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女王與狼幫 | 上頁 下頁 |
一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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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良久,大頭終於忍不住出聲: 「……你的這個義大利面怎麼跟人家的不一樣?」 君舞站了一下午的前臺,本來應該是腰酸背疼,不過因為晚飯時痛快地收拾了北冥翔那小子一頓,這會兒走在街上不覺神情氣爽。 天已黑透,四周的霓虹廣告全面亮起,不遠處廣場內那座鐘樓顯示此刻是九點半。 君舞已換回一身短裙短靴,指間夾一隻煙,在鬧市區百無聊賴地走著,她不習慣太早回家窩著。九點半,有些人的一天接近尾聲,有些人的一天才剛剛開始。曾經她也是那後一種人。 街上不時飄來動感十足的歌聲,那充滿爆發力的磁性嗓音再熟悉不過了。她在一棵掛滿彩燈的大樹下駐足,隔著一條街是一家音像店,窗玻璃上張貼著RE·TURN的大幅海報,應該是最新發行的單曲,所以才引得不少年輕人在店外競相流連。 果然是精力旺盛的怪物,那邊還在巡迴演唱,這邊又忙著推出新單曲了。君舞眯著眼打量遠處海報上的人,揚起一邊眉毛。這次的單曲風格別出心裁,海報上有戰馬戰旗,交叉的刀劍,錚亮的盔甲,還有厚重的叢雲,儼然古戰場的氣魄,畫面的中央是身著鎧甲手握戰刀的雷歐,半邊身子披蓋著紅色的戰旗,旗幟雖殘卻依舊熾烈如火。他還是那一頭長髮,然而不是上次見到的鬈髮,而是如瀑如墨的黑髮,在戰場的風中恣意飄灑,一雙顏色特別的祖母綠色眼瞳犀利如出鞘的劍。 從髮型看,這張新單曲應該是在巡演前就製作完畢了。君舞一寸寸審視,造型師幹得不錯嘛,這樣就看不出他是個二百五了。 新單曲的名字叫「鬥魂」,與宣傳海報上的意境相得益彰。君舞仔細品味那音樂,僅前奏就擂鼓翻滾,氣勢磅礴,仿佛能看見馬蹄滾滾,風雨欲來。的確是首好歌。 「小姐,要進來看看嗎?」 店員親切的聲音喚回君舞的注意力,她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站在店外。既然來了就買一張回去吧,於是她示意那張宣傳海報:「啊,我就要這張CD……」話還沒說完,便看到海報下端貼著大大的兩個字——「暫缺」。 店員也遺憾地說:「抱歉,全城都賣斷貨了,要下週一才能到呢。您要不要進來看看別的?」 難怪剛才那些年輕人都只是訕訕地看過就走。君舞也沒多想,擺擺手轉身走掉了。 為什麼突然想買那傢伙的CD?雷歐好歹也算得上創作兼實力型的歌手,但她並不欣賞他的音樂,常常都是嗤之以鼻。就算這次的歌破格的好聽,也還是無法解釋她會定下心來買死對頭CD的心情。 或許是因為聽慣了他的聲音,突然這麼長時間不在耳側,一時有點寂寞了罷? 果然,她還是適合一個人生活,以後堅決不能再放誰進她的家門了! 不曉得走到了何處,頭頂的一盞路燈黯了黯,君舞下意識地抬頭,突然有個人從身後嗖地躥上來,她本能地閃開。那股亡命勁兒,換了別人,非得被撞倒在地。緊接著,一個男子在後面嘶聲大喊:「抓賊啊——」 原來是沿路搶劫啊,怪不得逃得這般不要命。君舞抽了口煙,聳聳肩。 被搶的瘦個兒男一面追一面喊:「誰幫我逮到酬金五百!!」 煙頭准准地落進垃圾箱。 轉眼君舞已不見了蹤影。 追著那個矮個兒青年一路出了商業街,兩人的距離眼看著越拉越近,君舞估摸著再一個拐角准能將他手到擒來。她的直線速度雖然未必有多快,但拐彎的技巧卻能彌補速度上的不足。而小偷當街搶劫,靠得無非也就是東竄西竄。她自信自己的靈活度遠在區區小偷之流之上。 果然那個亡命徒一見到某個叉路口便像個愣頭蒼蠅樣直鑽了進去。 君舞緊隨其後,足跟刹住,敏捷地掉轉方向,一丁點多餘的腳程也沒浪費。 她能感到那金光閃閃的五百元就在前方咫尺,只需伸出手就能夠到,然而—— 「啊呀!!」那小偷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短促地叫了一聲,在她面前驀地倒地不省人事。 君舞眼中只有那只慣性地向前飛出的粉藍挎包,她正準備撲上去接住,那包卻穩穩地落到前方某人手中。 那是個清秀英俊的年輕人,穿清爽的墨綠格子襯衫加牛仔褲,身材高挑,不出二十歲的樣子,正笑笑地拽起挎包瞅著。 君舞看了看滾落腳邊那個被砸得變形的易開罐,能讓一個空空的罐子具有這樣的力道和速度,無論是用踢的還是扔的,這個笑容可掬的年輕人都絕不簡單。糟糕,莫不是那五百塊錢就要這樣供手讓人了?!君舞琢磨著該怎樣說服對方把包還給自己。 「多謝,這傢伙搶了我的包……」故作自如地說著,君舞微笑走上前,也管不了那個可愛系的粉藍包包和自己搭不搭調了。 「你是叫魏藍藍嗎?」清秀的年輕人並不打算就此歸還,而是低頭察看從包裡拿出的身份證,然後又抬頭看看君舞,依舊是一臉親切無害的笑,「看起來不像啊。」 身份證上有照片,君舞只得再編:「我是魏藍藍的朋友,其實這包是她的。我不過是盡朋友的義務幫她追回來而已。」 哪想到對方聽完她的話,直接把身份證放進包裡:「對不起,這包恐怕不能還給你。」他拉上拉鍊,轉身要走。 「喂喂喂,你要把包帶到哪裡去?!」她的五百元啊,君舞連忙追上去一把攔住對方,轉而採用威脅策略,臉突地就黑下來,「小子,難道你跟這傢伙是一夥的?!」 但這黑髮的年輕人居然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依舊笑道:「我不認識這個人,不過我要把包帶到警察局,離這兒不遠。如果不放心,你可以跟我一塊兒去。」 「我說過我是魏藍藍的朋友。」君舞的嗓子低下來,一字一頓,其實這更像在說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是麼?可這包不是魏藍藍的。」 「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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