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田的男人(59)_金襄

五十九

　　智賢慌忙把衣服擋在胸前，澤基立刻轉過頭去，乾咳了幾聲走了出來。

　　「哎喲！我真受不了了，我簡直快瘋了！」

　　智賢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可是身體濕漉漉的，文胸好不容易才扣上，襯衫和褲子也是費了好長時間才穿到身上。智賢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把毛巾裹在頭上，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回房間。智賢跑進房間後鎖好門，拽著自己的頭髮發著牢騷：「哎喲！我真快要瘋了！」

　　智賢一頭鑽進被子裡，心裡不停地想著：「看來我得對他們進行一次示威，也許這樣爺爺才能讓我安心洗澡。」智賢在被窩裡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越來越覺得丟臉。

　　第二天早晨，智賢看見澤基正在廚房淘米，兩人都故意避開對方。

　　智賢為了避開澤基的目光，不去看澤基的臉。她只是在旁邊說道：「我來洗吧！」澤基則是悄悄地放下手中的米盆，向冰箱前走去。智賢把淘好的米放進電鍋，澤基做菜，智賢放好桌子把碗筷擺好，期間兩個人無言以對。他們把早飯準備好都沒見爺爺出來，於是智賢便要去叫爺爺吃飯。當她正要走出廚房時，與她有同樣想法的澤基也正要去找爺爺，兩人同時擠在了廚房的門口。

　　「我去叫爺爺吧！」

　　「好吧！」

　　智賢迅速走出廚房，走到爺爺房門口，親切地喊爺爺來吃飯。

　　可爺爺卻說：「我不想吃，你們吃吧！」

　　智賢回到廚房，坐到澤基對面的椅子上，邊拿筷子邊把爺爺不吃早飯的事情告訴澤基。

　　「那個，爺爺是不是在因為我昨晚洗澡的事情生氣，所以才賭氣不吃飯？」

　　「不會是因為那個吧！」

　　「那為什麼早晨不吃飯？」

　　「可能有其他的事情！」

　　「原來如此！不過爺爺的脾氣怪嚇人呢！」

　　「他說話的口氣本來就是那樣！」

　　「那也一樣！我覺得適應不了。」

　　智賢吃飯的時候偷偷看著澤基，眼神猶豫不定，好像有話要說似的。

　　「那個……」

　　「什麼？」

　　「昨晚……我是說在浴室的時候……」

　　澤基聽見以後只是愣了一下。

　　「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對吧？」

　　「哈哈！」

　　澤基捂著嘴竊笑著。智賢聽到後開始怒視著澤基，但澤基卻好像無法停止似的一直笑個不停。

　　「別笑了。」

　　澤基看到智賢咬牙切齒地對自己發出警告，多少收斂了笑容。

　　「連洗澡都要偷偷摸摸的，簡直太可憐了，你怎麼還能笑出來？」

　　智賢一邊發牢騷，一邊不耐煩地用手背擦著鼻涕。智賢心想：「是不是昨天晚上洗澡感冒了？怎麼開始流鼻涕了？」

　　智賢正要低頭吃飯時，一滴鮮紅的液體掉在雪白的米飯上。澤基先看到後猛地抬起頭，智賢也嚇得把頭抬了起來，隨即兩個鼻孔都開始流血。

　　「是鼻血！」

　　澤基嚇了一跳，他迅速取出紙巾把智賢的鼻孔堵住。

　　「你看我多拼命地幹活啊？現在都開始流鼻血了。」

　　「流鼻血又死不了人！」

　　「誰說能死人了？我只是幹活很賣力而已。」

　　「我知道你累！」

　　澤基用紙巾把智賢的鼻孔堵住，又把一些紙巾卷起用水沾濕。澤基把沾濕的紙巾擦拭智賢手背上的血跡，還小聲說讓智賢今天在家休息。

　　「真的可以休息？」

　　「當然可以！」

　　「今天不是有貨物要送嗎？」

　　「沒關係！」

　　「不用了！我不想休息！爺爺如果知道我沒去地裡，他一定會不高興。」

　　「我跟他說。」

　　「還是算了吧，看到爺爺發火我就心跳加快，還是乖乖去田裡吧！」

　　智賢說著便把鼻孔裡的紙巾拿了下來，澤基把她碗裡沾有血跡的飯撥掉，又遞在了她面前。

　　「我沒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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