 開了客廳的燈,我換拖鞋。 但是,地上有一雙紅色的五釐米的高跟鞋! 我從來不穿高跟鞋!這不是我的鞋子! 刹那間,我蒙了! 如果說從前我是受了委屈,那麼,現在,我是受了污辱。 我推開室的門,看到陳北方和段曉昨在一起。 是的,是段曉昨。 即使她睡著了,我也認得出,那是段曉昨。 我打開燈。 誰?他們幾乎同時醒了。 我安靜地說,對不起,我回來的不是時候! 陳北方穿著短褲,段曉昨穿著衣服,穿著衣服能說明什麼?難道事後不能穿上衣服嗎?一男一女一個屋子裡睡覺,淩晨四點,我能怎麼想? 我轉過頭就跑,我發著燒,渾身冰冷,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雨。我跑在淩晨的上海街道上,為什麼我的愛情總是充滿了奔跑?為什麼?為什麼? 陳北方根本不會找到我的,他得忙著穿衣服。 我跑得累了,吐了很多。 我肚子很疼,而且,一直想吐。 我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幕。 陳北方明明知道,我最吃醋的人是誰?他明明知道,我最討厭他和誰在一起?可是,他卻和段曉昨睡在一個床上! 我快瘋了。 天亮了,我一個人在外灘,這個曾經讓我們生死纏綿的地方,如今分外淒涼。 我的愛情,完了。 我曾經說過,這個小屋只能我和他在,不能讓任何人來,不能有別人的味道,但他居然把我的情敵帶回了家! 我徹底崩潰了。 我瘋了! 我癡了! 我蒙了! 我傻了! 我給公司打了個電話,給老總說,對不起,我辭職。 我給陳北方發了一個短信:自此,我和你,再無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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