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瘋的燃情歲月(14)_蟲小扁

十四

　　「牧小楓！」叫李佳萌的早看我不順眼，一拍桌子站起來了，「這是學校，別把自己弄得跟女流氓似的！」

　　見有人和我對抗，幾個男生突然大叫起來：「好！」一群人起哄，鼓掌拍桌子看熱鬧。

　　這陣勢我以前見多了，就在心裡冷笑，以前M中女生打架，多少男生在旁邊拍手叫好。這讓我明白了，重點高中的學生也一個德性，不見得高雅到哪兒去。

　　我就瞥了眼李佳萌，嗤了聲：「英雄，流氓的世界你如何會懂？」然後我又略帶警告地瞄了眼那兩個女生，冷哼一聲，打算下去。

　　「你什麼意思？！」李佳萌明顯火了。

　　「你叫啥來著？」我故意裝出疑惑的樣子，然後聳聳肩，「別，你也別告訴我，說了我也記不住。老娘看你不順眼，不想和你溝通。」

　　「我才看你不順眼呢！」

　　我笑了，還高材生，懂不懂創新？「你丟人不丟人？去去，一邊兒去。」就瞅著賀冠宇走了過來。

　　「瘋子！」她很是生氣，但很快被一群女生圍住，看樣子是阻止她繼續衝動。

　　這是正確選擇。她要是再衝動，我只能看著辦了。

　　「你們帶她出去吹吹風。」賀冠宇交代，然後就看著我。

　　好想和你去吹吹瘋，去吹吹瘋……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和我溝通。

　　我沒理他，走下講臺，瞥見蕭朗沖我豎起了大拇指，滿眼星星，很崇拜的模樣。我一樣沒搭理。

　　而關於T高最新傳聞，哪怕我不想聽，卻還是不絕於耳——五班有個牧小瘋。

　　然後就這樣這樣啦。

　　然後還這樣這樣啦。

　　然後就這樣這樣這樣啦。

　　Chapter 7 美女和野獸

　　【野獸為了他愛的美女，戴著面具，掩飾他所謂的真實與醜陋。但並不是每副面具下掩蓋的醜陋裡，都藏著英俊的王子……】

　　賀冠宇看了蕭朗一眼沒出聲，看著我，等我坐下後過了很久他才坐下，終於開口，聲音卻不大：「你這樣很招人嫌。」

　　「挺好的，挺有存在感。」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辯解說明你介意。

　　我當真不介意，我覺得我和這個世界是格格不入的，當初我怎麼就那麼沒大腦，傻乎乎地發奮努力把自己送到這兒來了？我真衝動，衝動是魔鬼。

　　「你別聽他瞎說，我支持你！」

　　我盯著蕭朗那張好看的臉，突然有點兒煩，就盯著他，過了挺長段時間我才開口：「別裝了。」

　　蕭朗的神色微微有些變化，但又裝傻，笑，「你說什麼呢？」

　　連賀冠宇的表情也有些變化，我看在眼裡，突然「唉」了一聲，搖搖頭，伸了個懶腰，然後就趴桌子上了。

　　真以為我傻嗎？真以為本姑娘沒長眼睛嗎？通過這段日子的觀察，很多東西我都看在眼底，只是不說而已。

　　蕭朗其實很不喜歡和人觸碰，雖然他搶我筆記本，雖然他總是說著亂七八糟的話，雖然他總是人前人後一副和誰都很親昵的樣子，但那次我火大扯他衣服想搶的時候，雖然他是笑著的，但從我這個角度卻能看見他眼底閃過的厭惡。

　　沒錯，這匹狼其實厭惡我。

　　而賀冠宇我早說了嘛，啦啦啦啦，扮豬吃老虎。

　　這兩個人的默契不是一兩天，他們瞭解彼此，也替對方互相隱瞞。他們有時交換的真實眼神看得我心寒，唉，一個是靦腆貴公子，一個是無邪小王子。

　　但賀冠宇我還是很欣賞他的，至少他比蕭朗更真實些，我能感覺到這些日子他的幫助是真心實意的，我也誠心感謝。

　　只是有時我看見他微微羞紅臉，不好意思地收下情信，然後毫不在意地拿給蕭朗，任由蕭朗調侃他，我覺得有些寒心罷了。

　　我無暇去探討他們在隱瞞什麼，只是覺得十六歲的世界，不需要這麼複雜。

　　每個人都有一個故事，我突然想起了《美女和野獸》。

　　王睿翔講完故事後說，我們應該相信，每只野獸本質都是善良的王子，也許還有著英俊的臉龐。

　　所以王睿翔在我心中才曾經這麼美好，他看到的都是美好的東西，包括馮瑞嘉。

　　但在我看來，無論是被野獸的醜陋掩蓋住真實面目的王子，還是戴上面具的野獸，每個人都在裝模作樣。

　　區別只是被迫和主動而已。

　　被隱藏的美好，抑或想掩飾的醜陋。

　　而關於那兩個人的故事，我真的不想理，也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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