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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不是已經請過了嗎?」請客這句話接的太順口了吧,我氣悶。

  「於意須,你腦子進水了啊,這種牌的出的來。」

  「對不起。」牌桌那邊傳來爛爛和意須的對話,哦哦,小夫妻鬧矛盾了嗎?

  「簽了哪裡?」閒人繼續發問。

  「杭州的。」大致說了個地方,反正說清楚地點他們也未必會記住,會問這個問題也只是順口罷了。

  「於意須你幹嘛扔牌啊?」爛爛又不滿了。

  扔牌?不大現實吧,即便出錯了牌意須也不會做出那麼沒風度的行為的……

  為那邊小小風吹草動胡亂猜測,手裡的滑鼠也失了準頭,讓幾隻野鴨很幸運的跑出了螢幕,懊惱,收回分散的精力準備從剩下的野鴨裡收復失地,螢幕裡野鴨卻全都不見了,更正,是螢幕整個黑了,一跟電源線被拋到鍵盤上,一雙手將我從電腦前捉起。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就這樣被于意須強搶了出去。

  「你!」在拉到了操場,他的手緊緊的扣住我的肩膀,失控狂亂眼深深的望進我的眼底,一字一句,「為什麼是杭州不是寧波?!」

  隨著他的話語手也跟著縮緊,從肩胛傳來的痛意讓我明白眼前的他處於爆發的邊緣,可是,又是為什麼呢……

  從來沒看見過意須這麼失態的樣子,他一直都該是閑閑有些雅痞的味道,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那麼強烈的表情,悍然的樣子,眼前的真的是意須嗎?我不敢相信。

  他的眉頭依然緊鎖,扣著我的手卻送了許多,話語裡的勃然怒氣卸掉了不少,添了的是絕望失望苦悶:「為什麼是杭州不是寧波……」

  「你怎麼了?」我疑惑的遲緩的輕輕的伸出手想撫平他的眉頭,手還沒有觸到,就被他狠狠的擁進了懷裡,非常用力的,怕我跑掉似的。

  「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該拿你怎麼辦……」他在我耳邊低低喃喃。

  操場夜晚的可見度很低,可依然還是有人經過,這樣和別人的男朋友抱在一起被人看見……

  思及此,我小小的掙扎了下。他卻恐慌的抱的更緊:「拜託,不要離開我。」

  他,好像不大對勁。我的手舉起,想回抱下安慰他,快碰到他的背的時候還是猶豫的停住了。該嗎?幾番掙扎,我還是垂下了手,努力語調輕鬆:「怎麼了,只是寧波杭州啊,很近的,2個小時而已啊……」

  「呵。」他苦笑,在空曠的操場裡異樣清晰的回蕩。「這樣也好。」無奈的,也帶了些解脫。

  「什麼?」他現在說話越來越禪了,結果就是我什麼都聽不懂。

  「沒什麼。」他的語氣已經恢復了平靜,「既然都知道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小豬歡你居然還躲我?」

  「哪有?」根本就沒躲,只是儘量減少正面接觸的機會,「我只是不喜歡和有家室的男人鬼混好不好……」

  「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我有家室?」

  這個……算間接否認嗎?對於自己忽然的心情大好,我覺得很難原諒,這個時候,我應該是同情他的表白又失敗吧?

  想甩甩頭甩掉胡思亂想,可一甩頭臉就擦過肩上意須光潔的肌膚,心裡升起酥麻的感覺。「吃我豆腐啊?」他又開始痞笑。

  「切你拿來豆腐,豆腐渣倒是一大把。」我嘴硬的一句帶過,然後轉移話題,「說起來上次你送的那只手有夠糟的,居然掌紋都沒有,一點都不寫實。」

  「要掌紋?想我要學玻璃之城把生命線愛情線都寫成你的名字?」他調侃。

  「那倒不必,只用正中寫個」我是豬頭「就足以概括你的一生了。」

  他低低的笑了,因為緊擁著我,所以他胸腔的震動我也感覺到了。

  整個人好像被密封了很多天忽然重見天日,重生一般,我垂著的手悄悄環上了他的背。

  近來經常私下裡會想,莫非意須是喜歡我的?呵,這個想法太過荒唐了,一出現就會被我敲扁。可是就象西洋一個敲地鼠的遊戲,一個大箱子有好多的洞洞,地鼠會從不同的洞裡穿出,剛敲了這個,它又在另一個洞口冒頭了,且精神十足的,反而是我被搞的疲倦不已。

  他都和爛爛表白過了,你還期盼個頭啊。我這樣對自己說。況且那日,很偶然的,我還看見了他與她又交換了一次信件。我是瞭解意須的,他對事物向來不在乎的很,但是如果是他喜歡的,就很難改變。

  女生如果想和男生做長久的朋友,這些念頭還是少想為妙,我是想和意須做一輩子兄弟的,就更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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