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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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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崔九不會有其他路可走。那他會用什麼方式來自絕呢?這樣一來,我是不是就不用再追蹤他了?在我碰到他之前,他先會成為一具屍體……就這樣放手吧。累了,想休息,真想好好休息。他轉過身,拿起話筒給總部撥了個電話。 「請幫我注意所有自殺男性的通報情況。」 牆上的鐘指著十二點。 五月的最後一天開始了…… 「姓名?」 「張碩起。」崔九隨便編了一個。 「把身份證拿出來。」 「沒有。」 「什麼?」 員警盯著他,崔九傻傻地笑起來。 「你不覺得奇怪嗎?」員警打了個呵欠說。 崔九又胡亂編了籍貫和地址。 員警把他說的仔仔細細記下來,又問: 「什麼職業?」 「沒職業。」 「那這錢是哪兒來的?」員警指的是他口袋裡的一百萬。 「我搶的。」 「什麼?」 員警的眼睛又睜大了,崔九又笑了。 「從家裡搶來的。」 「什麼,你這傢伙!」發火的員警再也忍不住,打了他一個耳光,挨了打的崔九還是笑著。 「不要笑!叫你不要笑!」 「我連笑的自由也沒有嗎?」 「什麼?真是,氣死我了!你笑,笑個夠!」 崔九這才不笑了。 「你一根眉毛也沒有,是不是用剃鬚刀刮的?」 「是。」 「為什麼?」 「我討厭這個世界。」 「討厭世界和眉毛有什麼關係?」 「煩死了,問些有用的,還有快點處理我吧!關起來還是放出去,快點決定!」 員警完全被嚇住了,只是呆呆地看著他。 「好,我就問一句,你要老老實實回答。」 「沒問題。」 「你為什麼在餐廳裡搗亂?理由是什麼?」 「我看不順眼日本人來這裡大聲唱歌,怎麼,這個也錯了嗎?」 「那你覺得自己做得很對?」 「當然!」 「不行,得讓你這種人去嘗嘗蹲監獄的味道。」 崔九馬上被送往拘留所。 他開始尋找獨眼男人。跟原來猜想的一樣,沒能看見池岡表。第十天,他再也忍不住了,向監房長打聽。 「我想找個人?」 「是誰……」監房長是個尖嘴猴腮的四十多歲男人。 「一個叫池岡表的,禿頭,只有一隻眼睛。」 「等一下,那傢伙是怎麼進來的?」 「是蝙蝠毒品集團的頭頭,手下六個人全被殺了,他一個人被員警抓起來,除了買賣毒品外,還有殺人強姦等罪行。」 「啊,是那個傢伙,聽說了,可你找他幹嗎?」 「我跟他很熟,有話跟他說……」 「媽的,你以為這是你家嗎?這裡是牢房!牢房……你以為你想見誰就見誰?老弟,還是醒醒吧。」 「對……對不起,所以想找您幫忙,告訴我他在哪裡。」 「你小子想清楚了,我可不能白乾。」 「這我當然知道。」 「你有多少?」 「您放心,不會少。」 「行,我來幫你問問。」 兩天后的傍晚時分,監房長對著崔九小聲說: 「他現在住的是單人房,看來錢不少。」 「是哪個單人房?」崔九眼睛發亮。 「和我們不在同一幢樓裡,據說現在在接受審訊,再多也不會超過五年。」 「犯了那麼多罪,竟然只判五年?我不能理解。」 「他一口否認了殺人和強姦。殺人沒證據,強姦也不成立,聽說那傢伙沒有那個。」 「哪個?」 「就是男人的那東西嘛,審判時當場脫下褲子給別人看了,那東西被割了,不能強姦,所以只按毒品買賣來判刑。」 「原來如此!」崔九好不容易才忍住呻吟。 「有沒有辦法見個面?」 「現在不行,他住的是單人房。以後等判決下來,轉移的時候再下手吧。」 七月初,崔九以張碩起的假名被判一年的刑。此時的池岡表已經結束一審,判刑五年,從原地轉到A監獄。 得另外創造機會,事情並不好辦,崔九想盡了一切辦法,最後總算被送到A監獄去了。 七月流火,監獄裡的生活非常艱苦,但他懷著堅定目標堅持下來。 在這裡他也不能見到池岡表,雖然通過各種途徑知道他就在同一個地方,但在親眼見到之前他一直不能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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