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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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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龐浩是為了緩解秦沫的情緒,才把他請到這裡聊天的。我便也坐下胡謅了一通,惹得大家哄笑。 大家說話都很小心,生怕一不留神把上次的事提起來。秦沫現在太脆弱了,往往是越風雲的人物就越經不起打擊,就如同把一隻破碗扔到皇帝面前,告訴他從今天起你就是乞丐了,十個有九個會上吊,剩下的一個還會披頭散髮,又哭又笑的滿街跑。 聊了一陣,我感覺似在初冬的薄冰上行走,又危險又累,便提議出去玩。一致回應,龐浩問秦沫去嗎,秦沫笑著說好。幾乎沒怎麼討論,便通過了去"首體--新潮流"滑旱冰的建議,提出者虞良,得到了與會代表的一直讚揚。 我們在校門口打了兩輛"黑車",我為我們強大的團體感到無比自豪。兩輛"面的"還擠得滿滿的。我坐在了龐浩的腿上,司機卻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想必是這樣的事見多了。 等到了白石橋下車的時候,龐浩的腿已經不能走路了,大家都為我的體重造成的後果吃驚時,龐浩說:"你丫骨頭真他媽硬,咯死我了!" "這說明我這人有骨氣!知道鐵骨錚錚這個成語吧,那就是說我呢!" "我就知道一個成語,叫臭不要臉!" "就吃沒文化的虧吧,把四個字的都當成語了吧,哈哈!" "是,是,譚老師,我知道錯了。"龐浩笑眯眯地打算結束戰鬥,我這人就是這點好,得饒人處且饒人。嘿嘿!什麼叫得了便宜賣乖,大概又是說的我吧! 買票入場,震耳的刺激音樂,一下子提起了我們的興致,動感的節奏頓時令我精神一振。疏密的人群圍著懸燈的舞臺飛速旋轉。因為不是週末,人不是很多,我便急忙換好冰鞋,同眾人搖搖晃晃地上場了。 誠然,在對場地的不熟悉和多年未滑的種種客觀因素的制約下,我在上場的前半個小時,摔倒了二十幾次。在大家的耐心幫助和尖刻言語的刺激下,我很快擺脫了低迷狀態,又經過了無數次摔打之後,我已找回了當年的感覺,在速度極慢和極不平衡的狀態下晃晃悠悠不再摔倒。 瘋滑了一陣後,大家都累了,找了一個角落坐在一堆商量玩點什麼,我就說:"單身獨滑的女孩不少,泡妞去吧!" "您厲害,拉一個回來給我們看看唄!"虞良挑釁道。 眾人附和,我有些失措,這些人不愧為最佳損友,可面子是大,不能丟啊!我自信地說:"行,你們等著,三圈之內,我必拉上一個滑!" "好啊!" 我搖搖晃晃的起程了,奮力的保持平衡,極力地尋找。幸好我的視力是5.1,否則在昏暗的燈光下,錯分男女也不足為奇。 滑到第二圈時,我前面的人突然搖了兩下摔倒在地,雖然我滑得很慢,但還是躲閃不及,絆到她身上,重重地摔在地上。我聽到"砰"的一聲,便感到肘關節疼得要命,停滯了幾秒鐘,我咬著牙爬了起來。看到那個女孩還坐在地上,我猜想她的臀部肯定是受到了地板的猛烈撞擊,我便過去拉她起來。 她又說謝謝,又說對不起,弄得我也很窘迫。說完她便滑走了。她的滑法很笨拙很難看,我有些想笑,一下子又想到了我自己,便止住了。突然,我有些後悔了,剛才為什麼不和她一起滑啊? 現在只能另尋目標了。慢悠悠地滑著,不遠處又有人摔倒,摔倒的樣子有些熟悉,行至跟前,又是她,我便笑著伸手給她,她抓住我的手,掙扎著站起來,這次她沒說謝謝,只是看著我笑,我順勢說:"一起滑吧。" "我會把你帶倒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我願意陪你。"這種話我說出來臉是一點不會紅的。 我便拉著她的手一起滑,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我們誰能帶倒誰,但一起摔倒是無法避免的了。經過龐浩他們面前時,我只輕輕瞟了一眼,我從他們眼中看到驚訝、無奈和氣憤。 我們滑得都很小心,緊緊地抓住對方的手,因為這是我們唯一的支撐點,我感到我們搖擺不定,像在跳芭蕾。不一會兒,抓著她的那只手已是濕漉漉的了,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抓得太緊,雖然我這人很少緊張。我提議我們換只手。然後我便放慢速度,從她身後繞過去追趕上抓住她的手。這一簡單動作把我累得氣喘吁吁。 正當我得意未摔倒時,後面飛馳過來的人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便失去了重心,一下子趴到了地上。由於我忘了放開抓著她的手,便把她也拉倒在地。就再我跌到的一刹那,我看到了撞我那人的背影,是件黑白相間的T恤。我清楚地記得,白小願的穿著和他一模一樣。 我們嬉笑著站起來,我連忙說:"對不起啊,連累你了。" "沒事!我也陪你一回。"她笑容有些抽搐。 我感到心中被電流擊了一下,很舒服。電療我想也就是這感覺吧!沒想到剛剛認識,便甘心與我共患難。我在暗喜幸運的時候,也不忘對自己的魅力大加肯定,也促使我大加小心。然而,接下來我仍舊摔倒了五六次,每次跌到的瞬間,我都會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眼中迅速消失,那個黑白相間的傢伙。孫子,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的為人你是知道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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