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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就在我為此事樂夠了的時候,我才明白她讓我等什麼。

  在我見了她能正常說話的第二天,她反擊了。手段堪稱毒辣———她先哭哭啼啼去我媽那兒告狀,把我媽這個心疼的呀,提議讓張雪狠K我一頓,只要是我敢還手她就上棍子。沒想到張雪還是哭,我媽沒轍了,終於說出了張雪最想聽的話:想怎麼著,都是我閨女說了算。

  張雪和盤托出了她絕地大反擊的計畫———她要讓我仔細看完這本書,然後寫一篇涉及到這本書裡提到的每一個問題的讀後感。不能少於兩萬字,寫出來之後還不能讓她覺得有廢話,同時,還不能因為這個影響我全班倒數第三的排名。這次,我是真害怕了,痛哭流涕地找到我爸,想讓他出面斡旋一下,不料,我爸一句「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就把我打發了。我這才發現在這院裡,張雪的地位高出我不只一塊兒。

  操,我把心一橫———我好歹是個爺們兒,你們既然把我逼到這份兒上了———寫就寫唄!

  此後的一個月裡我每天至少少睡了一小時,睡覺磨牙的時候都有一嘴大豆味。大一的時候,我曾經在一次和她接吻之後又提起了這事,她給的解釋是:她之所以這麼做,是為讓我以後能和她一起去學文做準備。我那時候第一次感到,就是三個我捆在一塊兒也猜不出她心裡想什麼呢。

  等我把一摞作文紙交給她的時候,這姑奶奶先是一副知錯能改還是好同志的架式,緊接著就提到了另一個為這事嘲笑過她的人———房強。

  房強在職高裡過起了刀頭上舔血的日子,別誤會,刀是菜刀,血是從這笨蛋手指頭上流出來的。每天都掂著一口裝有一斤沙子的鐵鍋生活,讓這廝已經可以單臂做引體向上了。他結婚之後對我發出過這樣的感慨:如果他下邊和他的手臂一樣有力的話,李菁得多幸福呀!

  扯遠了扯遠了,看著已經被折磨得脫了人形的我,強子就差給她跪下了。他之所以這麼害怕,是因為他很清醒的認識到,他在院裡的地位還不如我呢。張雪出人意料的表示,只要強子炒幾個菜請她吃就算完事了,還說看我太辛苦讓我也坐陪一下。把我這個美的呀,等菜端上來了我才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了,居然全是豆製品一類的菜!我流著淚邊吃邊吐。

  稀裡湖塗上高中(5)

  高一期末的時候小日本又殺回來了!!別誤會,這次是他們的一部叫《灌籃高手》的動畫迅速席捲了各大中小學校。雖然我們祖上受到過這個國家嚴重的侵害,但這不妨礙我對這部動畫的喜愛(沒錯,我就是一俗人),誰讓咱畫不出這麼好玩兒的東西呢?

  藍球很快成為學校裡最受歡迎的運動,到什麼程度?有一次我們打過20人制的比賽。個別先天條件惡劣的,就模仿什麼這軍團那軍團的,搞些小小的恐怖活動,最讓我緬懷的是那幫學那流什麼楓的哥們兒。有一回,我實在找不到可以插一手的地方了,於是就坐在場邊開始了評論員的工作,出於對他們的嫉妒,我閉著眼睛滿口飛沫地把場上的人全都說成是「籃板王」,我們那陣怎麼投怎麼沒有,就知道傻蹦傻跳,還死皮癩臉地呆在場上。

  心情剛好一點兒,突然感覺到一股勁風向我臉上襲來,是籃球?一定是,身為天才的我怎麼會聞不出來它的味道,「砰!!!」我被結結實實地砸了個眼冒金星。我操,他們丫投籃就沒這麼准過,難道我的臉比球框還大?這時候,一哥們甩了甩頭發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可惡!居然沒砸死!」看著他已經有點走火入魔的表演我灰溜溜地躲回了教室。先別說我慫,我有我的顧慮:如果我和他打起來了,而他那群哥們兒把籃球館裡打架那場戲演出來的話,事可就大了。

  一到高二,學校會根據學生或家長的意願把我們分成文科班和理科班。在這個問題上,俺娘說要給我充分的自由———就是讓我自由的選擇去理1班還是理2班。我說這是學校決定的。我媽就說讓我和學校協商去,如果他們不讓我選的話那就是學校不給我自由。

  尹鑫因為我沒能踏著他的足跡選擇文科,而憤怒地指責我是不敢面對他挑戰的懦夫。我說,你丫是唐吉柯德。

  張雪因為暑假的一點兒小事又開始把我當成空氣了,所以沒做什麼指示。

  小事,真是小事。那天我們一大票人去東單那兒打籃球,李菁作為強子家屬給我們看東西,張雪則樂衷于在場邊嘲諷我的每次失誤和投籃不中。由於只有半個籃球場,所以只能分撥兒上。誰先得10分誰為勝者,可以留在場上。

  張雪的一聲聲倒彩終於收到了效果,我方連續贏了5次之後終於敗在其他兩組人的車輪陣之下。大夏天的,衣服都快濕透了,累得我跟條狗似的,就差趴地上了。

  張雪問我:「渴嗎?」

  我說:「最近的井在哪兒,看我把它變成枯井。」

  張雪說:「你怎麼那麼貧呀,想喝什麼?」

  我說可樂,張雪說:「我就給你帶礦泉水了,愛喝不喝。」

  此時,強子他們又被打下來了,這廝一臉淫穢的表情找李菁要水去了。我一句「看兄弟給你報仇」之後又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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