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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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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最後的遊戲 玉花醒過來,發覺身邊不見了崔九,霍地起身,看見床頭的一捆錢和一封信。她急忙讀完信,失聲痛哭著跑了出去。 「不行,先生!你不能走!」 她發瘋似地朝火車站跑去,主人家的老婆婆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禁吐了吐舌頭。 六點十分開往漢城的列車剛好出發。 「不行!不行!」 她朝檢票口沖過去,掙脫職員的阻攔,可是火車跑得比她更快。她不顧職員的勸阻,站在月臺上哇哇大哭。 放聲哭了一場後,她搭上了下一趟去漢城的列車。可是沒有用,她在新村站下車後,不管怎麼找,也看不見崔九的身影。 失望之餘,玉花站在火車站廣場上又哭了一陣,這引起了車站巡警的注意。他抓住了少女,把她帶到附近的派出所。 不到半個小時,吳奉岩刑警就趕到了。玉花極力否認一切,可是員警們叫來了E女大前的女房東,女房東一看到她就說: 「是,就是這位小姐。」 玉花垂下腦袋,順從地回答吳刑警的問題。吳刑警帶著她一起坐上近郊線列車,半個小時後,在那間大瓦房裡發現了崔九留下的痕跡。看完崔九的信,吳刑警歎了口氣。 「你知不知道他會去哪?」 「不知道。」她哭著回答。 「你哭什麼?知道這傢伙是幹嘛的嗎?」 「我知道的。」 「他是殺人犯,一連殺了六個人的殺人犯哪,你竟然不報案?和殺人犯在一起不害怕嗎?」 「一點都不害怕,我反而覺得他很可憐。他真的很孤獨很可憐,我要是他我也沒別的辦法。」 吳刑警握住少女的肩膀。 「我也充分理解他的心情,但是無法理解他的行動。不管是什麼理由,殺人是不行的,沒有人有這個權利。崔九為了給妻子報仇,犯下了太多的罪,可憐倒在其次。」 玉花停住了哭泣,害怕地看著他問: 「你們要逮捕他嗎?」 「當然……要逮捕……」 「逮捕之後怎麼辦?死刑嗎?」 「當然,如果只殺了一個還可以考慮,可是他殺了六個。他是不是還在計畫殺第七個人?」 「不清楚。」 「他在找的第七個傢伙現在已經被捕了,他沒法殺他。」 「他也知道,可是……」 「可是什麼?」吳刑警的眼睛亮起來。 「可是他說他不能放棄,還說第七個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嗯,不會放棄,這傢伙真夠倔強的……玉花,你為什麼和他同居?和一個被通緝的殺人犯?」 「我愛他,我們已經有了很深的關係。」 吳刑警被少女大膽的回答嚇了一跳。本來可以告她隱匿罪,可是他什麼也沒說就出來了。 崔九會去哪裡?他真的是在找池岡表嗎?在回漢城的路上吳刑警一直在想。 這天傍晚,崔九走進一家理髮店,剪了一個運動式的髮型,整個人的形象又變了。出了理髮店,他買了一把剃鬚刀進了位於明洞的S賓館。 在咖啡廳喝完一杯咖啡,他用假名在五一九房間住下。首先進了浴室,把整個身子浸在熱水裡,足足躺了一個小時,所有往事走馬燈似的在他腦海裡出現。他並不後悔,然而感到非常空虛,說不出的空虛。 出了浴室,他站在鏡子前,在眉毛上抹了點肥皂後用剃鬚刀刮眉毛,然後把臉洗乾淨重新站在鏡子前。自己也嚇了一跳,鏡子裡是一個癆病患者,沒有人會把他和崔九聯繫起來。 出了浴室,他又整理了一下行李。把和自己有關的所有東西都扔到垃圾桶,最後剩下的棘手問題是巨額存摺和印章。白天他把原來分散在幾個銀行的存款全部存入同一張存摺,總共是六千五百萬,過去一段時間追擊敵人用了大約九百萬。 錢包裡還有一百多萬的現金,他拿出現金,放進西裝口袋,再把存摺和印章放進空錢包裡。 把錢包扔在床下後拿起話筒,心裡很平靜,然後他撥了號。 「是殺人課嗎?」 「是的。」 「吳奉岩刑警在嗎?」 「請稍等。」 過了一會兒,一個緩慢的聲音接了電話: 「我是吳奉岩。」 「……」 「喂?是誰?」 「我是崔九。」 「什……什麼?」 「對不起,我讓你受苦了,不過用不了多久,一切都會結束了。」 「喂,你現在在哪裡?」 「您不必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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