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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呵呵,彼此彼此。」我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我摟著小麗的腰,說:「不打擾了,我們先走,你們繼續。」

  剛走出他們的視線,小麗一把扯開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冷冷地說:「你把我當什麼了,吳愚!我不是你的工具!」

  說完,她丟下我,自個兒往前走了。

  呆立片刻,我朝她喊道:「我們現在開始!」

  她停了下來,雙肩輕輕地顫抖,突然她回過身,向我跑來,緊緊地抱住我,旁若無人地大哭起來。

  時間是醫治心靈創傷的一劑良藥,三天以後,我就抹平了一切關於陳可哥和賤男春的記憶,我很真誠地對小麗說:「我的眼裡只有你!」。小麗感動得哭了,為了這句經不起推敲的話。看來男人對女人說話,就是要不切實際一點。

  小麗今天化了點妝,真漂亮!挽著這麼漂亮的女孩走在學校,真風光!怎麼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真倒楣!

  小麗說她今天要向幾位壯士宣佈一下我們的事。我說:「不好吧,要不我們先把證給領了,否則他們會認為我先上車,後買票。」

  於是我腰上的肉在外力的作用下高了起來,小麗說:「你看看你,又長胖了。」

  小麗挽著我的胳膊走到宿舍門口,門關著,估計幾位壯士正在夢裡實現他們的理想。

  我抬起腳正準備踢門,門響了,小麗的腳放在門上。

  我蹲下去把她的腳拿下來,放在地上,然後用手敲敲門,說:「門,是要這樣子敲的。」

  門開了,我說:「你看吧,我的方法管用吧。」

  小賤看到我們的樣子,怪叫一聲,猛的又把門給關上了,接著裡面傳來驚慌的聲音:「不好了,出事了,穿衣服了!」

  門第二次打開以後,幾位壯士衣衫淩亂地坐在各自床上,目光呆滯地看著我們。

  小賤說:「大頭,你看他們是不是在談戀愛?」

  大頭說:「好像是吧,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你看今天小麗多漂亮!」

  二胡說:「美女與野獸。」

  阿純坐在床上,很安靜地笑著。

  小麗把頭靠在我肩上,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幾位壯士判明形勢後,團團圍著小麗,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還拍著胸脯向小麗保證:「我們會替你看好吳愚,如果他膽敢出軌,定讓他死無全屍。」

  小麗挺得意地瞟了我幾眼,我心裡卻汗如雨下,交友不慎啊!

  小賤居然還別出心裁地叫小麗「嫂子」,小麗似乎很受用,在這種無聲地鼓勵下,幾位壯士紛紛改口叫小麗「嫂子」。只有阿純,依然很清澈地叫「小麗姐」。

  後來幾位壯士發現叫「嫂子」還有多多好處,譬如說:「嫂子,我餓了。」小麗跑到樓下去買「康師傅」。

  「嫂子,我渴了。」小麗跑到樓下去買「鮮橙多」。

  「嫂子,我想抽煙。」小麗跑到樓下去買「白沙」。

  ……

  真管用!我也對小麗說:「嫂子,我又餓又渴。」

  小麗給我一記重拳,說:「我跑累了,到樓下給我買支霜淇淋。」——真不公平。

  升官了!

  在學生會的換屆選舉中,大頭做了生活部部長,二胡做了文娛部部長,就連偏安于文學社的小賤,也當了副社長,阿純則因為學習成績出眾,做了我們班的學習委員。

  宿舍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是平民百姓,也不是沒人找我,電腦協會的人曾經親自來到我們宿舍,當時我不在,他在宿舍裡等了一個小時。

  我剛一進門,大頭說:「就是他。」

  他就像見到親人一樣迎了過來:「同學,你終於回來了,我是計協的。」

  我挺納悶,怎麼派了個新丁來找我,現在的社會是一個講究資歷的社會。

  他說:「同學,請你交一下本年度的會費。」

  原來不是請我出山的。我想了一下,他們計協叫我搬過兩次宣傳板,發過一次傳單,上過一次機,交過一次費,就沒了。

  我在床底下找到我的會員證,輕描淡寫的在鞋底上擦擦,放在桌上說:「還給你們!」

  他瞪著我,很生氣的樣子,半晌,說:「同學,有話好好說嘛!」

  據說後來他做了計協的主席,不知還會不會想起這件事。

  做官了,自然要有點官樣,用大頭的話說:「女秘書得配一個吧!」

  二胡是文娛部部長,那好說,整天花團錦簇的,一周換一個都夠,惹得小賤直流口水,連連哀歎:「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妻妾成群。」

  大頭就差了點,生活部很少有女性,現在的女性都喜歡去財政部。他挖空心思寫了一份招聘啟事,說要招一名專門負責女生事務的副部長,當然職務要求為女性。在啟事貼出一段時間後,我問他招得怎麼樣,他搖頭歎息:「醜陋的女人讓我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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