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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小冕抓起球杆走到桌旁。

  「我來吧。」伏低身子,輕輕的一杆 ,「我一定會進。」

  球應聲落袋。

  那場午飯到回家過年前都再也沒見到過意須了。

  倒是年三十收到了他的電話,拜年之後他用輕快的調子和我說:「小豬歡,給我織條圍巾,我走的時候可以帶。」

  「神經,畢業的時候是夏天帶什麼圍巾。」我笑駡,已經陷的那麼深,再天天為他織圍巾,那我真不知道自己可以笑著祝福他和爛爛多久了。

  過完年又是生日。

  驀的想起意須拜年電話裡的話,就跑去精品店裡買條圍巾吧。

  他送我的是一隻手,據說是放假自己在陶吧做的,根據他的手的模樣做的,送給我瞻仰。

  「死人才需要瞻仰。」我笑他。

  他帶著沉鬱的笑了,桃花眼裡有傷悲。真糟糕,說了讓自己不要太注意他的,居然又去想他為什麼傷了。我急急的拿出圍巾給他,讓自己不要多去想。

  「你不是說不織嗎?」他眼裡的陰霾竟然因為小小一條毛巾全都洗盡,第一次看見他笑的那麼的全然放鬆,純然的喜悅在他臉上寫滿。

  「啊?」這樣的情況,我不知道該如何說明並不是我織的,不想破壞他的心情。

  他愛不釋手的翻看,然後在某個時刻頓住,不論是手上的動作還是臉上的喜悅。

  他將圍巾系上脖子,抱了抱我:「謝謝,我會記得每個和你過的生日。」然後他鬆開了我,轉身,走了一步又停下,低低的聲音顫抖著,似乎在壓抑情緒,「下次,送人圍巾,」他仰了仰頭,吸了口氣,「先把商店的標貼剪了。」毅然的大步走遠。

  他穿著藏青色外套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成了一個小點,似是我心上一顆細小的疤,一碰變會疼痛不已。

  Part5

  學生生活進入了倒計時階段。工作依然毫無著落。

  我開始恐慌,不是因為沒有工作,而因為發現自己對找不到工作根本就不在乎。

  於是發狠的連去了幾次招聘會,想閉著眼睛撒一大把的簡歷出去,可是沒有想到就連亂投簡歷實行起來都有技術上的難度。

  本專業要的人很多,可是後面都清清楚楚的標明,限男性。

  好不容易看見要女生的,興沖沖跑過去一問:對不起,這個名額我們已經有意向了。

  KAO,果然象黃宏說的,實在不行了,男女才一樣。

  後來面試了十二次,三次人家看不上我,三次我看不上人家,還有三次互相都看不上,剩下的三次裡,和老闆吵架一次,遭遇性騷擾一次,最後一次因為睡過頭壓根就沒去。

  打了個電話回家,告知情況,父母竟然開心的笑了,原來家裡早替我物色了一份,就等我打這個電話,以表明對於我的未來他們依然有主控權。

  簽下協議的當晚請班上兄弟和爛爛吃飯,爛爛畢業就要去巴黎求學了。

  一到西圍牆就被玻璃拍了下腦袋:「靠,那麼久不出來混還以為你跑去孵蛋了。」

  「是啊是啊,這不孵出個你來了嗎。」我皮笑肉不笑的回擊。

  他鬱悶,回寢室抱住何問假哭:「現在的娘們咋都那麼不溫柔呢?」

  是在我愛我家吃的飯,奢侈了一把,不屬於學生消費水準的地方。

  吃完飯後回了西圍牆,大家情緒都滿high的,就開始打雙扣。粥多僧少,只好以擂臺制度輪流。爛爛和意須一直長坐擂臺,無人披靡。唉,誰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的?

  我無聊的到電腦上打野鴨。終於有仁兄這個時候想起什麼的問:「歡姐今天幹嘛請我們吃飯啊?」

  「我簽協議了哦。」我笑我笑我笑笑笑。

  「恭喜恭喜,那要請客了。」閒人都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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