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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看見展翔偷笑才知道他是假裝生氣的，他糗我，知道你沒品位！不過還好有我這個優秀未婚夫把關，我帶你去選，你只要貢獻時間點個頭就行了！不過，我剛才不是想問你這些實際的準備，而是……恩……你這麼快嫁會不會沒心裡準備？看我更傻的搖頭他是徹底沒轍，這回輪到我笑他。 　　「沒見過你這麼喜歡裝白癡的！」知道我故意耍他，竟然「小肚雞腸」的拉我頭髮。要不是跟他一個車裡我非反抗不可。在心裡默念了二十遍的全國車禍死亡率，終於不情願的放過了展翔這個「小人」！ 　　其實，對於婚姻，也許我一輩子都學不會準備，曾經和羅昊憧憬過未來，但它總像是離我遙遠的夢境，美麗卻不真實。而在生活中展翔和我的熟悉程度已經相當於「家人」，握著他的手會象左手握右手般自然，我們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傳達的心意都能在彼此的眼中了然，我深深的明白生命中不能失去這個人，我可以失去羅昊、卓凱，甚至薛瞳、葉子，但決不能是展翔，儘管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愛。 　　忽然想起曾經看到過的一句話，婚姻就是在正確的時間遇到了正確的人。而展翔就是在我人生中最正確的時間「出現」的最正確的人。 　　也許這就是緣分。 　　薛瞳家近，比我們到的都早，這姐姐最近兩天加班加得脾氣見長，她黑著眼圈罵我倆，這三更半夜的你要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小心我堆個墳堆埋了你！我跟展翔笑的跟黃鼠狼似的，就是不松嘴，非說人到齊了再說。葉子、羅昊他們陸續到了。 　　我跟展翔一宣佈婚事，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謝天博蹦起來指著展翔的鼻子罵，你個小樣！這麼大的事兒之前就沒漏一點兒口風？還當不當兄弟？葉子的嘴大張著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然後也不管我身邊坐沒坐著展翔了，和薛瞳把我按沙發上這一通蹂躪。我還沒趴起來，展翔又讓羅昊和謝天博給撲倒了…… 　　幸虧這邊是「獨門獨院」的宅子，不然就這叫喚聲，鄰居還不打110啊。 　　「姐姐們，哥哥們先聽我說啊，啊——」展翔那腦袋在沙發上滾球的更雞窩了，「葉子你可是姐，姐姐饒了我，饒了我……我們可是一定了，利馬就通知你們，珊珊她爸媽還在我們家呢，這不大半夜的就把你們都蒿出來了？可一點都沒敢掖著瞞著——我說——啊——」 　　我已經被『糟蹋』的不成人型了，這幫狼們看展翔還有虐待的餘地一窩蜂都過去了。看見展翔一個勁拿眼神跟我求救，我趕緊閉眼，不是我不義氣，那得看哪個當口。就今天這——不死也得半殘廢。 　　折騰的誰也趴不起來了，這幫人在沙發上癱著，我看見薛瞳就開始樂，瞧那一身筆挺的套裝讓我們給糟踐的，跟摔完柔道似的。還是葉子的造型禁折騰，不用揉那摺子都一哆嗦一哆嗦。羅昊笑著爬起來去找酒，展翔一個勁叫喚，「拿靠西頭的，那些年頭長！」。再看謝天博那架勢，整個一群酒鬼！ 　　這幫人連桌都沒上，窩沙發上就開始喝。我真想弄盤子花生米再來副撲克，都趕上念大學那段『赤貧』光景了！「男生宿舍喝一宿，女生宿舍請筆仙」那時侯這種追求中下貧農的生活標準叫時尚，可這幫少爺們學都學不象，每次從家裡帶出來的酒，最便宜也好幾百了。 　　展翔到好，摟著我一靠，一句話都不說，留我一人對付這群縣太爺，我知道他小子報復呢，沒轍硬著頭皮招供，把展奶奶和連珊的事兒全盤招了。再三的澄清，下個月訂婚是剛決定的，之前根本不是有意瞞著……當然定情那段適當刪減，打死也不能說是我先主動的。展翔還算有眼色，沒敢戳破。 　　聽我講完始末，薛瞳直拍腦門子，我暈，頭暈！怎麼最近這事兒一出接一出的？葉子你們的日子定了沒？趕快！一塊兒著！我這麼大歲數了，頂不住你們這輪番的轟炸。羅昊笑著周了一口酒，姿勢不對給嗆著了，咳嗽的眼淚都下來了，要不是知道了關於他的這麼多事情，我還以為他哭了。展翔遞給他紙巾，他說謝謝，然後笑著跟我說，恭喜。 　　這些人喝醉了都胡說八道的，謝天博終於在失去意識前跟葉子求了婚，葉子含含糊糊的說等個十年八年一定嫁你，羅昊一個勁的囑咐著展翔要好好對我，好象又恢復了他是我爸的角色，還是薛瞳清醒，她給裴駿打電話說，明天早晨帶身衣服來***接我，掛了電話就跑廁所吐去了。我『仰面朝天花板』的傻著，只覺得眼前的東西都奇形怪狀的…… 　　接下來的一個月像是打仗，以我單純的想法，覺得一個訂婚，家裡的親戚朋友聚聚，或者辦個中式的自助party也就過去了。可一連二十多天，定做衣服、選戒指、拍婚紗照、發請貼……薛瞳、葉子、我媽、展嬸……分成兩班，輪換的陪我倆選這個挑那個，連展奶奶都上陣了！ 　　他們『三班倒』，我可是上完長白班外加一個大夜班，四處『風餐露宿』，覺得自個都變成超人了，葉子家、薛瞳家、展家逮哪兒睡哪兒，就這每天最多才四五個小時，還得算上的零碎時間。展翔比我還慘，累的跟狗似的。常常是我一進家門，他已經睡在寫請貼的桌子上了。直到拍婚紗照前一天晚上才把我們倆放了，說早點睡精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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