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出軌(37)_章無計

三十七

　　"……"

　　"哎，你到底怎麼了？"李可又重複了一遍。

　　江明望著手中的菜，依舊沒有說話。

　　"奇怪。"李可出門淘米時，嘟噥了一句。

　　酒精有時的確是個好東西，至少，它能激起人傾訴的欲望。對於平常不沾酒的江明來說，偶爾心情沮喪時，喝點低度的啤酒，未嘗不是件好事。李可也並不阻攔，他隱隱約約知道江明心裡藏著什麼事，也知道江明只要喝酒，就一定會把一切都說出來。

　　"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跟我說說。"李可為江明斟上一杯酒。

　　"唉……"江明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失戀了……"

　　"失戀？"李可瞪大眼睛，"是不是被林小曼給拒絕了？"

　　江明仰著脖子，喝了大半杯，說："不是她，還能是誰啊！"

　　李可似乎能理解江明此時的心情，無可奈何地給江明的酒杯斟滿，咂了一聲嘴，將自己的酒杯端起，喝幹。

　　"那她有沒有說為什麼拒絕你？"李可問。

　　"還不是老一套，說我們不合適唄！"

　　李可準備給自己的酒杯倒上酒時，突然停住了，對江明說道："等會兒我下去把她約出來，你們倆再談談。"

　　江明忙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還有什麼好談的，人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李可拿毛巾往額頭揩了一把，說："你啊，受這麼一點挫折就灰心喪氣了，男人嘛，把臉皮放厚一點，喜歡的東西就不要輕易放棄。"

　　江明沒有說話，但好像對李可的話表示贊同，端著酒杯找李可碰杯。

　　"就這麼說定了。"李可喝光酒，不容置疑地說。

　　江明吞吞吐吐地不置可否，李可盛了飯放在江明跟前，說："吃完飯，我們去找她聊聊。"

　　江明大口大口地扒飯，李可點著頭，說："這就對了。"

　　飯後，江明愈發覺得身體燥熱，面龐發燙，李可要拉著他出門，可怎麼拉，他都紋絲不動，只是呆呆地坐著。李可問："又怎麼了，剛才不是說好了嗎？"

　　江明兩手捂著面，醉意朦朧地說："算了，我還是不去了，不知道說什麼好，酒也喝多了，會胡言亂語的。"

　　李可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點著他，說："你啊，唉，一事無成。一點男子漢的氣概也沒有。"

　　江明鬱鬱地說："我哪有什麼男子漢氣概啊！"

　　李可說："你不去，我去。"

　　江明抬起頭，目光呆滯地望著李可，疑惑地問："你去？"

　　李可不再理睬他，套件背心，出了門。

　　飯桌上一片狼藉，啤酒瓶滿地倒著，江明將風扇對好位置，一頭栽倒在床上。

　　江明在太陽高照時醒來，李可還沒回來。BP機鬧鈴是上班時間，江明沒有修改，以致休息日也照鬧不誤地把江明從睡夢中吵醒。

　　江明摁掉鬧鈴，發現有人在半夜三更呼了他。

　　江明下樓找電話，電話亭的那個叫桂娟的女孩起得很早，這讓未來得及洗漱的江明有些不好意思。桂娟低著頭整理東西，她向來很少與江明對視的，即使不小心與江明的目光碰到一起，她也會綻開笑容，立刻找一些別的事去做，這讓江明感覺很自在。他最怕別人注視他，那樣他會有一種心理負擔和惶恐不安。所以，江明在打電話的同時，都是用眼睛的餘光觀察別人的言行，桂娟這個女孩很合江明的感覺，自在、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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