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半步，我的天涯(16)_卓越泡沫

十六

　　Chpater 3：當帥男律師遭遇美女總裁

　　我偷偷把辦公室的春蘭靜博士調低了好幾度。

　　這女子夾緊雙腿巋然不動。

　　我經常在玩筆的時候故意將筆掉在地上，再伏下身慢慢吞吞地拾起，希望我正義的行為能喚起她一絲不安。

　　這女子目不斜視冷靜得像一尊真神。

　　三天之後，我開始腰酸背疼，並且我感冒了。

　　我拎著熱水壺給翟律師泡茶的時候察覺到一絲異常。他滿面賠笑地說：「蘇醒啊，你來東寰做實習律師的時間也不短了，按說早就該轉正的……但是呢，目前東寰的律師數量已經超編，尤其這個這個性別啊，很不均衡，清一色的男律師……我們合夥人經過討論投票決定，這個名額還是留給……啊，女同志……好不好？我們好歹也得培養個『東寰之花』吧，那個……你你你，先把水壺放下……」

　　當老翟說完最後一個字，我真的惡向膽邊生了。一個成語躍入腦海——提壺灌頂！

　　我以為我會暴跳如雷，把那些色迷迷的大叔問候個遍——就那兩條柴火似的瘦腿也至於你們奉若神明嗎？沒見過女人是怎麼的？但是我沒有，我安靜地退出去，又安靜地下班回了家。我煮了一鍋大米粥，去校內網發了篇被人閃電理智的感言。從A到Z，每一個按鍵都沾染了我深深的無奈與哀傷——我在校成績好，我以常人不可能達到的速度過了司法考試律師資格考試拿到了律師證……我一切一切都是最優秀的，然而我卻做不成一個正兒八經的律師。後來我就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床沿上喝粥，那鍋粥已經冷冰冰成了一團，咽下去的時候，連心都是涼的。

　　我最後一次去東寰，辦理退職，收拾東西。老翟一把揪住我，討好地邀我到樓下餐館敘一敘。

　　酒菜備齊，老翟訕訕一笑：「蘇醒啊，咱不走了！這頓飯就當我老翟為了慶祝你轉正而請。」

　　我又開始摸不著頭緒了。

　　老翟說：「前幾天是哥哥我的不對，我說話有點飄，不著邊際，你多擔待著點。可是蘇醒，這事兒你辦的也不對——既然你是老葉舉薦而來，你倒是早告訴我啊！瞧瞧，鬧了這麼大的笑話。」

　　「啊？」

　　「我今兒早晨才弄明白你和葉永笙還有這樣一層關係，你這不是成心臊我嗎？」

　　「……」

　　「算了，以前的事咱不提了，咱們幹一杯，我的那些瘋話你別掛在心上。」

　　「等等！您得把話說明白啊，我和那個『老葉』，有什麼關係啊？」

　　「行了別裝了！你蘇醒不就是老葉欽定的未來女婿嗎？」

　　「誰告訴您的！」

　　「今天早晨，老葉的秘書長給我們所來了個電話，真沒想到你就是葉家千金的男朋友！人家那位秘書長把事情全交代明白啦。」

　　「怎麼交代的？」

　　「首先，將你納入東寰正式律師行列，其次，盡可能為你創造上案的機會……我們手裡目前握著三個案子，待會兒你從中選一個怎麼樣？回頭可別忘了在老葉那裡給我美言幾句。」

　　我確定他們搞錯了——我沾了葉永笙女婿的光，也許他女婿與我同名同姓，也許是諧音。老翟絕對不會想到，蘇醒和那個L省的大檢察長沒有半點關係。這件事真是好笑，人家都是不遺餘力尋找後臺，我倒好，後臺主動找上我，甩都甩不掉。我決定照單全收，不就是裝一裝葉永笙的女婿嗎？只要她女兒不在這兒怎麼都好辦。

　　老翟提供的那三個案子我看了，前兩個是我感興趣的刑事案件，委託方就在本地。第三個是我不感冒的民事賠償案，地點卻是在D市！看了一眼委託方，我心花怒放，竟然是那位貴婦美女，裴蕾。原來那貴婦的公司總部就在D市。

　　我二指前戳，告訴老翟，就這第三個了！

　　老翟苦笑：「連師父的案子你都搶？你小子可以呀。甭說，還真是要屬這第三個最肥不過了，得嘞，師父讓你一次。不過我得先請示人家裴總才可以。」

　　我一笑：「嘿嘿，這個電話還是由我來打吧。」

　　當晚我和裴蕾通了電話，電話接通的一刻我的脈搏又上了一百二。這一次我收斂了調皮，用很官方的口氣和裴蕾套瓷，問她近來的情況，問她對東寰的印象，最後，我小心翼翼地詢問，希望誰來接下她的案子。裴蕾想了想，說你們那個姓翟的律師挺有經驗的。我一聽就急了，我說您不能只看經驗啊，當年諸葛亮出茅廬之前也沒領過兵打過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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