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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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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問我說:「霜淇淋,你帶衣服回來洗了嗎?」老媽一開始管我叫「小淇」的,後來改叫「淇淇」,再後來,等知道同學們都管我叫霜淇淋時,她也就跟著叫我「霜淇淋」了,到底是跟小孩子一起生活的人,模仿能力超強。 我說沒有呢,我知道你們工作忙,白天兩份工作,晚上還忙著睡覺,幹嗎要帶回家來洗啊,學校多好啊,免費用水。 「是、是,那是、那是。」老媽回答說,「那你餓了吧?這麼遠的路程,學校在郊區。」 我說,是啊,折騰一下午,真的餓了。 然後,老媽做飯去了。老爸則老老實實的在一旁幫忙,洗菜、切菜什麼的。因為他怕受到老媽的威脅。 晚飯過後,我上網,打開了聊天QQ,用的是隱身登錄。裡面有很多網友「帶你去沙漠」發過來的資訊,他說很想念我,說希望我再發一些照片給他欣賞。「嘁!」我嗤之以鼻,豬八戒的好色之心又發作了。「你當你是誰?我們不就聊過一次而已嘛。」再說,你還在我的陌生人欄裡面呢。「還說我天真,我看你才天真呢。」我想,如果不是那次林倩煽風點火拉著我去網吧,你都沒有機會見到我。 劉威風不在,真沒勁。 我很快下了網。 剛剛關了電腦,我就接到了張文明的電話。電話裡,他很急的樣子,說有重要事跟我說,「霜淇淋,怎麼這麼久都沒有看到你上網了?難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要是我消失了的話,你現在還能聽到我說話呀?」我問他,什麼事啊,電話裡說不可以嗎,他說不可以。我想,這位「哲學家」又有什麼新思想要用來整人了呢?可是我又真的不願意失去什麼線索,怕他嘴裡有什麼關於劉威風的消息。 沒招,我只好連夜去見張文明了。 我們見面的地點定在距離我家不遠的陸地公園。 他說,考慮到晚上,你一個姑娘家的,走遠了你家人肯定不放心,不安全,所以就到陸地公園見面了。 我說,沒事,我家人要忙著工作:睡覺。他們不會管我的,都是我懂事自個管自個兒。 他又說,那至少我張文明還是關心你為你著想的。 我開玩笑說,既然你關心我,那為什麼還要定在這黑不溜秋的公園裡呢?為什麼要定在這個跟你的臉一個顏色的公園啊,又不是白天,萬一找不著你了把你丟掉了怎麼辦。 他竟然說是因為他害怕遇見熟人,很多老同學都住在周圍呢,怕別人看見他和美女在一起從而懷疑他開始戀愛了。他是這麼回答的:「跟我的臉一個顏色的地方不是正好麼?他們就看不清楚是我了,我怕別人誤會。」 我說,看見就看見唄,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他還是害羞的說不太好。 徹底佩服你了,我哥。 「到底是學哲學的人,與普通人就是不一樣,都學成這樣了,真是應試教育的悲哀啊……」我開玩笑說。 他告訴我說:「劉威風這一回真的和徐佳佳分手了,這一回保准。錯不了。」 我說:「張文明呀,得了吧,別又被你整岔兒了整慘了,上回已經被你害得夠慘的了。哎,想起就鬧心。」 他連忙解釋說:「上回是因為沒有戴眼鏡,高度近視,沒看清楚。」 我看了看眼珠往裡陷的張文明,還好,這一回眼鏡戴了,應該沒看錯了吧。 我問他:「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分手嗎?總應該有理由的吧,你跟我說說看。」 他說:「好像是什麼病的吧,我不是特別清楚,別的我不敢保准,但他們分手的事實,我敢保證百分之九十九是對的。」 我一聽,完了,還是沒戲。上回就是因為相信被同學們一致認可的可信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他,結果,我輸了。「我要的是百分之一百,差百分之一都不行。」我立刻又問:「病?誰病?什麼病?嚴重嗎?」 他說,不知道,反正是病,總歸不是絕症吧。 「哎,你學哲學都學成這樣了。」我真的什麼招也沒有了,問了也是白問。既然這樣,還不如不問。 「嘿嘿,霜淇淋,我說話比較嚴謹的,你知道的啊,哲學嘛……嘿嘿。」 「嘿嘿,嘿你個頭!」我說,「張文明,我到底該相信你好呢還是不相信你好呢?相信你了,又怕是錯的,不相信你呢,又怕你說的是對的,真是進退為難啊。」 他又嘿嘿一笑,留給我一句話:「這一回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靠。 我當時真想跟學校南區體育場上的那些踢足球的猛男一樣,使勁地抽他一腳,並告誡他說:媽的,你整人呢! 張文明的話讓我想起了經濟學老師的課。課上,老師說:「市場經濟就像是交男女朋友。你們男生交女朋友呀,千萬不能急,開班會一看,哇,那小妞這麼漂亮,於是出手去追。等到開年級會了,一看,哇,有更漂亮的,於是又出手去追。等到開學校大會了,一看,哇,又有更漂亮的,又出手去追。等到開校際聯誼會了,一看,哇靠,更漂亮的還在後頭呢……你會後悔出手太早的。」同學們笑著問老師:「那怎麼辦呢,老師你有何建議?」老師回答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等於沒說。 我很無奈,呆呆的看著張文明,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鐵哥,什麼是鐵哥? 死黨,什麼是死黨? 張文明就是我的鐵哥,張文明就是我的死黨,想踢他時不踢,想罵他時不罵。 我真的很無奈。最後,我還是相信了「包青天」。 9 整理了情緒,我再一次北上,去復旦大學找劉威風去了。這是我在得知劉威風和新任女朋友分手後的第三次北征,我奢望能從中得到一些已經漸漸離我遠去的東西。 等到達復旦大學之後,看著學校裡稀疏的人群,我才想起是週六呢。我真笨。我真的太想見到劉威風了,達到了為之瘋狂的境界。 經過一個來回的折騰,我空手而歸。 我托林倩經過百轉千回要到了劉威風的新手機號碼。那時,林倩正在陪老媽一起逛著超市呢,耀武揚威的說她買了許多許多的東西,吃的,喝的,用的,穿的,行的,等等。我開玩笑對她說,你不用跟我數數了,別浪費咱的電話費,我知道你什麼都有,行了吧。 林倩不和我一個命,她家有錢,老爸是某區公安分局的局長,吃的是國家的,喝的是國家的,拉的是國家的,撒的也是國家的,一年光拿工資來說,十多萬不成問題,還撈許多油水,黑色收入到了我行我素的地步。她老媽是一所私立中學的校長,可撈的和能撈到的油水自然就更不用說了。林倩總是分錢給我用,但不是赤裸裸的給錢,那樣會顯得我太可憐,她是變法子給我錢用。比如,哪天她到我寢室去,然後說恰好趕上吃飯時間了,就要我一起去吃個飯,她出的錢;哪天叫我一起去學校附近的歐尚超市買東西,結果買了許多的果凍送給我吃,也是她出的錢,她還美其名曰「踏進歐尚超市一個月紀念」而買果凍。這樣的「鬧劇」多了去了。正是她家有錢,所以她吃得很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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