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瘋的燃情歲月(24)_蟲小扁

二十四

　　我抬頭看他們兩個，「行了，美女走了，熱鬧也看完了，都散了吧。」

　　賀冠宇沒問什麼，而是略帶擔憂地問我：「你不需要陪陪你媽嗎？」

　　「唔，有心了。」回頭借耳朵讓我媽發洩一下大概就沒事了，我慶倖媽子也是個少根筋的女人，今晚多少算是幫她解了恨。一切等那個男人過來再說。

　　而後蕭朗突然一聲哼笑，動靜不大，卻讓我瞧見了。我沒弄懂他那聲哼笑的含義，似乎帶著不屑、諷刺，或者是感慨。

　　我突然覺得蕭朗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但我沒精神理會他。

　　蕭朗拍了拍賀冠宇，說：「小宇，走了啦，不然你媽該擔心了，我可承擔不起。」

　　賀冠宇眼神複雜地看了蕭朗一眼，我還是沒看懂那複雜裡摻和著什麼。隨即賀冠宇點頭，之後才望著我：「那我們先走了。」

　　「趕緊。」我有些無力。

　　他想想又是擔憂，「你應付得來嗎？家裡還有沒有大人？」他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我家我最大。」媽子比我更容易衝動，「走吧！」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蕭朗便直接拖住賀冠宇的手臂，擺了擺手，說：「那就拜拜了，學校見。」

　　目送他們離開，我感覺到槌子突然靠了過來，聽見他問：「他們是誰？」隨後將煙頭扔在地上，見我沉默，又問，「在想什麼？」

　　「想那個人有沒有膽子來，還想多謝你。」我轉移話題，再次道謝。

　　唔，那男人至少是個帶把的，雖然一臉菜色，但好歹人還是來了。一見到他那樣子，我更加篤定媽子看不上他，更何況，媽子看上的男人，一定得先過我這關。

　　除了那個人。

　　無論如何，那個我曾經熟悉的某人的模樣也是一等一的，否則媽子也不會十八歲就義無反顧地跟著他走。

　　至於馮瑞嘉的老爸，他是斯斯文文儀錶非凡的樣子，所以我才會讓媽子點頭答應。

　　這種賤男人真的是欠揍，我啥話都不問了，暗示已經不耐煩的那些混混揍了他一頓，但僅限於皮外傷，沒動真格的。

　　他不該朝秦暮楚，沾花惹草。

　　事後我上前踹了他兩腳，踩著他的手低聲警告道：「有本事你就再讓我在社區裡見到你這張臉，咱們走著瞧……」話留一半，便是冷笑，「聽明白了？」

　　後來很長一些日子過去了，我留著長髮走在街上，有個混混抱著他兒子認出了我，笑著說：「小楓姐，那天晚上我覺得你表情真是酷斃了，你一直是我們心中的女神，真不覺得你比我還小……」

　　無論如何，那個男人吭都不敢吭一聲就和裹著毛巾被的女人離開了。報警我也不怕，我未成年。

　　他之後再也沒在社區裡煩過媽子。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從那個時候開始社區的人便怕我媽子，因為他們更怕我。

　　Chapter 11 追求者

　　【可惜不是你……】

　　「第三者事件」畫上一個句號。

　　那天晚上我在夢裡痛毆一人，暢快淋漓，夢境中被毆的主角居然是蕭朗。

　　看來我和他積怨頗深，只是我依然意外。

　　我曾經一次又一次地夢到自己在懸崖上飛身而下，放眼望去是鬱鬱蔥蔥的密林，身子便真的有懸空的感覺。

　　或者是一個人在走，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就這樣，一直走到天亮。

　　天亮之後媽子臉上貼著創可貼，拉著我上街血拼，馮瑞嘉也去了。

　　場景之尷尬，允許各看官自行想像。逛著逛著我們就進了電腦城，於是順便讓馮瑞嘉看看電腦。

　　媽子昨天吃了虧火氣大，瞅著馮瑞嘉婆婆媽媽下不了決心，就對她吼道：「買台電腦也磨磨蹭蹭的，哪有那麼多閒工夫陪你逛？」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我覺得其實馮瑞嘉也挺慘的，瞥見她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樣子，我又有些同情她。但我什麼都沒說，而是乾脆俐落地指著一台高配置桌上型電腦下了單，用馮瑞嘉的錢。

　　我不會因為任何事任何人去責怪媽子，更不會因為馮瑞嘉，哪怕媽子有不對的地方。

　　嗯哼，童話故事裡這種孤女角色即便被百般刁難、虐待之後，性格依舊好得不得了，然後等待著王子的搭救，從此幸福美滿。而現代電視劇中這類角色總是渾身帶刺，接著總有人費勁心思地去打開她們的心結，盡力討好，百般順從，唯恐傷害。當然，最後依舊皆大歡喜。

　　我真的覺得很可笑，不是每個人都有閒情逸致去虐待人，反之亦然，也不會有人費盡心思去討好人。

　　我和媽子其實都不是太難相處的人。馮瑞嘉主動點兒我也不會擺臉色給她看，但她總是自己擺出一副標準外人的模樣，誰能把她當自己人？好吧，那天馮瑞嘉的確突然爆發說和我相處，但沒辦法，我覺得她用意不單純，比起她，我更信任我的直覺。

　　當天，電腦就送了過來。我瞅著那兩個搬運工滿頭大汗的就覺得渴，心想我家還不用爬樓梯，就一個主機加個17寸液晶，兩個大男人來就算了，至於把自己弄成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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